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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和親的妃嬪。 但事關外交,不可任性,薛太妃無論多么不樂意,她都想聽聽這位公主到底想要對她說些什么。 總不能和戴盈盈一樣,是來求做媒的吧。 流風公主似乎似乎對所有的神祇和神明都有一種奇異的尊敬,明明知道薛太妃就在靜室中等她,依舊還是先去拜見過了三清四帝并道觀中所有的神仙,而后才去見薛太妃。 她見薛太妃,自然不能也和外面一樣頭戴面紗,一進靜室,便伸手將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向著薛太妃學著中原女子一般屈身下拜。 這面紗一摘,頓時滿堂生輝,只見她眉目如畫,雪膚高鼻,渾身上下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高遠氣質,一屋子人里,一眼望去,獨獨就看見她一個人來。 當她對著薛太妃盈盈下拜,口中稱著:“夏國女子哈塔米婭見過太妃殿下,愿太妃殿下壽體安康,青春永駐”時,就連薛太妃也為之震動。 這種震動不是來自于視覺上的沖擊,而是每個看到她的人都由衷的覺得眼睛被她給吸引了過去,除了她以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流風公主不過是她的美稱或封號,就像是魯元大長公主或榮壽大長公主那般,尋常人不會直呼其名,她的名字正是哈塔米婭。 流風公主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也不覺得心虛,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接受著薛太妃將她攙扶起來,左右仔細端看。 “長得如此美貌,怎么一路藏過來的?那些驛站和使館里的人都是瞎子嗎?” 薛太妃對長得漂亮的女子自然也是愛不釋手,“真委屈你了,為了兩國的友好,竟要犧牲一國公主的幸福,實在是太過自私!你放心,我代國沒有這種拿女人來換取富貴平安的做法,你依舊好好的當你的公主,沒人敢強迫你!” 聽到薛太妃明顯已經對自己生出了好感,心智卻依然堅定,流風公主一呆。 那邊薛太妃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摸著流風公主的手和藹可親地絮叨了起來:“我代國的高祖曾留下祖訓,無論什么情況下,我國的公主不和親,亦不遠嫁他國,所以你的遭遇讓人十分同情。聽說你還和陛下有親?哎喲,你是陛下的表妹,那就也算得上我國的公主了……” 她字里行間句句不離“你不用嫁過來”,讓流風公主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僵硬,幾乎快要到端不住的地步。 所有人都能被她如夢似幻的氣質所攝,唯有姚霽完全感受不到那種魅力,還能不厚道的哈哈大笑:“嘿嘿,這就是姜還是老的辣,她千里迢迢來和親,自然是希望能在你的后宮中占據一席之位,可薛太妃生怕她在自己這邊開口求情,一開始就把她的話全堵了回去?!?/br> 劉凌得以見到薛太妃,心情也是極為激動,哪里顧得上什么“魅力”不“魅力”,一雙眼睛只顧著看著薛太妃,心里不住想著“啊,她頭上又生白發了”、“她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皇觀里總算還沒有苛待人”之類的想法。 哈塔米婭被薛太妃“先聲奪人”噎的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半晌之后,才恢復了原來的狀態,順勢往薛太妃身上嬌憨地一倚,俏聲道:“來之前聽鴻臚寺的大人們說您慈愛又溫柔,貿然求見,我心中原本還忐忑不安,見您果真如旁人所描述的那樣,我實在是快活極了?!?/br> 她軟軟地貼在薛太妃身上,像是個天真不懂世事地小姑娘一樣說著:“路途遙遠,又多是男人,我連車子都不能出去,實在是悶極了。聽說貴國的皇帝陛下比我哥哥尚小一歲,卻能統治這諾大的疆土,實在讓我敬佩不已。我連區區五個城池都管不好呢……” 她仰起頭。 “我能向皇帝哥哥請教該如何治理地方嗎?” 來了! 果然是為了這個! 姚霽和劉凌的眼神在空中一觸,兩人眼中都是一片了然。 “咳咳,這個……” 薛太妃沒想到她問的這么直白,有些尷尬地將手放在她的頭上撫摸了幾下。 “各國國情有所不同,與其舍近求遠,不如問問你的兄長,那位夏國國主?!?/br> 流風公主聽到“夏國國主”幾個字的時候,眼中突然彌漫起霧氣:“我哥哥不要我啦,他聽了別人的讒言,認為我對他的王位有威脅,就把我送到這里來了。您不知道,在我們夏國,公主也是有繼承權的……” 姚霽“啊”了一聲,連忙向劉凌解釋:“她真的有繼承權,幾代之后摩爾罕的孫子暴斃,當時就是他的孫女繼位……” 她心頭突然想起這個人來,立時脫口而出,但她不敢再多說,怕讓劉凌知道太多反倒亂了他自己的想法。 姚霽說的摩爾罕的孫女叫做塔利亞女王,在位二十一年,算是守成之君。 但胡夏歷史上更神秘的女人卻是一位被稱為“禍國公主”的人,這已經是個傳說了。 在傳說中,胡夏原本有一個公主,原本是胡夏拜火教內定的祭司,供奉光明神的,從小生長在寺廟內,后來不知為何又回到王宮,因為長得美貌又長袖亂舞,曾經引得軍中差點動亂。 摩爾罕為了平息軍中的sao亂,將這位公主嫁給一位國內新晉升的大貴族,可那位大貴族在迎娶她的路上就被強盜殺死,于是這位胡夏公主就成了未成婚的寡婦,反倒繼承了這位貴族的領地,加上自己原本的封地,一起成為了胡夏新崛起的貴族。 后來的經歷,無非就是這位公主和其他兄弟一起想要篡位不成,最終在政治斗爭中失敗。 所有的傳說結局都是摩爾罕非常痛恨這位公主的行為,不但將她從王室中除名,而且沒有留下的尸體和一切,又命令將她的名字在所有典籍和記錄中除去,此人成為夏國的禁忌,再也沒有了任何存在過的證明,只有相鄰幾個國家記載了一些有關這個公主的只言片語,可卻也不知道她究竟叫什么,又是哪一位妃子的女兒。 因為歷史上語焉不詳,也沒有實際考古得到來的實物證明這位公主的存在,所以姚霽根本沒有將“流風公主”和那位禍國公主聯系起來,按照時間推測,那位公主嫁給大貴族是摩爾罕親征之后的事了,怎么也要再過兩年,誰知原本應該在國內引得四方sao動的美人兒,沒繼續留在夏國,跑來代國了? 這又是蝴蝶扇動的翅膀嗎? 還是秦銘知道這個女人有可能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被除名公主,干脆勸說摩爾罕王將她趕出了國度,禍水東引送到代國來? 他到底想干什么???! 姚霽被秦銘逼得煩躁極了,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