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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前往慶州通判府去迎接劉祁。 也就有了劉祁遇見秦王賜美姬之事。 “你能帶我出去?” 劉祁按捺下心中的急躁,小心問鉛華。 “這假秦王身邊人馬雖多,卻沒什么真正的高手,我可以來去自如?!便U華點了點頭,“如果是深夜,帶上殿下,雖然有些風險,想來也是可以出去的?!?/br> “咦,另一個美姬不是你們的人嗎?” “前來慶州的少司命中,年輕貌美、能偽裝成風塵女子的,只有我一個?!?/br> 都是中年婦人,如何偽裝? 劉祁聽到只有一人,不由得頭痛地在屋子里踱著步子,心中思索:“在假秦王身邊一直留著肯定是不行的,絕非長久之策??扇绻椰F在走了,趙丹和田珞肯定要糟糕。如今這假秦王想要去秦州……” 有了! 他想了想。 “你說,父皇已經派出人馬來收復慶州,只是路上道路被叛軍毀了,所以前來慶州的速度就慢了,是不是?” 代國還是以步卒為主,遇到道路毀壞,肯定是要遇斷橋修橋,遇阻路移石,速度緩慢也是正常。 “是這樣?!?/br> 鉛華不明白劉祁為什么問這個。 “外面既然有少司命的人接應,你又能進出自如,我便不必出去,在府中做個內應更好。我手書一封,你替我送出去交給其他少司命,務必用最快的速度轉交京中來的將領,讓他準備在去秦州的路上伏擊這位假秦王?!?/br> 劉祁打翻茶水,用手指在桌上畫著代國的疆域圖。 “這里是慶州,從京中過來,要路過舒州,只是舒州道路已阻,又有陳家軍的叛賊重重把守要道,不如從這邊……”他手指一劃,指了指江州一處地方?!皬倪@里順流而下,直達西邊的梁州,在此埋伏。 “順流而下?要渡河?” 鉛華一驚。 “現在是春夏相交之時,水流充沛河道暢通,陳武的叛軍人數不多,必定不敢偏離主道,也想不到京中人馬會設伏?!?/br> 劉祁也不是一點兵法都不懂。 “從梁州伏擊,便可把假秦王與陳武之間的援軍切斷。拿住那假貨,我可以回復我的身份,讓由朝廷的官兵護送前往秦州搬援軍,再掉頭反攻,和南方正在收復荊州幾郡的蘇將軍、毛副將一起夾擊陳家的人馬……” 鉛華看了半晌,點了點頭。 “只是這假秦王什么時候出發根本無法預料,我信是可以送出去,可萬一堵水而下的軍隊速度太快或太慢,都要出問題。如果假秦王的人馬遲遲不來,埋伏在梁州的人馬又沒有補給,遲早是要暴露的?!?/br> 聽到鉛華的分析,劉祁摸了摸下巴,思忖了一會兒說道:“留在秦王身邊的這些人,也不見得都是誓死效忠之人,只不過家中有質子被他控制在手里,陳家的兵馬又和慶州府的府兵勾結,這些人無非就是自保罷了。如果我們能設法弄出一場sao亂來,讓慶州府衙里的人質趁亂跑掉,慶州地方豪族必定要發動反攻收回慶州地方,假秦王不得不倉皇前往秦州?!?/br> “只要我們能成功在慶州引起sao亂,使假秦王無法控制局面匆忙出走……” 他手指一劃。 “而此時朝廷的兵馬已經在梁州邊境伏擊,前往秦州必定要路過梁州,他們誰也不會想到這里會突然‘變’出一群朝廷的兵馬,前有伏擊,后有追兵,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說不得,除了秦州的兵馬以外,慶州這些人也可以為我所用?!?/br> 他們既然能效忠假秦王,難道還不能效忠真秦王不成? 朝廷的兵馬,可是比假秦王領著的兵馬要多! 鉛華是素華的愛徒,如果不出意外,日后恐怕是要執掌少司命的,她只是負責保護人,不懂多少兵法韜略,但聽到這位秦王殿下說的有理有據,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絲敬佩。 只是少司命的職責時刻提醒著她,讓她還是掙扎說道:“殿下,這些部署,不如等殿下脫困后親自去和禁衛軍將領溝通,我等奉命出京,是為了平安的將您送回京中,如果您有個萬一……” “你自己也說了,四方道路受阻,我和你們即便能離開慶州府衙,如果假秦王關了四門,我們就要一直被困在這里,而且還會打草驚蛇?!?/br> 劉祁搖了搖頭:“現在無人知道我是真秦王,我在這里是安全的。有你們從中策應,又能來去自如,在這里和在外面沒有什么區別?!?/br> 鉛華聽到劉祁如此信任她,忍不住甜甜的笑了起來。 劉祁沒注意到鉛華的表情變化,當下往桌邊一坐,開始奮筆疾書。他身上印信全無,也不知這朝中派來的兵馬會不會信他,唯有賭上一把。 好在少司命既然是和京中人馬一起離京的,父皇應當有交代過什么…… 想到已經駕崩的父皇,劉祁手微微一頓,頭低的更低了些,繼續書寫。 劉祁將信寫完、吹干,珍而重之地遞給鉛華,卻看見她笑著將信折好塞到胸前的襦裙里,還用手拍了拍,似是確定不會掉出去,引得劉祁臉色大紅,立刻扭過頭去,不自在地說:“我出去看看田珞怎么樣了!” 劉祁跌跌撞撞地推開門,已經沒見到田珞和那美姬的身影,想了想,抬腳往田珞住的屋子而去。 到了屋子門口,劉祁正欲敲門,卻聽得田珞大叫一聲:“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胡來!” 難不成遇到了行刺之人? 劉祁頓時吃了一驚,抬腳便踢門,一下沒踢開,他咚咚咚連踢兩三下,終于將那門踹開,沖入屋子里。 “你要將田弟……呃?” “啊啊??!” “你進來干什么!” 假秦王賜下的“美人兒”和田珞一起叫了起來。 劉祁看著面前脫得白花花一片的美女,猛地甩了甩頭,掉頭就出去,那女子大概先是被拒后又被人踹門看了干凈,心中又窘迫又傷心,顧不得穿衣服,捂著臉就大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田珞跺了跺腳,只覺得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連忙幾步追上劉祁:“哎!你等等別走,等等我!” 劉祁悶著頭只顧著往前走,冷不防背后被人一拍,立刻戒備地往后一看,見是田珞跟上才松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見到那女人色誘田珞為什么心中會有些發悶,只能裝作打趣一般笑著調侃他。 “你屋子里那個,好生熱情……” “比不上你熱情,一見面就把人拉進了屋里!” 田珞翻了個白眼,諷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