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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資歷也不夠,即便朕欽點他為主使,也不能服眾?!?/br> 流風公主在代國待了這么些時日,也知道代國的國情和胡夏有很多不同,他們的官員是通過考試挑選出來的,又經過一級一級的選拔和歷練,最終才能進入政治中樞,和夏國官員只能從軍中或貴族出身,然后選擇隊伍站隊并且往上爬完全不同。 她原本也沒有抱太大希望,可饒是如此,還是想努力幾分: “尊貴的皇兄陛下,您也知道我是為什么來到代國的,我身邊的武士已經損失慘重,安歸受到我母親和我兄長的指示,必定不會讓我安全回到夏國,可您指派的使臣我一個也不了解,并不敢完全托付自己的安危,我希望仁慈的陛□□恤一個惶恐并且急切想要回家的女子的心情,指派給我一個足夠信任的勇士作為隨行之人?!?/br> “魏坤雖然武藝不錯,但他所長不在拼斗,朕的顧慮也和你說明白了,如果你希望能夠安全回國,朕可以在禁軍中挑選武藝高強之人護送使團一起出發,你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全?!?/br> 劉凌蹙著眉想要再說什么,卻聽見身邊姚霽突然一聲輕笑。 “你真是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流風公主哪里是怕路上有危險,她恐怕是注意到魏坤啦!她此番回國就要成為‘圣女’,一輩子也不能和男人有更親密的接觸,這段路程恐怕是她最后一段能夠自由的日子,所以無論如何也要爭取一下……吧?” 姚霽沒有談過幾次戀愛,說起戀愛經來也沒有什么底氣。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 “何況魏坤去過夏國,又會胡夏話,自然比那些禁衛軍更能解悶?!?/br> 解悶? 那個一天都不說一句話的楞木頭? 劉凌想到魏坤的沉默寡言,忍不住失笑。 他自己已經動了情愫,自然對流風公主的“小心思”有一份同情,可他身為皇帝和主君,卻不得不為國家和臣子考慮。 如果魏坤對這位公主沒有什么私心還好,如果他真的戀慕上了這位公主,她是要成為“圣女”的,魏坤的結果如何想想便知。 他覺得魏坤是個無論心智、品性還是才干都不錯的可靠之人,如果一生為情所困,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可私心里,他又覺得如果流風公主心中存有對代國官員的愛意,對于未來兩國使者的交好、以及代國使者在西域諸國的行走也有莫大的方便,至少為“情郎”的故國行些方便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劉凌的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手指不停地在龍案上敲擊著,發出毫無規律的“噠噠噠”聲,流風公主也靜下心思,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那張龍案,等候著劉凌最后的決定。 片刻之后,劉凌遲疑地說道:“讓魏坤作為主使是不行的,朕兄長的王妃已經有孕,肅王府等著魏坤回去襄助,朕不能在這個時候調走肅王的人……” 流風公主里霎時間流露出十分失望的神色,她五官最出色的地方就在那雙眼睛,此時水氣蘊起,莫說劉凌,就連姚霽看了都生出我見猶憐之感,恨不得催著劉凌趕緊從了,別棒打鴛鴦。 “不過魏坤也是要回肅州去的,你要回國必須路過肅州,朕可以讓魏坤與你一起出發,護送你直到肅州。到那個時候,你和我代國的使團也熟悉起來了,大可放下心將自己的安危交托給他們?!?/br> 劉凌話鋒一轉,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流風公主哪里想到劉凌還有這樣的退讓,此時又驚又喜,眼睛里的氤氳也頓時散了,那雙明亮璀璨的美眸神采奕奕地看向皇帝。 “陛下此言當真?” 她本就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如今心防大開,倒像個含羞帶怯的普通女子,越發覺得嬌俏可愛。 劉凌怕她又不自覺地用那種媚功,眼神從越發明艷驚人的流風公主上移開,看向身旁的姚霽。 姚霽知道他在想什么,對他眨了眨眼,做了個誘惑的姿勢,對劉凌丟了個飛吻,倒把劉凌又弄了個大紅臉。 “咳咳……”紅著臉的劉凌開口:“不過此事朕還要召來魏坤問一問,若他有其他安排,朕也要顧及他的感受,公主可明白?” 流風公主笑了笑,在她看來,這世上沒有幾個愿意拒絕她的男人,哪怕她不用媚功也是一樣。 美貌有時候不用靠其他輔助,就已經有了許多先天的便利。和她的車隊一起回肅州,百利而無一害,他又有什么理由反對? 劉凌命人去召了魏坤過來,便安心和流風公主商議出行路線的問題。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魏坤滿頭大汗地趕來了宣政殿。 見流風公主也在這里,魏坤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眼睛沒在她身上盤桓哪怕一下,只是中規中矩地行了禮,詢問皇帝召他的來意。 當劉凌說出流風公主的請求時,魏坤垂下了眼眸,一言不發。 殿中無人開口,流風公主的右手捏住了自己的心口的衣襟,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回答,劉凌卻只是伸手托腮,似乎對這曖昧的氣氛毫無所覺。 “臣……” 魏坤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吐出。 “愿為陛下、公主分憂?!?/br> 流風公主嘴角輕揚,整個殿中似乎都彌漫著一種歡快的氣息。 “既然如此,魏愛卿便護送流風公主回昭慶宮安歇吧,你們即將同行,此時正好多交流些啟程前要做的準備?!?/br> 劉凌隨意地擺了擺手。 “朕這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你們退下吧?!?/br> “是,陛下?!?/br> “哈塔米婭遵從您的吩咐?!?/br> 流風公主腳步輕快地跟著魏坤出了宣政殿,早有接到命令的宮人上前引路,送他們回昭慶宮去。 一路上,流風公主幾乎沒有說話,只是順從地跟在魏坤的身后,乖巧的像是陪伴著丈夫出行的小媳婦,倒是魏坤總覺得渾身不太自在,走了沒一會兒,終是停下了腳步,對天嘆了口氣,無奈地回過身來。 “公主就沒有什么要對在下說的嗎?” 魏坤用胡夏語問道。 “沒有!” 流風公主歡快地笑著。 “皇帝陛下十分仁慈,十分好心,十分偉大!” 她的歡樂哪怕是個瞎子都看的出來,她的美麗和她此刻的歡樂糅合在一起,越發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任何人似乎都不愿在這個時候做出讓她傷心的事、說出讓她難過的話。 可魏坤一見到她的眼睛里散發出動人至極的光彩,就深深的覺得蛋疼,各方面意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