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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都喜上眉梢的勁兒給收回來,省的刺激到他們溫和的皇帝陛下,將他徹底逼黑化了,又將那些剛剛治的有些起色的女孩們召回來。 對于大部分還沒爬到足夠高度的臣子們來說,最上面那一群“大人”們的博弈還不是他們能給參與的層次,日子過得依舊充實而充滿對未來的信心。 沈國公府。 今日恰逢戴良休沐回府,國公府里幾房小輩見了戴良回來,一個個都來打聽戴盈盈的事情,被戴良三言兩語勸回去了。 戴良已經不再是當年讓整個沈國公府頭疼的“混世魔王”,隨著戴執夫妻回京,戴良心中那根長歪了的筋好像也漸漸攏了回來,劉凌又是個看起來溫和,其實心里有大主意的人,逼得他只能越來越上進。 表現在為人處世上,就是廢話越來越少,嘴巴越來越嚴,出手卻越來越闊綽了。 打發掉幾個打聽戴盈盈的,幾個好奇八卦這次選妃的女郎們哪幾個漂亮的,戴良就被祖父召了過去。 戴勇如今已經是“戴相爺”,平日里大半都不在家里,今日卻在府中,肯定是特地等著戴良休沐回家的。 戴良心里也隱約知道大概是什么事,心中又有些羞澀,又有些發蒙,也不知是怎么走到祖父的書房的。 正如戴良所料,禮一行完,戴勇就放下手邊的折子,揉了揉眼睛,對戴良說道:“我已經央了陛下,求了你和江鳳娘的恩旨,如今納采、問名、納吉都算完了,你們兩人八字合的很,等下次休沐,你就請個假,去江家納征請期吧?!?/br> 戴良嘴巴翕動了幾下,終是什么都沒動出來,臉紅紅的應了個“是”。 戴勇原本有些擔心戴良就因為救了個姑娘連終身都被搭進去會不高興,已經做好了這混小子要鬧騰的準備,誰料戴良鬧了個大紅臉卻還算干脆的應了,戴勇頓時老臉開懷,滿臉逗趣地開口:“怎么?竟不是陰錯陽差,你看上那個性烈的姑娘了?” 戴良性子憨直又沒有心眼,可臉皮卻薄,當下脖子一梗:“都這樣了,我要不干,不是逼死人家姑娘嗎?” “這只是其一?!贝饔乱娺@小子看起來上進又聰明了,其實也沒比以前聰明多少,心中就有些嘆氣。 不過沈國公挑選家主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能得圣寵,能得到皇帝信任,這一代中,其他幾個毛都沒長齊,湊都湊不到皇帝面前去,戴良腦子笨,反倒讓劉凌時時刻刻帶在身邊提點,誤打誤撞成了家中毫無爭議的未來世子。 “我先前怕你嫌江家姑娘性子烈,如今看來,倒是白擔心了。但有些話,我也該讓你知道?!?/br> 戴勇對這個孫子可算是頗有耐心。 “你該知道,我們沈國公府祖訓,無論嫡長庶幼,只要才德出類拔萃之人,皆可繼承家主之位,這規矩當年高祖也是同意了的,所以從不干涉我沈國公府封襲之事……” 戴良點了點頭:“是,這是高祖對公府的厚愛?!?/br> “家祖當年立下這規矩,是因為他本是庶子出身,少時受多磋磨,擔憂日后過身,家中嫡母苛待庶子,致使才德出眾的子孫湮沒后宅之中,最終骨rou相殘,兄弟離心??蓭状^去,我家這名聲卻壞了,沒哪個好人家敢把女兒嫁過來,生怕主母位置沒坐穩,一個庶子踩到了頭頂上……” “為了家中子弟婚嫁順利,從我叔父開始,這幾代國公一系只要是有兒子的,都沒有納過妾,而且除非無子,也不想再納妾了,所以你若娶了江鳳娘,除非沒有兒子,休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弄出個庶子回家,你可懂我的意思?” 戴勇語氣極為嚴肅。 “我天天住宮里,哪有時間沾花惹草……”戴良咕噥了一句,見戴勇要瞪他,連連擺手:“懂懂懂,我要亂來,祖母要念叨死我,母親要念叨死我,你和父親要抽我!” “你現在還不明白,等你大了你就知道了,其實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子嗣太多反倒不是好事。我們勛貴人家,全靠圣寵和開國公的那點余蔭過活,可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家中要庇護的子弟越多,福澤用的就越快,如果沒有逆天的機運,還是要漸漸衰敗的。還不如專心培養自家的子弟,花的心思越多,越容易成才……” 戴勇見戴良滿臉自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別高興,說的不是你,我和你爹花在你身上的心思,養一百個成才都夠了!” 這話說的太損,引得戴良一噎,差點背過氣去。 “我們家一不靠治世之才,二不靠征伐,全靠抱住皇帝的大腿過日子,這日子久了,也未免讓人輕視。原本我想著你父親一點點升上去,日后扭轉別人家對我們的看法,可如今看看,你確實是個不成器的,也別想有什么文治武功了,你父親就算爬到我現在的位置,到你這也算是毀了,思來想去,只有把希望寄托到曾孫身上……” “我哪里有您說的這么不頂用!連陛下都說我最近長進不少,可以和薛棣一樣堪大用了!” “哼哼,我看你是用臉接姑娘的大用吧!” “您!” 祖孫兩個抬了一會兒杠,戴勇嘆了口氣:“你別覺得我是為了那女孩的名聲才為你求這個親的,我這老臉皮厚,如果是不合時宜的,別說你只是摸了人家姑娘身子幾把,就算是當眾扒了那姑娘衣服,我也會裝聾作啞。實在是戴家如今烈火油烹,對你的婚事,要慎重再慎重,這江家的,確實是個良配?!?/br> 他怕戴勇只是貪圖人家姑娘相貌好看,一時新鮮,日子久了又會覺得自己是被迫娶的江鳳娘,夫妻兩個之間有所齟齬,其用心只良苦,也只有為人長輩的,會思慮這么多了。 戴良原本真以為戴勇是為了沈國公府的名聲才要他娶回江鳳娘,張了張口,訝然地“啊”了一聲。 “我們戴家,幾代已經沒正經的出過什么實缺,我能當上這‘相爺’,多半是因為方黨之禍后實在無人能用,我又臉厚心黑,素來會和稀泥,說我有當年江相公或如今莊相公的本事,那都是高看了我。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家就更要小心謹慎,忠心侍君,斷不能攪和到和陛下爭權奪利的事情里去,就連為你結親,也不能找太富貴的人家?!?/br> 戴勇慈祥地拍了拍戴良的肩膀。 “江相爺如果要活著,你還配不上人家江鳳娘,就算配得上,我也是不敢為你求這個親的。她祖父歷經景帝、平帝、成帝三朝,又得先帝信任,家中雖然現在沒什么撐得起門面的男子,可那是因為他們丁憂守孝,錯過了最好的時候,可家風在那里,遲早是要起來的,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