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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干什么?是要造反嗎?” 呂鵬程疾聲厲色。 宗正寺里的官員也分兩派,一派是宗室族老、功勛之后,一派便是他這樣閑散的后戚,或是正在壯年的少壯派士人。 如今跟隨他的少壯派和后戚一派都不見人影,出來的幾個卻是往日里并不理事的宗族族老,而且還帶著這么多家丁之流,實在是太讓人詫異了! “呂大人,我們雖敬佩您的人品和才能,但在有些立場上,您就不太方便了,請相信我們絕無惡意?!?/br> 說話的是宗正寺的寺丞,也是一位劉姓的郡王,其祖乃是代景帝的弟弟,按照輩分,也算是皇帝的小功親,屬于高祖一脈。 “劉寺丞,本官不明白你的意思。林泉呢?劉潞呢?”呂寺卿大聲怒吼:“挾持朝廷命官,可是罪加一等!” “呂寺卿稍安勿躁,等我們找到了東西,自然就放您離開?!眲⑺仑┟嗣?,“至于少卿林泉,大概此時正在和劉潞喝茶吧……” “劉潞也是你們的人?” 呂鵬程赫然一驚。 “呂寺卿這話下官就不明白了,什么你的人我的人,劉少卿是宗室出身,自然要忠于劉氏江山,怎么能說誰的人呢?” 他繼續和呂鵬程不緊不慢地拖著時間。 此人絕不是普通的宗親,必定是得了誰的授意。 他做出這種事來,就算達到了什么目的,將來也必定不能得到什么好果子。 呂鵬程雖然后無退路,前有未知的危險,但他出門一直都有暗衛跟隨左右,此番被困,暗衛一定回返去找救兵。 只是不明白他們是在做什么,實在是讓人氣悶。 然而不是片刻之間,呂鵬程就明白了他們在做什么。 “寺丞大人,我們沒有在呂寺卿的班房里找到譜牒!” “放譜牒的錄事庫也沒有!” 劉寺丞有些詫異,微微思考了一會兒,吩咐這些侍衛:“去找找看呂寺卿經常待的那間書房,在各處找找看,有沒有什么暗格?!?/br> 劉寺丞扭過頭,有些不高興地開口:“呂寺卿這就不對了,祖宗規矩,凡年滿三歲者,圖以歲、牒、譜、籍修纂成冊,此乃署寺之物,怎可任意藏匿?您這算是欺上瞞下了吧?!” 呂鵬程懶得看這些人虛假的惺惺作態,冷哼一聲,不愿逞口舌之利。 終年打雁,如今反被雁子啄眼睛,他認栽! 劉寺丞遍找寺中也沒找到先帝時的譜牒圖冊,一時不免氣急,連忙命人去抓呂鵬程審問。 誰料呂鵬程滑不留手,幾個壯漢居然抓不住他,直急的劉寺丞胡亂大喊。 “那邊那邊!攔住他!” “你們都是吃干飯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抓不??!” “包住他,別傷了,別傷了!” 劉寺丞帶出來的都不是庸手,但他們都沒想到呂鵬程居然會武,而且武藝不差,一時大意之下,反被他逃到了門口。 門口堵著的家將想要捉拿,此時宗正寺外卻有了動靜,咚咚咚地錘門聲猛然響起,還有人跟著大喊:“大白天的,宗正寺大門怎么關了?里面有沒有人!開門??!” 聽聲音,外面的人不少,而且呂鵬程嘴角含有笑意,顯然是相識之人,劉寺丞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一咬牙。 “抓了呂鵬程,我們走!” 呂鵬程笑容還沒在嘴角浮起多久,眼見著面前七八個粗壯地漢子向他撲來,將他鎖得死死的,除非是上天入地,恐怕是再逃不掉。 眼見著救兵就在門外,呂鵬程卻無路可逃,只能眼睜睜看著一群人撲將上來,將他按倒在地。 他只覺得一雙大掌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個人往他口鼻上蒙了什么東西,鼻端陣陣惡臭傳來,熏得他意識模糊,眼前發暈。 這是什么迷藥? 吾命休矣!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他只覺得一雙大掌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個人往他口鼻上蒙了什么東西,鼻端陣陣惡臭傳來,熏得他意識模糊,眼前發暈。 這是什么迷藥? 壯漢:(無辜)不是什么迷藥啊……就是…… 呂鵬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求你別說! ☆、第131章 要名?要命? 呂鵬程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從宗正寺綁走了,滿朝皆驚。事發之日劉少卿和劉老寺丞封鎖了前衙,事發的又快,饒是呂鵬程身邊的隨扈發現不對去找人,也已經來不及了。 但皇帝的兵馬也不是擺設,兩位宗室帶著的人根本逃不出城外就被抓住,呂鵬程雖然吃了點苦,但至少性命保住了,之后又是一場兵荒馬亂,抄家的抄家,審訊的審訊,倒審訊出另外一件事來。 這位姓劉的老宗室在審訊時不停哀嚎,說是當年先帝記錄皇子的譜牒上,記的不是皇帝的名字,而是另外一個叫做“劉意”的皇子。 為這位皇子上譜牒的,正是當年的太史令趙太傅。 這一審訊,倒像是順藤摸瓜一般,拉出許多的藤蔓,再加上金甲衛們傳出冷宮里有一位皇子的事情,之前方孝庭被三司會審時吼叫的話,似乎是一一應驗了,弄的京中上下人人自危,生怕皇帝一怒之下,又殺出一片血流成河。 因為宗室鬧事的事情,劉未擔心背后有方家的指使,索性全城戒嚴,將有可能掀起風浪來的京中宗室都控制了起來。好在宗室大多都在封地上,在京中的不是閑散宗室就是年紀已經老邁的,宗正寺幾位宗室族老已經是難得爬到高位的了。 這也是讓劉未想不清楚的一件事。如果他們能忍住這么久不發作,如今并沒有手握勝券的把握,為什么會急著發作? 就算他們拿到譜牒,想要讓天下人都相信這件事,那需要花多大的功夫?幾位閑散宗室,無兵無權,能用的也不過是一二百家家丁而已,拿到譜牒,也是插翅難飛。 反常即為妖,宗正寺里一場風波,猶如沉甸甸的大石,壓在了劉未的心頭上。 紫宸殿中。 “你說過,這件事天底下無人得知,除非是死人復活了!”劉未望著殿中一臉病色的呂鵬程,勃然大怒道:“如今你既然違背了約定,朕是不是也可以違背誓約!” “陛下,這件事臣從未透露給別人過!”呂鵬程強忍著頭部的不適,咬牙道:“臣甚至將譜牒藏在一處隱秘之所,外人根本不得而知!否則昨天就不是臣被擄走,而是被滅口了!” “那你如何解釋!” 劉未深吸了口氣,臉色鐵青,如果不是顧及著呂鵬程的身份,換了別人,他恐怕早拖出去砍了。 “臣還是當年那句話……”呂鵬程低了低頭,小聲說:“只能是死人復活,或是當年的人……” “沒有死絕?!?/br> 呂鵬程的話一說出口,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