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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他兒子寫一個方子,你明日休沐,幫我順便送過去?!泵咸t從匣子拿出一封書信。 “告訴他,他兒子的病拖不得,趕快照方抓藥?!?/br> “是?!?/br> *** 第二日大朝,大臣們依然老生常談,一面求皇帝明年春天大選選妃,一面求皇子們去六部歷練,劉未依舊是推脫不行,想辦法顧左右而嚴他,但是個人都知道他是拖不了多久的,因為這件事已經徹底被推上了臺面。 多日博弈之后,劉未屈服了大選選妃的要求,正式下了詔令,從冬至起,禁止民間和官宦人家婚嫁,各地開始為了選妃做準備,凡三品以上官員的人家,必須送入入選。 選妃一定,儲君的事情暫時被壓了壓,劉未還沒松口氣,沈國公進宮了。 沈國公進宮,自然是為了劉凌所告知之事,和劉凌只是得到消息不同,戴執和戴勇都是思慮周全之人,一旦開始調查,自然是遍訪各地,向好多巨賈討教,又悉心收錄了這幾年來糧價和馬價的價格,這才上呈御覽。 這其中的門道,連劉凌都看的懂,更別說是劉未了,他當時就差點掀翻了御案,心中明白此事已經避無可避,唯有你死我活而已。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劉未自然也不會客氣,一邊下令讓各地的軍隊戒備著可能發生的動亂,一邊下令對關中受了旱災的地區減免今年的賦稅,又召了戶部官員入宮,準備等冬天一過,就對各地的糧儲情況進行徹查。 就在劉凌還沒松一口氣的時候,朝中出事了。 先是以方孝庭為首的吏部官員紛紛稱病拒不上朝,而后各府衙的實缺官職都有稱病的。 還有“告老還鄉”的,請求“辭官回鄉”的,一時間,早朝上居然有近半的官員罷朝了。 “什么?中書侍郎遇刺?” 劉未倒吸一口涼氣。 “天子腳下,居然會遇刺?!你這個京兆尹怎么當的!” “陛下,盧侍郎為京郊的亡父掃墓,刺客藏于墳塋之中,暴起傷人,這種事情,怪不得京中防衛不利?!?/br> 馮登青也是委屈無比。 “誰能想到會有人這般下手?” “他如今傷的如何?還能上朝嗎?” 劉未五內俱焚,中書侍郎乃是宰輔,中書省負責掌管機要,發布詔書,如徹查糧倉也好、減免賦稅也好,都需要加蓋御印和中書省的印記才能發布各州各府?,F在正是需要盧侍郎的時候,他卻遇了刺,其心可誅! “肩部、胸部和腹部各中了一箭,兇手在極近的位置用手/NU行刺,能保下一條命就不錯了,現在還在昏迷之中?!?/br> 京兆尹低下頭,“臣入宮也是為了此事。我朝律法,nu與nu箭不得私下使用,私藏nu與nu 箭者視為謀逆,如今京中出現了這等兵器,還用來行刺中書侍郎,臣擔心是有人蓄養了死士?!?/br> “死士?” 劉未臉色陰沉。 “正是如此。所以臣請陛下暫停冬日的一切祭祀和慶典,上元節宮門城樓前與民同歡今年也請歇止。如果陛下真的不能停下這些,可以請兩位皇子代為祭祀和出面。有些死士善于易容改扮,陛下不能冒這個風險?!?/br> 京兆尹馮登青跪求。 “朕不能冒這個風險,朕的兒子們就能去?” 劉未蹙眉,“你可吩咐四門戒嚴,多方搜查刺客!” “可是陛下,如今正是年底,京中多有返京過年的商人和官員,加之京中人口龐雜,想要找到一名早有預謀的死士,無異于大海里撈針。這樣的死士,即使被抓到,也是立刻自盡在當場,不可能查出什么端倪?!?/br> 馮登青壯著膽子直言。 “陛下是萬乘之尊,有心之人自然愿意花費極大的心血圖謀不軌,可如果是兩位皇子,就未必會用上所有的本錢了?!?/br> 在眾軍保護之下刺殺一個皇子和刺殺一個皇帝的難度一樣大,養士不易,不見得就會用來刺殺皇子。 劉未心中掙扎了一會兒,在兒子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之中衡量了半天,最終壯士斷腕般說道: “既然如此,今年的迎冬之祭和明年的春祭,都讓老二劉祁替朕去祭祀。上元節燈會登樓會萬民之事,交由老三劉凌代為出面?!?/br> 春祭和冬祭都在城外的社廟之中,相比宮中登樓,危險更大。但刺客十有**是方黨蓄養,他們想要扶植老二劉祁,相比之下,他主持祭祀的危險要比劉凌小的多。 登樓觀燈是在內城與宮城之間,又是在高樓之上,劉凌有少司命保護,應當安全無虞。 馮登青聽到皇帝做出了決斷,舒展開了眉角,連忙領旨。 皇帝一旦在宮外出事,就該他丟官丟命了,他當然比所有人都要慎重,甚至比皇帝自己都怕出事。 “我將兩個兒子的性命都交到你手里了!” 劉未壓下心底的不安。 “如有不對,你提頭來見!” “保護兩位皇子的安全,臣萬死不辭!” 馮登青重重頓首。 東宮。 “什么?讓我和三弟主持今年的祭祀和登樓?” 劉祁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雖說祭祀需要穿著重重的祭服奔波辛勞一天,但除非皇帝老邁,又或者久病在身,否則哪任皇帝都是親力親為。 更何況冬日主“殺”,所以冬祭一個重要的內容便是祭祀亡靈,尤其是為國捐軀的將士,如此,冬季的休養生息才會安穩,這讓迎冬之祭有別于其他幾個季節的祭祀而有了一絲莊嚴的含義。 往日劉祁也跟隨父皇陪祭過,但陪祭和主祭相差極大,劉祁不過是個連戴冠都沒有的少年,乍聽得自己要代替父親去北郊主持迎冬祭禮,頓時瞠目結舌。 “登樓不是帝后親臨嗎?我一個皇子去為百姓祈福,真的合適?” 劉凌比劉祁也好不了多少,眨了眨眼。 來傳旨的薛棣笑了笑,為兩位皇子解釋。 “陛下的頭風到了冬日更容易發作,太醫們都建議陛下冬天不要著風。冬祭正在北面,冬日多掛北風,陛下如果吹上一天,恐怕頭風要加重,因為太醫局苦苦力勸,陛下只能擇一皇子主持冬祭?!?/br> 薛棣給劉祁帶了高帽。 “三皇子從未陪祭過迎冬之禮,陛下怕他去會有差錯,便點了二殿下您主祭,三殿下陪祭。二殿下,京中您如今居長,為陛下分憂責無旁貸?!?/br> 劉祁聽到又是因為頭風的緣故,不由得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