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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休沐回家,就算我爹不借,我想法子偷偷拿出來。他一定是藏在其他地方去了,但是他書房每一個藏東西的地方我都知道,到時候我找找!” “這樣不好吧?不告而取即為偷……” 二皇子掙扎著。 “看書怎么能算偷呢?偷也是雅偷,哎喲您就別cao心這個了!” 四個少年說說笑笑,沿著游廊向著崇教殿而去。 隨著他們離開這段的游廊,滿臉無奈的魏坤從游廊背面的角落里走了出來,向著相反方向去了隔壁堆放雜物的宮室。 “他們走了?” 大皇子推開門,左右看了看。 “嗯?!?/br> 魏坤點了點頭。他完全不明白這位大殿下見到兩個弟弟來為何要突然閃身進入這個屋子,又為何非要他去偷聽。 像是二皇子那樣,大大方方的加入對話不行嗎? “方尚書失勢,老二現在急著拉攏老三了……”大皇子煩躁地搓著雙手,“老三一向不愛站隊,最是狡猾,為何會突然和老二熱絡起來?難道就為了那雙破鞋子?可惡!難道要我去向母妃求情也做套衣服?我都沒穿過母妃做的衣服呢……” 魏坤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你可聽見他們說什么了?是在討論我什么嗎?” 大皇子急切的問著。 一瞬間,魏坤突然覺得劉恒很可憐。 明明是這個皇宮里除了皇帝以外身份和血統都最為尊貴之人,宮中哪里都可以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偏偏要揣測著別人是不是在議論著自己的是非,將自己縮在著昏暗不見天日的斗室里,心中忐忑不安。 袁貴妃的身邊就像是有一個惡劣的氣場,讓每個接觸過她的人,都會變成這樣患得患失的性子。 難道是因為袁貴妃也是這樣患得患失的人? 魏坤抬眼看向劉恒,心中的可惜越發強烈。 “怎么,說我什么了嗎?” 劉恒見魏坤不開口,急的連連跺腳:“哎呀,你這個鋸嘴葫蘆,實在讓我急死了!說話??!” “沒有?!?/br> 魏坤言簡意賅地回答。 “他們在說一本書?!?/br> “什么書?” 劉恒急忙又問。 “?!?/br> “那是什么書?” 劉恒自認閱書無數,但是聽都沒聽過這個。 他怎么知道!他可是立志日后在沙場殺敵之人! 魏坤搖了搖頭。 “罷了,問你能問出什么?!?/br> 劉恒在原地踱著步子。 “他們一定不是在秘密討論著什么,只不過用書的名義在掩人耳目!對!一定是這樣!書里也許寫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抓耳撓腮,喃喃自語。 “什么書?我得讓小錢子盯著他們,一旦偷偷摸摸在一起看什么書,我就去抓個正著,看他們還敢再這樣躲著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魏坤呼了口氣,看向檐角上站著的信鴿,突然說了兩個字。 “晚了?!?/br> “你覺得晚了?難道我現在就要去……” “上課晚了?!?/br> “??!天??!我們快走!” 劉恒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似得,連忙疾步奔往崇教殿。 因為魏坤提醒的及時,大皇子總算是在下午授課的大臣到來之前進了崇教殿。由于他們很少遲到,崇教殿內伺候的宮人和侍衛們都略顯奇怪的打量著他們,讓大皇子有些局促。 踏進崇教殿,眼下畫著一道黑痕的戴良首先印入眼簾,原來戴良擔心睡著了又挨罵,索性自告奮勇坐在了門口,時刻注意先生什么時候來,恰巧和大皇子他們打了個照面。 大皇子劉恒素來正經,見到眼下畫著黑痕,看起來可笑至極的戴良,頓時不悅地開口:“你這是什么樣子,成合體……” 劉恒話還未說完,身邊的魏坤突然伸出手去,在戴良眼下一抹。 可憐戴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先就被大皇子莫名其妙斥責,后又被魏坤一指戳在眼下。 他只覺得有些潮濕的手指在眼下動了一下,就看見這個東宮里公認的怪人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般又繼續沉默立在大皇子身邊。 “你倒是好心……” 大皇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也沒有再說戴良什么,率先邁腳進了讀書的地方,找了自己固定的位置坐下。 一時間,崇教殿里唯有戴良自以為“小聲”的聲音在其中悄悄響著。 “二皇子,幫我看看,魏坤是不是在我臉上畫什么了?喂,您別笑??!是真畫什么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會咬人的狗都不叫,這小子忒壞了點吧?有沒有……” “喂,有沒有??!我不想再挨板子??!” ☆、第79章 誤會?捉jian? 休沐過后,三個伴讀都重新返回了東宮。 皇帝允許伴讀和官員一般“休沐”回家,一方面是憐惜三個孩子還正年少,一方面也是想提醒三位皇子,對待三個伴讀要像“臣子”而不是奴仆一樣,需要保持基本的尊重。 然而對于一個全年都不休息的帝王來說,讓自己的兒子們能休息也是天方夜譚,即使三個伴讀五天還能回家“放松”一下,三個皇子即使在伴讀回家的日子也不能休息,要么上一些琴棋書畫方面的“才藝課”,要么就去校場騎騎馬,或是射射箭。 獨處的“日子”其實沒有三個皇子想象的那么好,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侍讀”是和身邊的宮人們不一樣的。 哪怕大皇子和二皇子從小從者如云,又有父母呵護,但像是能和侍讀這般平等的交流、接觸的,從未有過。 正因為如此,哪怕是戴良這樣不著調的,劉凌也從未生出過“他真沒用要是不在就好了”這樣的想法,加之他從小早熟,也確實不需要魏坤那樣什么都幫自己做好的侍讀,自然更不會后悔。 但是今夜,劉凌焦急地在東宮門前翹首盼望等著的,卻不是自己的侍讀戴良,而是二皇子身邊的伴讀莊揚波。 “你何必這么焦躁?那本書就這么好看?”劉祁陪著劉凌站在門前,“你放心,揚波肯定會在宮門落鎖之前回來?!?/br> 夏天的夜晚總是很晚才天黑,所以夏天的宮門是戌時落鎖,如今才酉時三刻,還早的很。 沒一會兒,魏坤黑塔一般的健壯身軀先出現在眾人的眼中,他到了門前,微微猶豫了一下,對著兩位皇子行了個禮,便自顧自的進去了。 再過了一會兒,戴良來了,提著一個小包裹,滿臉不高興地表情,待看到劉凌站在門口等著,才露出興奮的神色。 “殿下,您是專門在門口等我的嗎?”戴良一陣小跑,“您不知道,我回家又被我娘訓了,居然給我額外準備了這么多功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