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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強逼著自己的心神從這件事中移開。 “陛下說的不是假話,殿下,你可要慎重考慮?!彼厝A笑著放下劉凌,壓低著聲音勸他:“機會可只有一次!” 劉凌聽到素華的聲音,又被她從背上放下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回了東宮,正踏在自己偏殿外的一棵樹干上。 素華眼神中露出勸告的表情,但除了這句話外,也沒再說其他,腳下在樹枝上一個輕點,又沒有了影蹤。 劉凌左右看看,發現這棵樹不是很高,抱著樹干慢慢滑了下來,沿著宮墻自己房間打開的窗子又爬了回去。 也幸虧今日王寧出事劉凌心中煩亂,沒有讓任何宦官伺候,否則這樣進進出出,就算素華再有本事,床上少個人卻是不能隱瞞的。 就這樣捱到了天亮,劉凌精神疲倦的起了身,聽聞外面有司官來說今日的早朝皇帝暫停了,也免了三位皇子的聽政時,劉凌才算是真的清醒過來。 “可知是什么事情免了早朝?” 劉凌急忙問道。 “聽說昨日陛下頭又疼了,貴妃娘娘也生死不知,自然是沒休息好。后來下半夜陛下又被蓬萊殿里來的人驚動,去了一趟蓬萊殿,回來后睡下就起不來了?!?/br> 那司官大概在二皇子那里已經答了一遍了,回答劉凌回答的流利無比,就像是早就想好了應對之詞一般。 劉凌聽完了司官的話,自然肯定了昨晚的一切絕不是夢,再抬起手看了看掌心中月牙一般的掐痕,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來。 等司官走了,舞文弄墨小心翼翼地捧著洗漱的物品進來,舞文一邊伺候劉凌洗漱,一般輕聲開口:“殿下,王內侍從昨晚睡下以后到現在都沒醒過。奴婢看他胸口似乎有傷,是不是去請個醫官看看?” 王寧天生長袖亂舞,即使舞文弄墨再怎么小心謹慎,這幾個月下來,也和王寧相處融洽,見他昨天被禁衛帶走這個樣子回來,說不擔憂害怕是假的,但要有多關心也不盡然,只不過是想著法子在劉凌面前表現出心地仁善的一面罷了。 “不必,先給他睡著,醒了再說,他受了驚嚇,現在應該多養養神?!?/br> 劉凌擺了擺手。 “那殿下,奴婢見您似乎也沒睡好,是不是也休息一會兒再起身?”弄墨連忙賣好,“奴婢可以把早膳給你送進房里?!?/br> “不用了,早起慣了,不管晚上多晚睡早上都是這個時候醒,再睡也睡不著,還是起來吧?!?/br> 劉凌隨便洗漱了一下,命令兩人給他更衣。 “我去和二哥一起吃?!?/br> 這個時候與其一個人獨處胡思亂想,還不如和二哥在一起,也能排解排解。 就這樣,劉凌整理好自己后,去隔壁喊上早就等著的戴良,徑直出了門,直奔崇教殿。 他二哥也是自律的性子,劉凌覺得二哥應當不會趁父皇不早朝就賴床,此時應該在崇教殿里用膳,順便在書閣看看書,或者在校場里練練箭。 果不其然,劉凌剛剛踏入崇教殿,就看到二哥正在門口和一個郎將打扮的禁衛在一起說著話。 他頓住腳步看了一會兒,發現二哥的表情很不耐煩,對著禁衛的態度也不是很熱絡,連帶著他身后的徐楓和莊揚波也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那禁衛卻像是在求著他什么,不停地執手作禮。 可以看得出這禁衛不常求人,滿臉都已經是通紅,但依舊用他的身子攔住二皇子的去路,不讓他進得門去。 皇子被禁衛擋道,在宮中算是大不韙的事情,劉凌見二哥馬上就要發火,連忙三五步奔了過去,長聲喊道:“二哥!你這么早也來了!” 一邊說,一邊擠到幾人之間,硬生生逼開了已經貼的二哥很緊的禁衛。 他這一番動作,讓二皇子和那禁衛齊齊一愣。 劉凌雖然心善,但也不是濫好人,隨便什么人都為之解圍,他會幫忙在二哥發怒之前逼開此人,是因為他記起了他是誰。 劉凌的記憶極好,先離得遠看不真切,待離得近了,才發現這個禁衛他居然認識,而且還知道名字。 當年他去參加宮宴,正遇上竇太嬪的生母行刺,他受驚之后是被一個叫“燕六”的禁衛抱回去的,還得了他一個非常精巧的九連環。 那一日國公夫人身死讓他深受刺激,愈發肯定了自己要想法子將冷宮里的太妃們都救出去和家人團聚的決心。 所以再見到這燕六,劉凌心中就想起了那一日他是如何聞言和氣的安撫自己受驚的心,也就出面管了這檔子閑事。 劉祁這邊正要發火喊人將他轟出去,見劉凌貼了上來,只能將脾氣壓下,冷著臉開口:“三弟你來的正好,你看看此人是不是膽大包天,竟堵到門口求皇子辦事來了!有這么求人的嗎?” 劉凌聞言向燕六看去。 燕六此時也在打量劉凌,劉凌小時候將自己的臉刷的枯黃,又一副瘦弱懦弱的樣子,燕六對他的印象還保留在那個才六歲的可憐娃娃身上,乍一見他,沒將面前這個面如冠玉、身材頎長的少年和那個小娃娃聯系在一起。 但眉目之間還是有些相似的,再聽到二皇子喊“三弟”云云,燕六立刻欣喜若狂,連忙一揖到底,苦苦哀求起來: “二皇子,三皇子,卑職實在是沒有法子,才來求兩位殿下開恩,求兩位殿下行個方便!” “到底是怎么了,你先起來……” “老三,知道你心善,可你也別什么事都管,誰知道是不是哪個設下的局!”劉祁一把拉住劉凌,往后面一扯,繼而對燕六喝道: “你別覺得我三弟面淺好講話就糾纏他,再多說一句,我讓廷尉直接帶你走!” 可憐燕六堂堂一健碩男兒,委屈地眼淚都要下來了,通紅的臉色也一下子轉的煞白,周身說不盡的頹然之氣。 “二哥,我聽聽無妨,而且我還曾欠過這位燕將軍一個人情?!?/br> 劉凌自己心中也是無助的很,自然明白燕六現在的心情。 他從劉祁的身后轉出,緩緩攙起了燕六,滿臉懷念地說道:“昔年受將軍照顧送我回宮,又得了你一個九連環,讓我在冷宮的日子沒有那么無聊。如今你有什么麻煩,不妨和我說說,也許我幫不上忙,但聽聽還是成的?!?/br> “三弟!” 劉祁又一次恨鐵不成鋼地大叫。 燕六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二十有余的青年,卻像是個無助地孩子一般抓住了面前的少年,生怕他反悔似的急忙開口:“是,是,求殿下借您宮中的腰牌一用,讓卑職去請一個太醫,為李夫人看個病……” “看???” 劉凌有些莫名地眨了眨眼。 “是燕將軍令尊令堂……” 聽到劉凌的話,燕六搖了搖頭:“卑職命硬,從小父母雙亡,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