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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鵬程原本想等呂家重新得勢娶回蕭遙,當年蕭遙也可能再嫁他人,嫁誰不是嫁,又有什么區別? 進了宮,我名義上是皇后之弟舉薦的醫官,但因為張家對我頗為照拂的關系,太醫局里也弄不清我到底是哪邊的人,索性都不敢和我親近。 這樣若即若離又頗有忌憚的距離讓我十分方便行事,我從不逞強出頭,安心做著我靠攀附權貴進來該有的樣子,慢慢顯露出我在治療婦人病癥上的本事。 其實我什么病都很擅長,在外游歷的那幾年,從滿身惡瘡的妓子到剛出生的嬰兒,我什么人都治過,但為了能接近張茜,我不得不表現出在婦人病和小兒病上有著非凡的天才。 后宮里似乎有著什么謀算,我無法打聽清楚,太醫局原本就不屬于內宮,若非征召,不得入后宮之中。 但我的本事漸漸還是傳到了后宮里,開始有許多妃子點名讓我診治,蕭貴妃和皇后也曾因身體欠安而點過我診脈。 我不動聲色的,在蕭貴妃和皇后的身上都下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對女人無效,卻能讓男人一點點陷入瘋狂,將內心中的*放大,后宮中的男人沒有幾個,最常去的就是皇帝,我知道我一定能夠得手。 蕭貴妃那邊先得了手,皇帝開始越來越多的留宿貴妃宮中。大概是因為我是呂鵬程舉薦的原因,蕭貴妃常常讓我去診平安脈,也方便我繼續動著手腳。 皇后慌了,暗中派人找上了我,以我祖父祖母的性命要挾我讓貴妃不得有孕,其實她不必要挾我,我本來就準備讓劉甘斷子絕孫。 我給了皇后一劑藥,告訴她只要貴妃用了這輩子就不可能懷孕,但實際上這劑藥對女人毫無用處,倒是對男人頗為有效,我只不過是想要和皇后表明立場而已。 再后來,我的機會越來越多,因為不能讓人察覺我是皇后的人,我只提供一些奇特的藥物給她,比如之前給蕭貴妃和皇后身上用的那種致幻的熏香,比如說可以讓人行為錯亂的藥液,還有摻了不孕藥物的各種東西…… 我不怕張茜會中了這些暗算,我和她一起學習醫術,我這些毒術雖然精妙,卻還沒到她解決不了的地步。 一想到張茜,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全宮的男男女女都弄死。 不過我不著急,總有那一天的。 皇后后來有孕,為什么有孕,大概和我給她的藥有關,張茜也幫著她調理了一段日子的身體。 有那種虎狼之藥,要懷孕很容易。 皇后并不相信我,她找來了師父伺候她懷孕、生子,因為張茜那傻子受她控制,師父肯定盡心盡力。 我冷眼看著這個惡毒的女人一點點布局,一點點攪得朝中后宮腥風血雨,我看著皇后對皇帝下了那種令人行為錯亂的藥,亂軍攻入宮中,可憐那好男色的皇帝原本逃過一劫,卻在逃脫之后言行無稽,竟要求身邊最信任的人將他的頭砍下來,挫骨揚灰,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我暗中對蕭家傳了消息,告知蕭逸手刃皇帝已經自盡,蕭貴妃瘋瘋癲癲似是受了暗算; 我暗中對薛家、趙家傳了消息,皇后早就對劉甘下了暗手,不能生育,劉未身世存疑; 師父和張家幾位國手受蕭、薛、趙三家召見,暗中入宮查探消息真偽,數日后,三家立刻改弦易轍,要另立新君。 我心中竊喜,只要皇后一倒,劉未的身份揭穿,自然就不可能為帝。 新君一定是從先帝成年的王爺們選取,他們都有自己的妃嬪,如此一來,劉甘后宮里的嬪妃們不宜再在宮中居住,不是到道觀里做個女冠,便是去尼姑廟里做個姑子…… 以我的本事,讓一個原本就不受寵的道姑或是比丘尼消失,豈不是輕而易舉? 想到張茜說不定還要謝謝我將她“救出火?!?,我就激動的不能自已。 她那么愛吃,肯定不愿意做個尼姑。 然而我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皇后猶有后手,“閉門不出”已有三年的呂鵬程竟暗中出城去搬了救兵,各州紛紛“勤王”,薛家倒臺、趙家倒臺、蕭家倒臺,無數家族被牽連,其中自然也包括張家。 張家被牽連對我原本并無什么干系,但張家一倒,張茜必定無人為之謀劃,以皇后的心性,絕落不到什么好下場。 可憐那小蠢貨,恐怕還以為皇后是個好人。 當年救了呂程鵬,竟成為我后悔終身之事。 再后來,后宮所有嬪妃被遷至已經破敗的靜安宮,我隱隱明白大約和劉甘當年在皇后宮中流連的那一個月有關。后宮的嬪妃們協助皇后制造了宮變,知道的東西太多,如今沒有被滅口,已經是萬幸。 張家倒了,已經是太后的皇后找不到信任的太醫,開始想要重用我,我一邊表現出想要疏遠權力中心的態度,一邊繼續著我的復仇。 張茜不知是生是死,唯有太后和小皇帝都死了,她才有出來的那一天。 至于天下會不會亂,江山誰坐…… 關我何事? 冷宮里似乎有人抓住了太后的把柄,這讓冷宮安全的同時也陷入了危機之中。小皇帝年紀尚幼,渾渾噩噩,太后專權、不可一世,一旦太后死了,冷宮便能安全許久。 我在宮中找了一條無毒的蛇,對它用藥讓它狂躁,將它放在太后必經之路上,蛇動驚人而逃,太后召我“診脈”,我將無毒之蛇當做有毒之蛇醫治,一邊下毒一邊治病,太后果然不治而亡。 太后死后,小皇帝身邊被權臣把持,太醫局也是如此。我身為太后一派,又沒治好太后,很快被罷黜回家,無法像之前那般得到重用,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權臣們和小皇帝半點沒有善待冷宮中嬪妃的意思,我裝作失意之人,將自己曾被張家拒婚最后憤而出走的往事透露給呂鵬程,“同是天涯淪落人”,呂鵬程果然將我引為至交。 我告訴他蕭貴妃雖還活著,但在冷宮里瘋瘋癲癲,缺醫少藥,恐怕不得善終,呂鵬程勞心勞力,終于使得冷宮中得到了該有的待遇,不至于真的將先帝的太妃太嬪們餓死。 新帝一點點長大,我依舊沒有找到能得勢的機會,但我有足夠的時間等。 我看著新帝一點點扳倒權相、放逐權相一脈,我看著他重用舊臣,平衡朝堂,一點點成長成有為之君的樣子; 我等著他肅清異己,在太醫局啟用太后時期的舊人…… 呂鵬程真是良友,有他的襄助,我又重回太醫局。 此時劉未莫名癡迷袁愛娘,這袁愛娘卻是我被罷黜在家時曾救治過的花魁,當年頗有些交情。 有這層關系,我很快就又有了施為的機會。 我曾發誓讓劉甘斷子絕孫,雖不知道劉未是不是劉甘的子孫,但他既然名義上是,我自然也要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