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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又看不上他,誰也不會求到他身上。 找王寧也比找他有用! 就這樣,原本還算和諧的東宮氣氛一時間蕩然無存,后宮的事情直接影響到了東宮,影響到幾位皇子的學習和生活,一直在偏殿里自己讀書的劉凌還好,可主殿里,劉凌已經看見過好幾次莊揚波被大皇子諷刺的眼淚汪汪蹲在樹下抽泣了,也曾見過魏坤被二皇子身邊的人刁難結果不得不大打出手。 心中了解這一切的演變其實有大半是出自薛太妃的謀劃,劉凌對于現在的局面非常矛盾。 他們雖然達到了想要的目的,可隨著大皇子和二皇子關系的激化、袁貴妃越來越得勢,氛圍也越來越緊張了。 今日校場武藝課上,二皇子被大皇子用木矛掃落了馬下,若不是一旁的謝飛燕眼疾手快,說不定他就要被馬踩中落了個殘疾。 看得出大皇子也嚇得半死,但謝飛燕救下二皇子后,他還是冷哼了一聲,連看都沒看自家這位二弟,就打馬離開了。 “三皇子,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 戴良心有余悸地看著二皇子那邊。 “還是我們也走?” 二皇子的表情,嚇人的很??! “去看看?!?/br> 劉凌領著戴良湊上前。 “二哥,你怎么樣?” 劉凌人高馬大,從學習騎射起就比兩個哥哥更出色。他又是學過射箭的,學起來比兩人都要快。 劉凌并沒有隱瞞自己在弓馬之道上的本事,謝飛燕也對劉凌見獵心喜,悉心教導,親自陪練。 相反,大皇子和二皇子因為程度相當,倒是經?;ハ啾仍?,偶爾也和劉凌對上幾局,今日之事,就是在兩人比試時情緒沒有控制好而發生的。 二皇子見到劉凌過來,難堪地把頭一扭:“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應該沒傷筋骨?!?/br> “殿下可有哪里不適,要不要去召太醫?” 謝飛燕心里七上八下,再見大皇子已經縱馬走遠了,更是一陣憋悶。 “你要全宮里的人都知道我丟臉了嗎?”二皇子不悅,“我說歇息一下就好,不用管我,送我回殿里休息!” 其他人沒法子,只能眼見著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前一后離開了校場。 “這種事越來越多了?!贝髁嫉谝淮螒c幸自己跟著的是老三劉凌,“聽我祖父說,前朝又在催促大皇子成親的事情,許多大臣認為宮中遣送了人出去后壓力就小的多,可以開始置辦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婚事了?!?/br> 現在許多消息都是戴良帶進來的。 “越來越亂了……”劉凌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兩位兄長的爭斗變相地為他撐起了一張□□,但實際上,他懷念的卻是在暖閣和宗正寺里三兄弟惶惶不可天日的等待著袁貴妃帶來災難的那些日子。 至少那時候是齊心的。 “我們管不著,也管不了。殿下,再射幾箭回殿去吧,下午還有課?!?/br> 戴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下午的課是教,就是劉凌一直想學卻找不到課本的?;实壑概蓙斫趟险n的是朝中的禮部侍郎,對最有研究,本人也極為仰慕高祖的德行。 劉凌正經八百地端坐在殿中等著這位侍郎來授課,待那侍郎被宦官接引著進入偏殿,一眼看到跪坐在那里的劉凌,頓時大吃一驚! 劉凌不知道這侍郎見他時為何一副驚為天人的樣子,行過禮后就開始接受這位侍郎的教導,誰料這位侍郎上課時頻頻走神,還經常望著劉凌的臉就陷入了沉思,越發讓劉凌不自在起來。 這種情況直到劉凌提起筆來寫字方才有了些好轉。 “好字!三殿下是跟著國子監博士陸凡學的字?”國子監歸禮部管,所以這位侍郎對國子監的司業和教習都非常熟悉,一見劉凌握筆行書的姿勢立刻就看出了來歷。 “是,我在含冰殿是接受的陸博士教導……” 劉凌點了點頭。 “陸凡的字乃是一絕,當年他金榜題名,這一筆字就占了很大的便宜?!倍Y部侍郎看著劉凌抄寫的,滿意地輕笑著:“殿下習字三年就有如此成就,聰穎和毅力缺一不可,難怪長相肖似高祖,果真與高祖有共通之處!” “高……祖?” 劉凌心中這才有所領悟,看向禮部尚書的表情依舊驚疑不定。 “殿下還未得知?宣政殿上如今掛著以高祖為范本的,此圖天下聞名,卻因賜予沈國公府而成為難得一見的真跡。如今這幅畫就掛在宣政殿,來往官員人人可以看得。我等大臣與這幅畫朝夕相處,閉著眼睛都能出現東皇太一的神情……” 這位禮部侍郎也是個隨和的性子:“剛剛臣一進殿中,乍一望還以為是高祖重生,你和高祖的五官實在是太像了!若不是臣仔細看過殿下以后分辨出殿下與高祖的不同,恐怕還不知要走神到什么時候,希望殿下不要怪罪臣怠慢了您的學業?!?/br> 他拱了拱手。 劉凌壓抑下心中的激動,連稱不敢。 “其實殿下的長相和高祖那副畫像真的神似無比,只是殿下年幼,五官還顯稚嫩,待殿下年紀再大一些,恐怕其他大臣見了都要認錯了。嘖嘖,這血脈淵源真是奇妙,已經傳承了上百年后,高祖的容貌又在子孫的身上呈現……” 禮部侍郎連連稱奇,語氣之中多有感慨。 劉凌心中又激動又不安,他知道陸博士只是對畫像的眼睛動了手腳,那就是說,他的長相確實是神似高祖無誤的!這怎能不讓人激動? 不安是因為這幅畫畢竟動過手腳,難保沒有利害的能看出來。就算看不出來,他如今這般出風頭,也實在是太過危險了一點…… 父皇究竟要干什么? 這畫一掛出去,他恐怕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因為的緣故,禮部侍郎和劉凌的課上的都渾渾噩噩,就連戴良在一旁看著劉凌如此走神都頗感奇怪。 他從小就跟著父母祭祖,自然見過那副傳家寶,在他看來,這位三皇子雖然有些肖似那位東皇太一,卻還沒到禮部侍郎如此驚嘆的地步。 至少眼睛上,那位東皇太一就沒有三皇子這般有神,而更多的顯現出一種老人的“沉著智慧”之感,眼角也比較狹長。 但這種話他當然不會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只是記在心里,準備回去問問自己的祖父究竟怎么回事。 接下來的幾天,劉凌肖似其祖的傳聞果然傳遍了宮內宮外,除了來東宮上課的禮部尚書,后來授課的幾位國子監大儒和官員都對劉凌的長相表現出了無比好奇的姿態。 東宮就這么大,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很快大皇子和二皇子那邊也得到了風聞,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越發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