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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子和王寧輕視劉凌,讓劉凌鉆了不少孔子一般,她對王寧和劉賴子的輕視,也讓她們造成了如今“燈下黑”的局面。 傲慢這東西,有時候真的是很要命。 自省過的薛太妃細細問了劉凌一番,在了解了王寧這宦官平日的為人處世和對劉凌的態度之后,不由得抬起手來,用食指的指骨抵著下唇,邊摩挲著嘴唇邊推測著: “如果真是這樣,這王寧大概不是袁妖精的人,怕是其他什么人安插在袁妖精或你身邊的探子。叫你討好你父皇也不見得是好心,在這種時候,你要出挑一點,就是為大皇子和二皇子分擔了風險……也幸虧你有我們參謀,要換了之前,恐怕你就真按王寧的‘提點’去試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年幼喪母,自然對父親有著深深的孺慕之情。王寧的建議,不過是在他的猶豫中推上一把,十拿九穩會成。 連小孩子都這么算計,背后之人并不簡單。 劉凌的表情一下子就沉郁了起來。 薛太妃沒有注意到劉凌的表情,思考了片刻后,給出了結論: “王寧恐怕不是皇后的人,就是二皇子生母方淑妃的人?!?/br> “原來他并不是為我好嗎?” 劉凌有些悶悶地咬住了下唇。 想起自己那些一直吃不飽的日子,王寧私下塞給他的那些美味的點心,他竟覺得胃中有些泛酸的難受。 張太妃似乎也吃過這樣的虧,有些同情地點了點頭。 “王寧對你一直不著痕跡地施與小恩小惠,你年紀小,很容易對他生出好感,加之他做的又不明顯,性格還沉默寡言,別人也最多當做他對年幼的你心軟罷了。真到了關鍵之時,你肯定是相信他而不是劉賴子的。這么一看,這王寧當真是深藏不漏,劉賴子那樣見風使舵的反倒容易糊弄……” 這樣的事實讓三個人心中都不好過。 薛太妃和張太妃是自責于一直沒有注意到這么個人物,劉凌的心情更是想想都能理解。 “不管怎么說,他曾經幫過我……”劉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木著小臉,“那時候肚子太餓,恨不得連土都吃了,是他讓我知道世上還有那么好吃的東西,也是那些吃的讓我沒真的餓出什么病來?!?/br> 一飯之恩必償,更何況他偷偷給過自己那么多次吃的。 薛太妃臉上面無表情,心中卻是軟了一片。 若他不是這樣的孩子,她們也不必這么費心教他了。 “你這孩子,本性倒是純善?!?/br> 薛太妃捏了捏劉凌的小肩膀,悄悄換了個話題。 “你最近在蕭太妃那學的不錯嘛,小身板都壯實了不少!不過從明天開始不能這樣了,宮宴前能少吃點就少吃點,最好餓的滿臉菜色,走路都打哆嗦才好!” “???” 劉凌聽到薛太妃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 “吃不完的別倒掉,可以送來給我當宵……呃……當我沒說……” 張太妃剛插一句嘴,就被薛太妃“兇狠”的眼神嚇得捂著臉示弱。 接下來的時間,薛太妃和張太妃又對劉凌耳提面命了許多,包括怎么樣在宮宴里不著聲色的把吃喝丟掉,如何假裝結巴,如何在被注意的時候迅速轉移別人的注意力等等。 薛太妃在大局觀的把握上堪稱“女中諸葛”,而張太妃能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活到現在,“扮豬吃老虎”的本事也是杠杠的,不過是半天功夫,劉凌就覺得自己學的比之前一年還多,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還是不太放心,這幾天你每天都過來和我們演練演練,暫時別上課了。等會兒去蕭太妃那里學藝也不能耽擱,最好向她討幾手不著痕跡自保的辦法。當年挑釁她的妃子,也不知道在她手上吃過多少暗虧,這個她最在行?!?/br> 聽到薛太妃的話,劉凌錯愕地眨了眨眼。 那位外剛內柔的蕭太妃,當年真有這么睚眥必報嗎? 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 張太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總覺得心口跳的厲害……” “別胡思亂想?!?/br> 薛太妃翻了個白眼,又摸了摸劉凌軟軟的頭發?!叭f事小心就好,不必這么驚慌失措,當心你的頭發!” 張太妃:“噗!” 劉凌:(紅臉)“……是?!?/br> 在薛太妃那里被“耳提面授”一番之后用過飯,劉凌便離開綠卿閣,穿過深宮內苑直奔飛霜殿。 照理說練武都是清晨時分最好,可是蕭太妃說他經脈有傷,須得正午的陽氣滋養,所以每日都是近午時分去她那里,被疏通經脈、教導武藝。 “??!啊啊啊啊啊??!” 滿頭大汗地劉凌倒在浴桶里,只能扶著桶壁靠放聲大叫宣泄身體上的痛苦。 正午的陽光照在他的背上,一排銀針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著陣陣銀光,末端已經深深陷入了劉凌背脊的xue道之中。 銀光閃閃的針加上小小的身子,以及只剩短短一截的針尾,看著就讓人疼。 浴桶里的水也是guntang異常,劉凌每次被“修復經脈”都覺得自己是變成了燙死準備脫毛的活豬,全靠意志力在堅持。 “現在是痛,但隨著你慢慢長大,被廢掉的經脈就會在外界的刺激下一點點拓寬,你的丹田沒有被廢,只是經脈受損,讓你猶如普通人一般,但總有恢復的一日?!?/br> 桶邊施針的蕭太妃安慰著他。 “我蕭家早年曾有一位先祖,被仇家俘虜,百般折磨,救回來時已經被廢了全身的經脈。當時他年紀已大,沒你這么好的條件,簡直是受盡折磨九死一生才恢復過來,哪里有你這么便利,只不過是痛一點罷了?!?/br> “他也有先天之氣嗎?” 劉凌好奇地詢問。 手中持針的蕭太妃聞言不禁一抖,那針就扎的偏了,霎時間鮮血沿著劉凌的頸項就流了下來…… “嘶……” 劉凌以手捂頸,隨手一擦,將沾了血的手在桶里洗干凈。 比起刺中了的痛苦,劉凌恨不得每一針都刺偏了。 “是嗎?因為他也有先天之氣,所以您才收我為徒?” “是,也不是?!?/br> 蕭太妃面無表情地重新扎了一針。 “有先天之氣的人很多嗎?為什么我父皇沒有,祖父沒有,高祖也沒有,我卻有呢?” 聽過“趙太妃講故事”,劉凌自然知道代朝的皇帝沒有一個是以武力聞名的。 而以蕭太妃的說法,有先天之氣的人習武事半功倍,通常都是不世出的名將、猛將,那他的長輩們肯定都沒有。 “有先天之氣的人,幾百年都不見得出一個?!笔捥辶恋穆曇粼趧⒘璧谋澈箜懫穑骸吧弦晃?,正是我那經脈被廢的先祖,他曾有‘敵萬人’的稱號。那位仇人為了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