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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去?!笆裁磿r辰了?” “已經丑時了,陛下!” 王寧低著頭回應。 劉凌身邊的姚霽從假寐中睜開眼,下意識看了下手中的儀表盤,咕噥了一聲:“什么嘛?才兩點半啊,這時候進宮?” “啊,昨天朕答應他們有好的滅蝗之法可以上奏,他們真的一夜沒睡???”劉凌有些郁悶地揉了揉眼睛。 從姚霽的角度看去,揉著眼睛的劉凌有幾分屬于少年人的可愛,讓她的表情也不由得放松開來,向他打趣。 “成長期的少年如果一直睡不好的話,會長不高,還會禿頂……” 劉凌張了張嘴,露出一副“真會這樣嗎”的表情,引得姚霽放聲大笑。 “哈哈哈,別以為我在開玩笑,是真的,哈哈哈哈……” 被姚霽這樣笑話,劉凌也有幾分惱羞成怒,沉著聲催促王寧為自己洗漱更衣,離開紫宸殿的速度比往日里還要快上幾分。 這些宮人們都不知道為什么今日皇帝腳步如此輕快,嘴角又為什么含著笑意,如果他們能聽到另一個世界的聲音的話,他們肯定能聽到宮道上灑落的一片笑聲,和屬于年輕女人的爽朗聲音。 “其實除了起早以外,熬夜也會引發一系列的毛病,比如說……喂,你別跑啊,你走那么快小心被言官說啊……喂,哈哈哈……” *** 不管劉凌如何盤算,如今是個人都看得出這位陛下心情很好卻是真的,皇帝心情好,那些天不亮就在宮門前等的大臣們心里也不發慌了,臉上也帶笑了,還敢談笑著說著昨日自己在里哪些地方不夠詳盡,言語中都是想要彌補之意。 如今還沒到上朝的時,不過劉凌知道他們想要表現心切,沒有按照平日上早朝的時間開朝,而是提早了半個時辰,是以準備出京的戴執等人也都入了宮覲見劉凌,領了昨日薛棣連夜整理抄出的出了京。 等天色一亮,城門一開,北方起了蝗災的消息恐怕就要傳遍各地,可這些大臣們卻各個胸有成竹,似乎都已經看到了蝗災如何在他們的“建議”下被有條不紊的實施,最終除滅的未來。 現在劉凌倒有些擔心他們“盲目樂觀”了。 而蕭逸和蕭逸率領的黑甲衛親兵,就是在這種既緊張又狂熱的矛盾氛圍中回了京的。 蕭逸在回京的路上就已經對青州大旱之后出現蝗禍的事情有所耳聞,因為事情關系方軍,他又是剛剛剿滅方軍回來,所以蕭逸對于自己沒有及早發現蝗蟲增多的事情很是懊惱。 兵部派來迎接蕭逸的官員將他們接入了京中、通過了通報,才領進了宮。 往日里蕭逸所率領的黑甲衛享受皇帝的各種優待,他們這次大勝而回,黑甲衛浴血奮戰的衛士們原想著即使皇帝沒有率百官在城外親迎,至少也會派上宗親權臣代為迎接,誰知道竟像這樣只有幾個無名卒子迎他們入京,所以見到這種情況,幾個黑甲衛的親兵忍不住露出了憤慨和受到怠慢的表情。 兵部迎接的官員又不是傻子,見到他們這樣陪著小心解釋:“蝗災的消息入了京,陛下要滅蝗,從昨日起大臣們就不日不夜的在討論除蝗之法,昨日深夜才回去,今天天不亮就已經入宮了,我等還是因為是兵部的官員不用商議除蝗之事,才能得空出來迎接各位將軍,其他大人和陛下就……” 就沒有功夫了! “蕭某明白?!?/br> 蕭逸倒是好風度地沒有計較什么。 “雖說是得勝班師回朝,但大軍還在后面,蕭某是入京來述職的,既然是述職,也不必興師動眾?!?/br> 他身后的黑甲衛不滿之色雖然減輕了不少,但總還是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兵部之中一位老官員心中暗暗擔憂,這黑甲衛雖然會打仗,但畢竟不是京中禁衛出身,蕭家以前又滿門遭到牽連,雖說有這位蕭將軍制約著,恐怕什么忠君愛國之心是極淡的,一個處置不好就生驕狂之心,也不知道陛下察覺了沒有。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回去以后就要和兵部雷尚書好好稟報此事,萬萬不可廢國家糧草財帛養出一群后患來。 蕭逸領著一群黑甲衛進了宮中,直等到劉凌散了朝,王寧才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滿臉喜悅之色。 “陛下聽說蕭將軍回來了高興極了,連午膳都顧不上用了!蕭將軍來的正好,正好和陛下一起用膳!” 蕭逸只是微微猶豫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 “陛下隆恩,不敢推辭?!?/br> “那就好,您跟我來!” 王寧笑著要領蕭逸去后殿,卻見幾個黑甲衛親衛還跟在蕭逸身后,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好脾氣地提醒道:“幾位將軍,后殿沒有通傳不得擅入,待會會有宮人領諸位在宮中用飯,諸位在此地稍等片刻便好?!?/br> 蕭逸這才想起來和他一起入宮的還有其他人,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吩咐幾位親兵:“你們就在這里等吧,我去去就來?!?/br> “將軍……” 親兵們擔憂地看了眼蕭逸已經摘除武器的腰間,終是沒敢多說什么,只能應諾:“是!將軍切莫擔心吾等?!?/br> “哎呀,真是一群忠心的漢子!你們放心,陛下翹首盼望蕭將軍已久,絕對不會怠慢你們家將軍!” 王寧話中帶著些軟綿綿的刺意,蕭逸自是聽出來了,幾個黑甲衛的親兵卻沒聽出來,反倒還對他拱了拱手表示謝意。 就這樣兜兜轉轉進了宣政殿的后殿,蕭逸還沒在殿外整理好衣衫,就已經看到劉凌迫不及待地迎了出來。 殿門前,姚霽好奇地倚門眺望,待看到來的是誰,滿臉都是錯愕。 這不是在冷宮里玩“變男變女變變變”的那個太妃嗎? 她她她她是不是又一個不小心知道了什么驚天秘聞? 蕭逸沒想到劉凌就這么跑了出來,心中一驚,正準備彎腰行禮,胳膊卻感到一陣拉扯之意,抬眼一看,原來是年輕地皇帝拉住了他正準備行禮的胳膊,眼眶泛紅還帶著疲憊之意。 “陛下……” 蕭逸太熟悉這個表情了,恍惚間似乎回到了他教年幼的劉凌習武的時候。 那時候劉凌經脈未通,每當被他疏通經脈之時,總是一邊竭力支撐一邊小聲地呼著疼,又怕他瞧不起他不待見他,蕭逸每到那個時候,總生出一副“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了劉家的”的感覺,總是不能甩開手去,反倒要好生安慰。 劉凌果然是一副委屈的表情。 “蕭將軍,方家造的孽讓旱地生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