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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官員的俸祿。從高祖以來,還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 他摸了摸下巴,接著說道:“但朕也不能不顧及你們的感受,這樣吧,朕知道東城和內城的房子是寸土寸金,有價無市,根本沒人賣,愛卿們如果家財豐厚,想要換個大一點的宅子,不如優先購買,與其讓外面的富賈商人買了,不如愛卿們換個住處?” “我靠,內部認購!這皇帝絕了!” 一名游客瞪大了眼睛。 “真是活到老學到老,想不到我還能看到代國時候的人搞這一套!” “是啊,每看一次,都極為感慨?!?/br> 姚霽也沒想到這個小皇帝“變通”到如此地步,幾乎不像是個古代人,每每做出讓人意想不到之事。 比如說,尿急了休朝去方便…… 想到剛剛被太監扒掉褲子的一幕,姚霽忍不住笑了出聲,眼神中都是笑意。 不過,這小皇帝脾氣倒是挺好的,比起那個失手摔了杯茶都要被杖責幾十下的劉未,他好像只是臭了一張臉而已。 劉凌坐在金殿至高之處,自然對臺下的一切一目了然,他看到有許多官員竊竊私語,表情已經有些動搖,再見瑤姬看了他一眼后滿是笑意,似乎在笑話他掉到了錢眼里,不由得心中嘆氣。 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沒錢只能帶仙人到這污濁之地來玩耍,我沒錢,自然只能把好東西賤賣了,又有什么辦法…… 想到空空的國庫,劉凌一咬牙,干脆像是個商賈一樣開始吆喝:“各位想好,宗室里不乏享受之輩,那宅子必定是置辦的極好的,尤其是那些湖石、假山并花草樹木,無一不是從全國各地采辦來,又有名師造景,這些都是有錢買不到的。今日是國庫無錢,朕將這些宅子放出去了,否則這些宅子都是國有,愛卿家中不知要子弟出人頭地到何等地步才能遇到朕賞賜一間,如今只要破費點錢糧就能購置,子孫也有了傳家的產業……” 他看著百官們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著:“再說,這樣既能為朕排憂解難,又能為在外南征北戰的將士們增添一份助力,是于國有功,于民有益的事,又何必扭扭捏捏?想當年恵帝賣出的擺設,不都是王公大臣們爭相競買嗎?” 大臣們不敢開這個口,無非是“財不露白”的心思作祟,生怕別人將自己當做了貪贓枉法、腐敗奢靡的貪官,可也有不怕的,譬如說沈國公府世代經營其實富得流油的戴勇戴國公。 他有意給皇帝開個頭,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開口:“陛下,臣家中人丁眾多,從未分過家,如今已經人滿為患,有時候隔壁拌個嘴,這邊都聽得見。恰巧臣隔壁住的滎陽侯因‘宗正寺案’被貶為庶人,滎陽侯府也被查封,臣有意購置此處,將家中幾個不肖子移出去,也算是公中置辦了個產業?!?/br> 劉凌見終于有人開了頭,眼睛一亮,立刻扭頭問身邊的大理寺卿。 “滎陽侯府可是敕造?” “啟稟陛下,并非敕造,滎陽侯并非開國侯,這是后來置辦的產業?!?/br> “準了,念在愛卿一片赤誠之心,就比市價低兩成與給愛卿吧!回頭朕就召幾個皇商來,給這些產業估個價!” 劉凌準備把王七召進宮來處理這什么“拍賣”,什么“內部認購”的事情了。 “臣替家中不肖子,謝過陛下的恩典!” 戴勇一聽少兩成,頓時眼睛都笑瞇了。 京中任何一處宅院都是天價,這兩成可不是普通宅子的兩成,會樂成這樣自然是正常。 戴勇一出頭,原本還扭扭捏捏的官員們哪里還按捺的住sao動的心思,急忙一個個跳了出來。 “啟稟陛下,臣家中在京城住了有近百年了,如今還住在西城啊陛下!臣家中沒有什么余財,一直置辦不起東城的產業,望陛下垂憐,售一處便宜的給臣!” “你走開,沒錢買個什么房子!陛下,臣家中的老母腿腳有疾,一到天陰下雨就疼痛不已,京郊那處帶溫湯的莊子最是適合老人養病,臣愿為國分憂,盤下那處莊子!” “陛下,臣也愿意買那處莊子!” “方家在東大街上的四家商鋪,原本就是從臣的夫人家中購去的,臣想再買回來送給夫人,望陛下成全!” 一時間,朝中氣氛熱烈,哪里還有剛剛還矜持地一個勁兒說“這沒有先例”的那些大人們的樣子? 每個人都爭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把真金白銀堆在殿上,拿了房契地契回去。 劉凌也沒想到這些大臣一旦放開了這么“瘋狂”,方家一處帶溫泉的莊子,還算不上京中頂好的,這家報價那家抬價,都已經上了三千兩銀子。 時下一斗米不過八文錢,一兩銀子可以換一千文錢,一畝上等良田也不過五六兩而已,買那一處莊子,都夠置辦六百畝的良田了! 更別說這些人有許多甚至都知道哪個犯事的罪臣家中有什么產業,連他都不清楚的事情都能一口報出,想來早就知道哪里賺錢,眼熱不已,只是沒機會買下來罷了,現在有了機會,恨不得大打出手強搶下來。 就連一向老沉持重的宰相莊駿都悄悄在他耳邊咬耳朵,說是哪里有一處酒樓位置最是好,不能賤賣了,說罷還抹了把眼淚,說可惜家中孫子失蹤,就算買了也無人繼承云云,明顯是在打悲情牌。 劉凌聽了一會兒,總算是聽出了門道:這爭得人最多的那幾處產業,恐怕是位置最好也最能生利的,其次便是那些被人搶的臉紅脖子粗的莊子,大抵是有溫泉的京郊莊子不是宗室享有便是有功之臣的私宅,有錢也買不到,是身份的象征,能有一處,冬日里招待親朋,那是天大的面子,也能擴大交友的圈子。 其余宅邸或商鋪,倒不算什么搶手貨。 劉凌憑借著過人的記性,抬手在案上鋪著的紙上寫下了爭得最兇的幾處,準備讓王七按最高的價格估算,好好賺上一筆,價高者得。 其余無人問津的,可以租賃給無錢購置別院的低級駐京官員,畢竟不是每個都家中殷實到買的起豪宅,也算是一個恩澤。 他寫寫劃劃,下面打成一團,姚霽帶來的“游客”們看的起勁,議論紛紛又歡聲笑語,哪里還記得隊伍里少了一個陰沉的青年? 這場朝會破天荒的比平日里長得多,劉凌看了看,因為自己的原因還有許多事情沒議完,像是不經意地掃了殿下和游客們在交頭接耳的姚霽一眼,笑著說道:“諸位愛卿,諸位愛卿,朕知道你們一片拳拳之心,不過現在已經是午時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