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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雷火’了,戰陣之中,可以驚馬驚人,如果材料夠多,可以將這雷火裝入巨大的陶罐中,用攻城器械發射出去……” 馬土爾舔了舔唇,似乎腦海里已經浮現出迷人的幻想。 “二位可以想象,這威力……” “這東西,好做嗎?” 肅王妃突然像是升起了極大的興趣。 “你們愿意無條件提供給我們?” “當然不會,這兩樣東西,只有偉大的摩爾罕王會制作,我們只能提供成品。如果你們同意和我們合作,可以將天火和雷火當做美酒和貨物,送到貴國來。而貴國只需要支付我們相等的報酬,就可以獲得這樣偉大的奇跡?!?/br> 馬土爾難掩激動。 “肅王妃意下如何?” “我很感興趣?!?/br> 肅王妃放下兜帽,露出明艷絕倫的一張臉來。 “你們要什么?” “王妃快言快語!” 馬土爾興奮地搓著手。 “十斤硝石五顆雷火,十匹絲綢一桶天火!” 硝石? 莫非是更厲害些的雷火彈? 肅王妃想起當年上元節燈會的那場sao亂,眼中若有所思。 “好,我明日就讓魏坤送去硝石和絲綢,買下你的雷火和天火?!?/br> “王妃殿下,我們這次來,天火和雷火帶的不多,只有這一桶和三顆雷火……” 馬土爾繼續搓著手。 “一樣,給你十斤硝石,十匹絲綢,你拿給我?!?/br> 兩人很快就做成了交易,約定每次先給絲綢和硝石,然后運來天火和雷火。 “把東西帶去京城,給陛下看看?!?/br> 回去的路上,肅王妃對著駕馬的魏坤說道。 “讓陛下,小心硝石的去向?!?/br> 第180章 親人?朋友? 秦/王/府。 “聽說黑甲衛要來?” 秦王劉祁如今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郎,由于經常來回奔波,個子也抽高了不少,不再是少年時矮小的樣子,騎馬在秦州府街頭出現,也常常會引起女人們的頻頻回首。 然而比他更受歡迎的,卻是秦/王/府被稱為“珠玉長史”的田珞。 這位長史性子溫和,風度翩翩,又善于經營,手段圓滑,在秦州地方很是受人喜歡,加上劉祁并不耐煩和各級官員以及商人之流打交道,秦/王/府內外的府務其實都是田珞在cao持。 陳家現在節節敗退,舒州和慶州已經被收復,秦王往外跑的時間更多,今日會回府里,也是因為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回。 田珞合上手中的賬簿,一雙丹鳳眼向劉祁的方向一挑,不緊不慢地說道:“明日就到秦州外八十里,王爺回來難道不是為了去迎接他們的嗎?” “當然要迎接?!眲⑵畲蛄藗€哈欠,“這幾個月累的暈頭轉向,李將軍的人馬都逼到徐州了,我剛好能歇一歇?!?/br> “怕是歇不得?!?/br> 田珞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賬簿合上。 “我們府里又沒錢了?!?/br> “怎么又沒錢了?”劉祁哈欠連天的在身邊宦官的伺候下擦了把臉,脫去在外穿的衣袍,換了常服。 “聽說前幾日你家中又來了人?” “恩?!?/br> 田珞心情不怎么愉快地“嗯”了聲。 “我讓莊揚波把他們打發回去了?!?/br> “雖說當初你家中把你送去當質子是不對,可你現在已經是我府上的長史,也是朝廷的命官,他們也不敢再怠慢你,何必連家都不回?!?/br> 劉祁不是很認真地勸說著,“不過田家這幾年內斗不斷,確實亂的很,你不回去,留在我身邊,我很高興?!?/br> 田珞臉上一熱,掩飾地將賬簿往劉祁面前一摔:“我說王爺,您能不能不要天天往外跑,偶爾也看看賬簿?讓我給您算賬沒問題,可這些賬目不經過您手批復,我算的再怎么詳盡也沒用啊?!?/br> 劉祁干咳了幾聲,沒敢再提方家的話題,接過賬簿點頭:“趙丹還沒回來?不是說回陽平看看就回來嗎?沒他在身邊,怪不習慣的?!?/br> “算日子,也快回來了?!碧镧笃杆懔讼?,走了已經月余,來回已經夠了,“怕是在路上耽擱了吧?!?/br> 劉祁和田珞商議了一些府內的內務,尤其是明日和秦州官員迎接黑甲衛的事情,才算是徹底放松,一下子仰倒在榻上。 “這陣子把我是累死了,三弟給我府里的那點錢糧,根本就不夠做什么的?,F在黑甲衛要從秦州過,秦州各地官員還要接待好大軍,聽聞黑甲衛統領蕭將軍不是好說話的,還是三弟的心腹,少不得又得破財送些糧食出去勞軍?!?/br> 他抹了把臉。 “只盼著黑甲軍早點和李將軍匯合,將徐州人馬給打退回去,陳家也就不成氣候了?!?/br> 田珞聽到劉祁并不以“陛下”而是“三弟”稱呼那位天子,心中覺得有些不妥,略微皺了皺眉頭。 劉祁沒察覺到田珞表情的不對,閉著眼睛含糊不清道:“最近又有人給本王做媒了,送侍婢的,送美人兒的,還有自薦枕席的,也不知是哪方勢力,現在都什么時候,本王連覺都睡不安穩,哪里有時間折騰什么美人……” 田珞翻了個白眼。 劉祁實在是困極,眼睛都已經閉了起來。 “素華姑姑領著大司命的人去刺殺陳家幾員大將,全靠鉛華貼身保護我,怕是讓那些人誤會了什么,覺得我走到哪兒都帶著美妾,一定是好色之徒。哎,我在想,是不是該把少司命送回京中了,從下半年起,也沒什么人刺殺我了,留在我這里,不如還給三弟?!?/br> 劉祁絮絮叨叨,大部分倒不是說給田珞聽,只是自言自語罷了,沒有一會兒,頭一偏,就睡了過去。 田珞站在榻邊,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嘆了一聲,彎腰想去將榻上的毯子給他蓋上,卻猛然間覺得背后一涼,像是被毒蛇之流盯住,那手怎么也伸不出去。 等她回過頭,果不其然,一身黑衣的鉛華坐在屋梁之上,冷冷地看著她的手,那股子殺氣就來自于此。 “你們這些少司命,實在是太過多疑?!碧镧笃v地放下手中的毯子?!拔抑徊贿^給王爺蓋個毯子,又不是要行刺,何必如此嚇唬我這手無縛雞之力之人?!?/br> “先帝有命,讓我們保護秦王殿下?!?/br> 鉛華淡淡丟下一句,抱臂倚靠在房柱上。 “田長史無事,還是……” “王爺!王爺!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