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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就行!” 王七小心翼翼地用雙手遞上玉板,接了劉凌手中滴下的鮮血,然后飛奔著送到太玄真人面前。 只見太玄真人劍尖一挑玉板,也不見他怎么動作,那玉板上的血滴像是自己有了意識一般,向著七星劍就逆著向上朝著劍身滑了過去。 “神??!” “好!” 一旁圍觀之人紛紛交好,就連劉凌身邊那個陪同的宮人也忍不住頻頻回頭。 “李常侍去那邊看吧,我就在這里待一會兒,不會跑遠?!眲⒘枳约簳t,伸手掐住指節止血,笑著說:“你也難得出宮一趟,隨意逛逛也好?!?/br> “殿下真是善心人,難怪對剛才那道人也這么寬厚?!?/br> 這名宦官喜笑顏開,看看一同出宮的宮人禮官們早就已經湊到法壇那里去了,也心癢難耐,一聽到劉凌讓他隨意,立刻就擠進了人群。 此時王七也已經送完玉板走了回來,放下手中的雜物,狀似無意的站在了劉凌的身邊,嘴唇翕動著問道:“敢問殿下,王姬可好?” 劉凌知道是王太寶林給的金環得了他的信任,微微點了點頭。 剎那間,王七的眼淚潸然而下,像是難以自抑一般捂住了臉。 “太好了,太好了……大姐還活著……” 劉凌含笑看著王七流淚。 薛棣聽到薛太妃無事時,也是這般情景。 想來骨rou至親,是不可磨滅的深厚關系,一旦有所希望,便會披荊斬棘,不顧一切地伸出援手。 約莫幾個眨眼的時間,王七已經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擦了擦眼淚,丟下一句讓劉凌如遭雷擊一般的話來。 “殿下,這天下,恐怕要亂了!” *** 法事結束,劉凌匆匆和王嫂打了個招呼,便跟著宮人回了宮。一路上,劉凌猶如夢游一般,好幾次閃了神,差點從馬上掉下,也沒有了之前剛剛出宮時那種什么都感興趣的新鮮勁兒。 幾個宮人見了劉凌這個樣子都有些害怕,再想到他是取了指尖的心頭血后變成這樣的,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恐懼之心。 難道說幫人招魂,是真的會對自己的魂魄有所損傷的? 一想到這個,他們看向劉凌的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生怕他一回了宮,也變成了活死人。 變成活死人卻是不會,可劉凌現在腦子里猶如一團亂麻卻是真的。 他的腦子里不?;叵胫跗邔λf過的那些言語。 “殿下知道,鄙人是個商人,南來北往,互通有無,便是鄙人的生意,所以對市場上的動蕩極為敏感。大約從四五年前期,市面上的糧食便一直在被人囤積,鄙人也曾探查過,發現各地都有人在囤糧,且做的隱蔽,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只是但凡囤積新糧,舊糧就要被拋出,市場上的糧價變動蕩不大,可這幾年新糧被囤積不少,舊糧卻沒有被大量拋出,導致糧價越來越高……” 王七的聲音還猶如在耳邊。 “恵帝時,天下設立十七處皇商,舉凡鹽、鐵、銅、糧一旦價格有所波動,立刻便有皇商徹查清楚,或拋或購,平抑物價??扇缃窕噬桃呀浢鎸嵧?,天下商人爭名逐利,糧價一高漲,許多人都看出這其中有利可圖,于是乎從去年起,但凡大一點的商號都囤積了不少糧食,就等著囤積居奇?!?/br> “今年南方大旱,秋收的情況不盡人意,加上賦稅未減,民間已經有了許多摩擦,只是還沒徹底爆發出來?,F在市面上的糧食又被大商人囤積,等百姓沒有了糧食又買不到糧食之時,恐怕會有大禍!” “非但如此,鄙人做的是西域通往中原的生意,主營的便是馬場。這么多年來,舉凡有關馬匹生意的消息,都比旁人更加靈通?!?/br> “從前年起,從涼州、肅州各馬場售往中原各地的馬匹價格越賣越高,如果是西域的種馬,更是百倍的獲利。殿下,這行商猶如官場,也是有自己的規矩的,馬匹價格變高,那是因為市場上有人在大量收購馬匹,使得供不應求、有價無市,最終只能高價買再更高的價格轉手的原因。如今連拖貨的劣馬都能賣到往年良馬的價格,您說,有人又囤糧食,又囤馬匹,是不是馬上就要天下大亂了?” 代國以前曾經發生過大旱,所以從恵帝起,京中就修建有十座糧倉,負責收儲糧食,以備災年所用。每年收入新米,再用陳米發放百官的祿米,已經成了定律。 就如肅王,一年的祿米是三萬石,這么多米他自己肯定是吃不掉的,要么售出,要么就賞賜給其他官吏作為福利,對于所有的官員來說,肯定希望市場上的糧價越漲越高,而不是賣個賤價。 時人輕商,沒有多少官員精通商道,即使是戶部的官員,大多也只是精于計算,并非真的從過商。而所謂的“皇商”,因為先帝時“資助謀反”的原因,也不在得到重用,幾乎名存實亡。 是以如今國中出現了這么多變化,竟沒有幾個人發覺,恐怕還有不少官員認為糧價升高是好事,至少每年吃不掉拿出去賣的祿米可以換到更多的錢了! 他該怎么辦? 他要怎么才能把這件事的嚴重性告之于父皇? 對了,有薛棣,還有陸博士,實在不行,還有沈國公! 一定還來得及! 還來得及! 小劇場: 太玄真人,你真是個渣男! 太玄真人:(郁悶)男人的rou體就不值錢了嗎?我也吃了虧,我也沒了清白!我是傻子,就可以隨意擺布我的人生? 作者:(搓了搓手)那沒辦法,誰叫你是男人呢,男人就是不值錢!跪下認渣吧。 太玄真人:……渣。 ☆、第98章 奪嫡?謀位? 但凡改革,都是困難重重,其原因除了因為改革會觸動到既定利益者的利益,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即使是皇帝,想要將政令完全正確的傳達下去,也是很困難的。 無論改革者多么強有力,制定的律法多么的嚴謹合理,但只要執行的人出現了問題,就會從最下層分崩離析。 代國的律法和政策,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律法和政策,但由于人是有私心的,再好的德政也會慢慢變得腐壞,原本是為國為民的律法,卻成了禍國殃民的原罪。 到了這種地步,想要慢慢根除已經不可能了,但如果直接將根源連根拔起,就必須要動兵。 只有殺一片、滅一方,徹底將既得利益者完全洗牌,將土地收歸公有,再還歸與民,才能根本解決掉這個問題。 但是這些得到好處的勢力,就會乖乖引頸就戮嗎? 沒有人會這么傻,這世上如同蕭家、薛家、趙家這樣的門庭,畢竟是少之又少的,大部分的家族依舊是以家族為先,所以從他們開始以國策橫征暴斂之時,就一定料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