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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被這一群投資者給弄暈了,有些膽子大的還真去未來的代國大內總管王寧的身前不停伸手,似乎這樣做就真能摸到什么似的。 然而她帶團這么長時間,早已經練得處變不驚,甚至還能苦中作樂,對著剛剛跨進含元殿的劉凌聳了聳肩。 “雖然知道你看不到,不過還是很抱歉,帶了一群小屁孩給你添麻煩……” 她站在劉凌的身側,微微地笑了笑。 “今日是你的登基大典,我好歹看著你長大,這樣的盛事總是要湊湊熱鬧的。結果知道的人多了,消息傳了出去,都想來看?!?/br> “折騰了一早上,大多數時間是在磕頭,這劉凌站了一個早晨,腿腳不穩也是正常,又沒有真摔倒,為什么都是這幅表情……” 她喃喃自語。 “不過這群老頭老太太身體真好,這么磕一早上還有力氣走路?!?/br> 一旁攙扶著皇帝的王寧突然聽到劉凌發出輕笑聲,忍不住背后一寒,環顧四周,除了空曠的大殿和殿中的金椅,再無旁人。 宮人都眼觀鼻鼻觀心,大臣們都在殿外,皇帝好生生自己笑什么? 沒一會兒,姚霽似乎是對那把金椅產生了興趣,領著不少人去參觀去了,劉凌站在原地,看著門下侍郎莊駿領著諸大臣入殿,一步一步,穩穩地向著金椅的方向走去。 “你們說,這椅子真是金子做的嗎?” 一個少女跪在巨大的龍椅旁,不停打量。 “這要多少金子???” “金和銅有時候不分,都稱‘金’,這椅子應當是黃銅鑄就,鎏金其上?!币V虛虛摸了摸椅子上的龍頭。 “這么寬大……” “這么寬大,坐起來應該很舒服!” 剛剛滾下臺階的青年大笑著上前,一屁股坐在龍椅上。 “告祭禮成,請即皇帝位?!?/br> 贊者站在東面,大聲傳贊。 劉凌此時已經到了龍椅之前,知道按照接下來的程序,他應當坐上金椅,接受百官的朝拜和恭賀,可如今應當他該做的位置上,卻大喇喇地坐著一個大馬金刀張/開/著/腿坐著的青年。 “陛下,坐?!?/br> 王寧小聲提醒。 “唔?!?/br> 劉凌心中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轉過身子,穩穩當當地…… 往青年身上坐了下去。 那年輕人也是膽大,見少年皇帝坐了下來,居然也不讓位,就這么和劉凌疊在了一起,劉凌只覺得心理上有些不適,可身體并無什么不同之處,加之剛剛已經差點出丑,再不能出差錯了,只能不停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在朝臣身上,再不可東張西望、動作遲疑。 只是在姚霽等人看來,此時的劉凌如同三頭六臂,偏偏那年輕人身材高大,劉凌并沒有他魁梧,乍一看來,就像是年輕人抱著劉凌坐在御座上一般,越發顯得怪異。 贊者卻是什么都看不見的,依舊按部就班地唱到:“排班!唱和!” 唰唰唰,所有已經入了殿的文武百官立刻如同上朝般排定站次,宰相莊駿入班站在最前方,率領大臣們鞠躬,開始奏禮樂。 禮樂一響,大殿中的氣氛立刻變得歡快起來,大臣們的表情開始也變得輕松,唯有皇帝還是一副拘謹的樣子,坐在原地連動彈一下都沒有。 樂聲響起之后,執事官們捧出一個小案,上面放著一方寶盒,恭恭敬敬地送到劉凌的身前。 見到有人捧出個盒子,圍繞著御座指指點點的“游客們”紛紛議論,猜測里面是什么,有人說是御印,有人說是寶珠,還有人說是神像,吵得劉凌頭暈腦脹,幾乎是急不可耐的打開寶盒,取出玉璽來。 他將玉璽刻字那一面亮給百官過目,而后授予身前左側已經等候多時的莊駿,莊駿捧寶轉身,言道:“皇帝登大位,臣等謹上御寶?!?/br> 太常寺卿立刻上前接過玉璽,收入盒內,站在皇帝的右側。 贊者又開始指引百官們參拜,這一次更加緩慢,是一個個大臣輪流上拜,出笏報出自己的姓名、年資、官職,恭賀新君登基,鞠躬之后,還要配合禮樂在御座前跳上一番古怪的舞蹈,引得游客們哈哈大笑。 “這,這人怎么還跳舞!” 一個老夫人笑的倚在丈夫身上。 “跳的怎么這么古怪!” “這是代國的禮儀承襲先楚文化,以前楚人遇到喜事要載歌載舞,所以歷代以來,大臣們為了表示自己心中的喜悅,順便取悅自己的君王,每逢喜事、大事,也會在帝王面前跳舞?!?/br> 姚霽眼睛的余光從還倔強著不愿意從龍椅上離開的年輕人身上移開,心中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一輪禮儀時間最長,恐怕要持續數個時辰,有可能中午都不會停歇,你們還要這么看下去嗎?” 為了讓新君能夠快速熟悉所有的大臣,御前聽賀是最長的流程,每位朝臣要鞠躬、拜興、通報、平身、出笏、三舞蹈、三叩頭等等,每個人至少五分鐘。 劉凌登基時正好遇見“方公案”發,即便如此,這么多大臣一個個通報姓名、出身、來歷,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完畢的事情,并不如之前去延英殿祭祀先祖、或在開闊的廣場中頒詔來的有觀賞性。 果不其然,一聽說這些大臣們要在這里一直絮絮叨叨到下午,而且都是些游客們都不知道的人,許多人立刻興味索然,紛紛要去出去到處逛逛。 之前姚霽早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給他們劃定在含元殿周邊范圍內游玩,到登基大典禮畢的鐘聲響起再回,瞬間就跑了一大半人。 留在含元殿里的,大多是對劉凌確實感興趣的,已經那個倔強到依然坐在劉凌身上的大個子少年。 “你不無聊嗎?” 姚霽無奈地嘆氣。 “我看著都要睡著了?!?/br> “無聊?為什么無聊?我看著他們一個個對我叩拜跳舞,恍如拜的是我一般。我就當自己在玩個扮演游戲正在過劇情了,有什么無聊的?” 年輕人眼神熠熠生輝。 “我要是穿著他這一身坐在這里,絕對比他還要威嚴!” “哼!” 劉凌眼神一冷,冷笑出聲。 可憐那正貼著劉凌面前手舞足蹈的刑部左侍郎,還以為自己以前曾攀附過方孝庭的事情被劉凌知道了,所以其他人拜賀都好好的,到了他跳舞時突然就發作了起來,好生生的舞蹈頓時同手同腳,扭的不堪入目,料想到了明日,恐怕也是要被御史彈劾“御前失儀”的主兒。 這可憐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