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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道:“不是你等受我驅使,而是我懇求你們,為了代國,為了代國的百姓,請助太一一臂之力!” “若有請求,莫敢不從!” 云中君揉了揉眼睛,又哭又笑道:“只要您不嫌我廉頗老矣?!?/br> “若有請求,莫敢不從!” 云旗尖細的聲音從陰影中細細傳出。 “我等原是閹人,能為國效力,雖不能傳宗接代,光宗耀祖,可也無愧于先人,無愧于曾有的男兒之身?!?/br> “若有請求,莫敢不從?!?/br> 素華女性特有的柔和聲音輕輕傳來:“女子向來被世人輕賤,我相信高祖陛下一定是個溫柔可敬的人,才會讓女子們也能施展奇才,得到自保之力。身為‘九歌’,身為專司保護孩子和女人的少司命,我等心中從來不悔?!?/br> “為何……”年老的東君還處在觸動之中,他的眼睛里慢慢沁出一眶眼淚,眶滿之后,那眼淚便沿著他枯皺的面頰流了下來。 “為何您會明白……” 這根本沒有說完全的句子,劉凌卻奇異的懂了。 “那,約莫是因為……” 他笑了笑,又露出少年人特有的爽朗和率直。 高祖的血脈,一直在他們的身體中流淌。 既有雄心壯志,又害怕失道寡助,這就是高祖的血脈。 他怎么會不懂呢? 父皇曾追尋了一輩子的答案啊。 “我姓劉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少司命:高祖一定是個溫柔可敬之人。 高祖劉志:(高興)哈哈哈哈多謝夸獎我確實更喜歡妹子(劃掉),其實是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劃掉),咳咳,好吧,我就是一個溫柔可敬的人啊啊哈哈哈哈…… 初代九歌眾:(捂臉)真丟人,真不想承認他是我們的頭兒。 第243章 多助?寡助? 劉凌接到宮衛的通傳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么宮中直入的腰牌?” 宮中安危向來放在第一位,直入的腰牌沒有幾枚,所以聽說又冒出來一面他不知道來歷的腰牌,有些疑惑的從宮衛手中接了過來,看完不禁動容。 這腰牌的形制非但不陌生,相反,實在是太熟悉了,少司命的素華便有一塊一模一樣的,只不過她的銅牌上是蒲牢的花紋,而這一塊是狴犴。 龍生九子對應九歌,每塊龍牌都有其作用,只是他父皇不認這幾枚宮牌,便是持有也是無用,可到了他這里,卻是大大的吃驚了。 “狴犴是東君吧?快快請他進來,既然是直接面圣,將他領來宣政殿便是?!?/br> 劉凌性子十分沉穩,可現在卻難得露出孩子才有的緊張表情,在殿前不停地踱著步子。 “素華?” “屬下在?!?/br> 一身女官打扮的中年宮人低聲回應。 “你去把云中君請來,云中君和東君多年不見,必定又不少話說?!?/br> 劉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復又問道:“朕這樣如何?見東君會不會太隨便了?” 此時他并沒有接見大臣,還是一身常服,故有此問。 “陛下真是,東君又不是外人……”素華抿嘴笑了笑?!皩傧逻@就去找云中君來?!?/br> 劉凌只覺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有些習慣性地往身邊看了看,卻只看見一片空空蕩蕩,剛剛升起的興奮不知為何就弱了幾分。 她一直對“九歌”很感興趣,之前對蕭逸的事情就問過不少,如今要知道能看見東君的真面目,應該很高興吧。 沒一會兒,領著東君和蕭九入宮的宮衛就將兩人帶到了,臨走時還滿臉疑惑,因為他發現那老人似乎對宮中比對他還熟悉,從宮門到宣政殿的路,他幾乎是腳步不停的走到的。 這樣的熟悉讓那宮衛的態度由好奇漸漸變為敬畏,一路上半句閑話也不敢說,徑直就將他們帶來了宣政殿。 到了宣政殿門口,東君很自然地張開手任由宮中金甲衛查探身上有沒有帶兇器,蕭九有些不自在地被金甲衛摸走了靴筒里的匕首和身上幾枚銀針,嘴里嘟嘟囔囔地入了殿。 此時劉凌已經等候多時了。 東君一進了宮,就感覺到自己每一根毛孔似乎都在貪婪的呼吸著熟悉的空氣,熟悉到他的眼中都露出溫情的東西。 他出身高貴,年少入宮為御前侍衛,原想著一展長才,雖沒有出將入相而是做了東君,卻做到了許多宰相和將軍都做不到的事情,也算是不枉此生。 可平帝遇宮變而崩,他不愿為亂臣賊子效力,這一遁就是幾十年,當年的那些豪情壯志、明察秋毫,似乎已經成了過眼的云煙、無奈的笑話,久到東君都已經忘了那些意氣風發,和同伴們攜手想要匡扶正義之時。 待進了殿,看到緊張地佇立在那里,明明看起來很有威儀,其實雙肩緊張到繃緊的年少皇帝,東君更是恍如隔世。 這一瞬間,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年齡、過去,仿佛回到了那段最光輝的時候,那位溫和又睿智的陛下將他們領到年少的太子面前,輕輕對他說:“看,這是朕選定的繼承人,下一任的太一,請諸位替朕輔佐好朕最出色的兒子?!?/br> 那時的劉甘,也是這般明明又緊張又好奇,偏又要做出很有威儀的樣子,怕他們看輕自己。 無論如何,一開始時,他們都是好的。 好到他們以為東皇太一永遠都會這樣出色、這樣睿智、這樣仁義下去。 后來…… 后來…… “咳咳?!笔捑乓姀膩矶际菑娜莶黄鹊膸煾敢贿M了殿,見了小皇帝就開始發呆,有些著急地咳嗽了幾聲,提醒他應有的反應。 到底是磕頭,還是跪拜,還是怎么辦?他還一身胡夏武士打扮呢,這屋子里的宮人看著他們已經滿臉不悅了。 可是他好不想跪啊,他爹都沒讓他跪幾次! 一聲咳嗽,將東君從往日的回憶中抽離,恍若夢醒般熟練對著劉凌行了躬禮,禮儀周全,并非平民覲見之禮,而是臣子見皇帝之禮。 “東君柳浩初,參見陛下?!?/br> 見到東君行的禮,劉凌眼眶就已經紅了,他想過很多原因讓東君入宮,獨獨沒想到這位老人家是來“歸位”的,畢竟他年事已高,他的父親也并沒有得到九歌們的承認。 可只有想為主君效忠之人,才會以臣子禮自對。 至于照貓畫虎跟著東君行禮的蕭九,也一并被劉凌伸手扶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