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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事,不但自己起來了,還叫醒了家中所有的家人,準備好護身的武器和甲胄,隨時準備進宮救援,順便保家護院。 然而等這些滿心赤忱的官員們奔到了內城之后,卻發現內城大門緊閉,墻頭上站著京兆府的府尹馮登青,對著城外的大人們朗聲安撫:“諸位大人,請休要驚慌,本官已經入宮問清楚了,只不過是年久無人居住的西宮荒草太多起了火,宮中已經有人去滅火了,沒有什么大事情,各位大人還是回去安歇吧!” “馮登青,不是你說沒事就沒事的,我等必須入宮見駕!只有陛下無事,我等才會回去!” “就是,誰知道宮中是不是生了變,你又是不是信口雌黃!” “快快快,你不放吾等進去,明日小心吾等參你一本!” 馮登青在內城的城頭上被罵個狗血淋頭,有些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子,從善如流道:“好吧,諸位大人執意要入宮,下官也只能讓道。城門官,開門!” 只是他這么攔了一會兒,西宮的火勢更大了,幾乎把整個西邊都映到通紅的地步,讓人越發覺得觸目驚心。 隨著一聲“開門”,一道身影騎著高頭大馬如風般首先竄入了內城,入內城不得騎馬奔馳,可這人大概是太過著急了,連這個都顧不上了,就這么不管不顧地沖了進去。 京兆府的差吏和城門官們都駭了一跳,剛想派人阻攔奔馬,卻發現馬上的騎手是一向深居簡出的宗正寺卿呂鵬程,猶豫了一會兒,居然沒敢阻攔。 待呂鵬程一騎奔出了老遠,其他許多原本準備下馬步行的朝官們也就紛紛效仿,哪里管什么規矩不規矩,都跟著駕馬而入,一邊騎馬,一邊還議論紛紛。 “不愧是有血緣的,平日里沉穩極了,到了這個時候,比誰都急?!?/br> “看呂寺卿衣冠不整,說不定衣服都沒換就這么出來了?!?/br> “原來呂寺卿的馬騎的這樣好,為什么平日其他同僚請他去打獵,他都說自己不精騎藝?” 可惜呂鵬程對這些議論都充耳不聞,幾乎是以要跑死馬的速度直奔入宮城,跳下馬就拿出自己的官符。 “下官宗正寺卿呂鵬程,有要事要進宮面圣!” “大人是為宮內起火來的吧?剛剛陛下已經派人送過手諭了,說是西宮只是偶然起火,燒不到外面,現在救火也來不及了,干脆就給它燒完重建……” 幾個宮內的內侍訕笑著解釋。 “左右西宮里也沒有人住……” “誰說沒有人??!” 呂鵬程一聲怒吼! “讓開,別耽誤我面圣!” 就是因為皇帝送過了手諭,才十萬火急! “這……您又沒有奉旨入宮,又沒有詔令……”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不敢放他進去。 后來居上的官員們聽到了,心中大定之后也開始勸解。 “既然陛下都下了手諭說沒事,那應當是沒事,宮中失火雖然麻煩,但廢宮起火也沒什么……” “就是,知道陛下無事就好,我們還是回去吧?!?/br> 呂鵬程臉色一青,三兩步走到一個侍衛身邊,低聲和他說了幾句什么。 那人呆了呆,似是不敢相信,又覺得是天上掉了什么陷阱,望了幾下頭后,一咬牙。 “好,我給您去通報!” 紫宸殿。 劉未一夜未睡,等候著西宮送來的消息。 他讓金甲衛們從西市翻墻而過,又吩咐西門的侍衛給他們方便,得手自然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情。 劉未這次執意不再姑息,連里面住著是誰都不管了,至于、蕭家兵馬的秘密,的秘密等等,他都不愿再等。 這些人根本就是不可能束手待斃之人,莫聽張太妃說的那么凄慘,只要給她們一點機會,她們就唯恐天下不亂。 沒一會兒,西宮火光終于沖天,劉未聽到岱山的回話,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之前預定的計劃。 東宮已經被金甲衛封鎖,老三便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宮中四門差了侍衛打了招呼,京兆尹也在主持大局,必然不會生出什么亂來。 靜安宮更是有層層把守,連只兔子都蹦不出來,除非她們有遁地逃生之能,否則就是燒死在里面的份兒。 就在這時,岱山匆匆入內,在皇帝耳邊悄悄說了些什么,引得幾個宮人十分好奇,卻不敢湊近了去聽。 只見得皇帝聽完岱山的耳語之后臉色大變,連忙屏退其他宮人,令人召呂鵬程入內。 不過是片刻功夫,呂鵬程氣喘吁吁地跑進了殿中,一下子癱軟在地,跪坐在地上,長聲大叫。 “蕭家在外面還有兵馬,除了蕭太妃,無人知道蕭家掌著兵的人是什么身份,又在哪里,陛下不可燒了西宮!” 岱山看了眼劉未寫的東西,垂目道:“陛下說,他貴為天子,握有天下兵馬,豈有懼怕蕭家余孽之理?” “怕是在外面,如果趙太妃一死,起居錄就要傳遍天下了!” 呂鵬程氣喘吁吁。 “陛下說,之說不是無稽之談,三殿下肖似□□,便是最好的佐證,實在不值一哂?!?/br> 呂鵬程早已料到皇帝不管不顧燒了西宮,是覺得如今什么傳聞都已經傳出去了,有沒有都沒辦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恐怕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只能咬牙從懷中取出一本四四方方的冊子,顫抖著聲音道:“陛下,這是臣從太后那里得到的譜牒玉冊,上面記載的東西是薛太師親筆所錄,當年宗正寺卿做的旁證,如果陛下愿意下旨立刻讓開西宮四門,派人救火,臣,臣就……” 劉未到吸了口氣,眉毛一挑,伸手正準備指向呂鵬程說什么,卻見呂鵬程將玉冊打開,伸手抓向其中幾頁,厲聲叫道:“陛下也知道臣的身手,如果您想硬搶這譜牒,臣就將這譜牒毀了,讓您百年之后無譜牒入葬!” 譜牒、墓志、壁書、碑文,向來是記錄一位君王生平的最好證據,代國從高祖起,帝王下葬便是四者皆有,以示正統,劉未一生的心結,莫過于此,此時聽到呂鵬程的威脅,頓時又氣又急,一張臉忽而赤紅,忽而煞白,看的一旁的岱山擔心不已。 劉未只恨自己此時有口不能言,恨不得把滿肚子話全吐給自己這位舅舅聽了,什么威逼利誘統統上來都好,就為了他手中那小小的冊子。 呂鵬程卻咬死了皇帝根本不可能在這關節做出什么,只能妥協,或是干脆拿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