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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折子拿反了?!?/br> 難堪。 劉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結束這患得患失的早朝的,總之下了朝后,他是忍不住想要保持自己最“偉光正”的一面,恨不得讓瑤姬早點發現他其實是個可托付之人。 姚霽卻一路笑的像是個抽風的瘋婆子,那頭上簪著的步搖幾乎都要挽不住她的頭發似的上下搖動,發出清脆的響動聲。 這讓劉凌更加窘迫了,中午用午膳的時候簡直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又羞又窘迫的氣氛一直到劉凌午間小憩之后終于達到了頂峰,一下子引爆出來:“你能不能別看了,我到底哪里做錯了!”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想讓你早點適應女人的目光嗎?” 姚霽靠在軟榻旁的小幾上,笑的像是只無辜的狐貍。 “你連我看你都適應不了,還怎么適應流風公主?那可是用眼神的高手!” 劉凌心中哀嚎了一聲,轉頭翻了個身,對著好奇探頭進來的內侍一聲怒吼:“看什么看!沒看過朕休息嗎?出去!” 那小宦官嚇得一哆嗦,“吧嗒”跪倒在地,就這么跪著爬出去了。 “雖然你是皇帝,但這么嚇唬人也不好嘛?!币V點了點小幾,“他只是聽到你說話,以為你有什么需求?!?/br> 劉凌又羞又氣,將自己的手掌往臉上一捂,就這么閉上了眼睛。 他原本以為瑤姬就在身側,怎么也休息不好的,結果出人意料之外的,他這一覺倒是醒的很快。 醒來時,姚霽也沒有像是早上那樣特意抵在他的床頭向他道著早安,而是站在一副掛著字畫的墻前面,也不知道是在看墻,還是看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研究著什么。 劉凌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了,照理說天上的世界應該比人間繁華而精致的多,可這位瑤姬仙子卻經常能仔細觀察著在他看來很是普通的東西看一整天,而且還一副又感動又興奮的表情。 就像是饕客看到了美食,色中惡鬼看到了美女,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大概是感受到劉凌的視線,姚霽很自然地收回放在墻上的目光,回過頭來對他微微一笑。 “你醒了?該起來批折子了?!?/br> 劉凌如夢初醒般坐了起來,一句“批折子”震退了所有的迷茫,他動作極快地位自己穿上常服,套上靴子,幾乎不需要宮人的伺候,就已經站起身自覺的準備出去書房批閱奏折。 姚霽已經習慣了他的生活節奏,指了指墻上的字畫,還沒有說出口,劉凌已經會意地點了點頭:“我明天會讓人換上新的?!?/br> 她已經看了好幾天,大概看膩了,是該換副新的了。 還有那些擺在宣政殿和紫宸殿各處的擺設,說起來已經好久沒換過了。 算了,干脆趁著換字畫的功夫,讓王寧帶人去把內庫打開,將所有擺設都換過一遍吧,免得他在處理朝政的時候她會閑著無聊。 又有新鮮的東西可看,應該能打發不少時間吧? 他摩挲著下巴上冒出來的細小胡茬,如是想到。 這奏折一批閱又是一下午,作為朝政參贊的大臣們也不停來來去去,姚霽從不在他做正事的時候打攪他,她抽空出去了一趟祭天壇,不出意外的發現沒有任何變化,又在宮里四處逛了逛。 等回到宣政殿的時候,她卻發現殿中正屈身站著幾個武將和一名滿頭大汗的大臣,再見劉凌也是一副臉色凝重的樣子,頓時愕然。 劉凌見她進來,只是抬了抬眼,鐵青著臉繼續對地上文武大臣怒道:“什么江湖人士,明明是你們疏忽大意,沒有將禮賓館放在心里!出了這樣的大事,你們居然等到宮門快關了才來稟報!就算朕現在調了高手過去,黃土都埋半截了!” 兩名武將臉色更白,其中一人似是不能接受皇帝的責備,硬著頭皮反駁道:“陛下,非吾等無能,這流風公主時常出入禮賓館,美名四播之下,引得京中紈绔子弟并有心之人前赴后繼地闖入禮賓院里。這禮賓院又不止胡夏使者一國之人,臣等既要防衛各處安全,又要阻攔擅闖的宵小,再加上有些已經混進來的,實在是捉襟見肘,人力不足??!” 話語間,大有埋怨流風公主“拋頭露面”太過的意思。 只是京中誰不知道這位流風公主來代國是想做“娘娘”的,雖然都心有不滿她為自己的衙門增加了不少工作量,卻沒幾個敢當著面說她“不守婦道”的。 “流風公主,又是流風公主……” 劉凌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只覺得什么事和這位公主扯上關系都棘手的要命。 “過幾天她就要去拜祭朕的亡母了,太常寺和宗正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罷了罷了,讓素,不,云旗,云旗何在?” 不知在何處傳來一陣又細又小的回應,驚得兩個武將面面相覷。 “云旗在此?!?/br> “你帶人去使館看看,若能生擒,將那賊人拿下?!?/br> “是!” 劉凌發號施令之后,又繼續對著殿下的京兆尹馮登青吩咐:“這禮賓院現在太亂,胡夏人住在里面也不安全,傳朕的口令,讓那流風公主住到宮里來,暫時給幾位太妃作伴吧?!?/br> “可是陛下,流風公主入宮……” “那些大人們要再不看好自家的孩子,這么爬墻下去,朕只能一視同仁了!你是想讓朕為了殺雞儆猴將他們一個個棒打一頓嗎?流風公主住進宮里來,我看他們還敢不敢爬宮城的墻!” “哎……臣領旨?!?/br> 馮登青苦著臉,只能接旨。 劉凌原想著闖進去個江湖人士至多不過像是上元節行刺他的那幾個刺客一般,卻沒想到闖進去的卻是中了媚術后心性狂亂的江湖巨惡化骨毒叟,等云旗和京兆尹回宮回報時,其結果將劉凌嚇了一大跳。 “什么叫胡夏使者傷亡慘重,流風公主受了驚嚇,身上帶傷?” 姚霽倒比劉凌先一步跳了起來。 “流風公主怎么會帶傷?她身邊那么多人!” 她要有個萬一,這歷史這是亂成一鍋粥,連她都沒辦法往下推測了! “只是皮rou筋骨傷,那江湖人,哎……”馮登青習慣性嘆了口氣,“那江湖人是施毒的,使館上下陡不及防,枉死不少。再加上他對流風公主窮追不舍,那些胡夏武士就跟發了瘋似的用身子阻攔,又出事了一波,現在活下來的只剩十之三四,而且有大半還是安歸總管管著的?!?/br> 他想起禮賓館的慘狀,語氣更加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