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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已經不能用常人來形容了,劉家這么多位皇帝,幾乎每一位都有些難以言喻的過人之處,是和凡夫俗子不一般的,也越發讓人又敬又怕。 他們卻不知劉凌并非和恵帝劉權一般生來心算能力超凡入圣,而是因為記憶力過人加上從小學過算學,可以比旁人更心無雜務的直接用商人算賬的方式做復式帳目,若要達到恵帝那樣一看數字就能查出不對來,根本是想都別想。 可是用來糊弄這一堆恐怕連算盤都不會打的兵部官員們,已經是足夠了。 于是乎,一群擔心明日劉凌來當差之后看出他們計算有所不對的主官們一夜沒敢睡,挑燈夜戰,照著劉凌之前核計計算留下的格式,算了又算,記了又記,忙的是焦頭爛額,到了日出時分,才算是算好了一小半。 就這一小半,也已經足夠讓人觸目驚心,雷尚書不敢輕慢,命令兵部的廚房熬了一大鍋粥給同僚當早膳,結果粥到了房中,已經橫七豎八睡了一地。 雷尚書也想倒地就睡,無奈這件事已經是迫不容緩,只能睜著滿是血絲的一雙大眼,倒頭喝下一大碗稀粥,隨便吃了幾口干糧。 眼見著天色一蒙蒙亮,還沒到開宮門的時間,雷尚書就拉起左右侍郎,三人懷揣著辛苦了一夜的成果,匆匆忙忙地駕馬朝著宮中而去,在宮門前等著開宮門遞折子,趕在皇帝上朝之前把這件事稟告進去。 好在劉未之前也已經吩咐了宮衛,如果有兵部的奏報立刻放行,等宮門一開,三人立刻登堂入室直接面了君。 兵部和皇帝商議了什么、商議出什么結果無人得知,但當日上朝之時,在百官還沒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時候,兵部和宮中一共派了四十余人齊齊出城,分赴各個方向的事情,卻是瞞不過有心之人的眼睛。 與此同時,劉未對著贛州下了一道圣旨,急召護軍都尉毛小虎進京覲見。 那么,讓無數京中大臣們疑惑不解的問題來了。 毛小虎是誰? 小劇場: 劉未:(鐵青著臉)最近這些天,本文簡直可以改名為系列。 方孝庭:(鐵青著臉)最近這些天,本文簡直可以改名為系列。 劉凌:(微笑)最近這些天,本文簡直可以改名為系列。 劉恒:(ZZZZ)……到了本王這里,就簡化成系列了嗎?摔! ☆、第110章 點心?心意? “毛小虎是誰?” 方孝庭咆哮著問自己的兒子。 “查到沒有?!” 這么可笑的名字,又是個統兵不到三千、還在芝麻大的地方當將領的人物,怎么讓久在宮中從不出巡的皇帝知道? “是蒙蔭到軍中的,走的不是正常的路子,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況且……”方順德為這件事也四處問過了消息,甚至打探了兵部一些旁枝末節的關系,可一點消息都透不出來。 “兵部現在戒嚴了!” 這個消息比毛小虎是誰更加讓人重視,方孝庭幾乎立刻沉默,用一種嚇人的目光望著自己的兒子。 方順德被看的滿頭大汗,五十歲的人了,像是個孩子似的摩挲著大腿的兩側,期期艾艾地說:“不是我們消息來的太慢,主要是兵部戒嚴的太突然,又只有主官不見了蹤影,尋常官吏還在辦差,根本看不出異樣。還是兒子去查探毛小虎消息的時候,知道大部分兵部官員都沒有回家……” “京城十六部,我都命人盯著一舉一動,連飛進個鳥都有回報?,F在我把花了那么久時間布的暗線一齊給了你,你卻給老夫這樣的結果!” 方孝庭瞇著眼。 “順德,你別讓老夫失望!” 方順德不安地翕動了幾下嘴唇,似是要為自己反駁什么,到最后還是停止了這種想法,只跟著懺悔:“是,是兒子太過疏忽大意!” “兵部反應比老夫快的多啊……” 方孝庭臉色有些難看的捋動著胡子。 “父親,有沒有可能,兵部已經發覺那些武備……” 方順德心中不安之心更盛。 他以前是怎么覺得取得天下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呢?是因為父親太過篤定的態度,還是這么多年來被潛移默化的結果? 皇帝和朝臣們就真的都是傻子嗎? “絕無可能!” 方孝庭搖了搖頭。 “私賣兵甲是死罪,那些人也不是蠢貨,賣給我們那些上等的貨色之后,就會用劣質的替上,數量上總要數的過去。如果他們真要自己作死,想要找到我們安排好的那些‘商人’,也是絕無可能,你弟弟早已經安排好了?!?/br> 他冷笑了一下,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氣。 “……死人,只能到地底下去找?!?/br> 方順德這才知道為什么父親這么自信不會被皇帝抓到把柄,因為所有扮作“黑市商人”都被陸陸續續滅了口。 而這些事情,父親從沒有透露給他半分,直到今天,他才聽聞。 他按下長久以來日積月累的不滿,依舊恭敬地接受著父親的指示。方孝庭對這個兒子恭順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到了后來,笑著說道: “最近二殿下結交的幾個年輕人不錯,有野心,也有眼色,不過老夫沒辦法去見他們,你若有時間,就在家中主持個小宴,也不必多隆重,表現出該有的意思就行了?!?/br> 引來送往本來就是方順德身為長子的義務,他自然是沒有異議。 “對了,宜君那里住的可還合適?他也回來這么久了,還沒拜見過二殿下,安排他們一家和二殿下見一見,都是自家人?!?/br> 方孝庭似是不經意地說著。 “宜君從小住在府里,有什么不合適的。只是二殿下的事,這……這不太好吧。陛下只是讓二殿下到我們府中侍疾,連兒子和殿下見面都要避嫌,沒問過二殿下的意見就讓宜君去見他,是不是……” 方順德壯著膽子表明出自己的不滿。 “你雖是二殿下的親外祖,可宜君也不是什么外人!你們兩個一母同胞,和外家也沒有什么區別,二殿下有什么見不得宜君的?”方孝庭臉色一沉,“我說見得就見得!” 我是他親外祖,我女兒是他娘,所以我才當得他和我的結交,他方宜君何德何能,能和他算一家人?! 皇子之尊,除了陛下和娘娘,能有幾個敢說是一家人! 方順德的拇指緊緊掐著食指,要花費極大的力氣才能讓忍住自己不表露出異常來。 “怎么了?有困難?” 方孝庭有些意外地抬眼。 “……不是?!狈巾樀乱е?,面色如常地說道:“只是兒子在想,該如何安排他們見面……” “先安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