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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能將我奴籍撤掉的人,一定是朝中權貴,所以我一直一直都想走的更高一點,我想找到您?!?/br>情深懇切,青年并不算柔和的聲音打在耳邊,熱熱癢癢的,他很縱容的笑:“那愛卿,你找到了嗎?”容愈一愣,然后狠狠地點了頭。“找到了?!?/br>“寡人給了你一個機會,可寡人也給過很多人機會,能抓著的人不多,你能走到今天這步,寡人很為你開心,沒讓寡人失望”青年聽到直接的肯定,抿著唇,像著開心想笑,又忍著,煙花放完了,人群也沒那么擁擠,容愈放開手后雙手都有點不知道放哪里,這時侍衛們已經圍了上來。“陛下,天快下雨了,可以回宮了嗎?”侍衛覺得自己小心肝快爆裂了。楚桑一看天色,陰沉沉的,真的像風雨欲來的前兆,便道:“嗯,回宮”沒走兩步,那擁擠的人群就被分開了,頓時吵雜的夜市轟然寂靜,隱隱聽見轆轆的車輪聲,開路的是前鋒馬隊,黑的發亮的寶馬上坐著幾位佩劍的將士,他認出來了,走在最先頭的是羽林軍左騎,面對這種陣仗,他不禁太陽xue突突發脹。從最顯眼馬車里下來的青年黑色重袍,天生的王者氣,令人不敢仰視的狠厲俊容,不怒自威。楚烈微微笑著下了馬車,不多不少的笑容,克制住每寸嘴角弧度。“父皇,兒臣來接您回宮了”街邊百姓跪了黑壓壓一片,沒人敢抬起頭,太子緩緩伸出手,袖間寬袖微晃,那繡的龍紋似乎都成活了,張牙舞爪著。他回頭再一瞧容愈,只好朝前走了幾步,右手搭上楚烈的手心,上了龍輦。——————————————————————————————————————————————————————————————————————————————————————————————————————————————————————————————————————送上打瞌睡的父皇……真想捏醒然后狠狠欺負?。I奔,獸性需忍)萬歲第十五聲他回頭再一瞧容愈,只好朝前走了幾步,右手搭上楚烈的手心,上了龍輦。青年筆直的站在一群跪倒的百姓間,越發的獨立清俊,與太子似乎對視了一陣,才朝楚烈行了禮:“臣見過太子”不吭不卑的態度,但絕對稱不上熱絡。楚桑在車內扶額搖頭,愛卿啊,你這樣的熱情,是在太子心里激不起半點水花的。楚烈臉皮冷冷,舉高臨下直直的看著容愈,像所有君看下臣的姿態,挑剔而疏遠,一點點客氣,適度的音調:“容尚書也該早點回府了,這不是你久待的地方”明明分看看五官都不算駭人的青年,這一組合在一起,卻冷辣得懾人,鼻挺如刀,薄唇微揚,“看來,容尚書行事還是少了幾分警惕,父皇出巡萬一出了點好歹,這責任誰擔當的起”容愈道:“臣領罪”車內的人早早的就不耐煩了,手指頭一曲在壁上微微一敲,聲音便透了出去:“烈兒,回宮了?!?/br>太子笑容一深,示意護衛們起駕。一坐回舒服柔軟的墊子里,他便開始閉眼養神,今天一天還真是傷了元氣,回宮要好好補補才行,他讓楚烈也上了車本來還想說幾句話,無奈車里點著的是最凝神的香料,聞著就想睡。嗜睡是上了年紀人的專利,有什么好奇怪的。雖然隱約感覺到兒子從另一邊聚焦過來的視線,有些燙,有些釘人,可惜還燙不醒他,更釘不痛他,于是換了個更舒坦的姿勢,好好養神。昏昏沉沉見,隱隱聽見外頭一聲悶雷轟響,他唰的被嚇開了眼。車還在平穩前行著,舒了口氣,“烈兒,外頭什么天了?”他這兒子正襟危坐的姿勢,全身都沒有一點放松的打算,眼微瞇,楚烈穩穩道:“快下雨了,不過趕得回宮,父皇無需擔心?!?/br>咳了聲,他眨眨惺忪的睡眼,也穩穩道:“寡人也沒擔心什么,嗯,你怎么找出來了?”車內香氣沉了下來,像黏稠狀的空氣膠著在一起,越發要糊住眼皮。“兒臣不放心,當然要出來”理直氣壯的聲音好歹讓他眼皮動了動,懶懶嗯了聲,他道:“孝心可嘉,孝心可嘉……烈兒……”青年的氣息靠近了些,淺淺的氣息就從鼻間嗯了出來,也沒了剛才外頭肅殺冷戾的勢頭,“父皇?”“下半年,右相就要告老還鄉了”氣息又離遠了些,楚烈似乎淡聲道:“正是,父皇您心里有合適的人選了嗎?”“寡人一直看好容愈”縱觀朝中大小官員,能擔得起這個職位的,還非容愈莫屬。楚烈眉間一頓,慢慢舒展開來,不緩不急地微笑:“兒臣覺得,容愈固然是人才,可惜年紀太輕,只怕震不住場,而且——”青年加重音:“容愈不善溝通,與各位大臣都有隔閡這樣的人,充其量就是坐到刑部尚書了”不善溝通,這倒真是容愈的硬傷,他微微苦惱,冰動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容愈變成現在右相那樣長袖善舞左右逢源,是……比較難做到的。“再多磨幾年,他是擔得起的”睡意去了三分,道:“何況現在這朝里,還有誰有這個資質?”楚烈黑沉堅定的眼望著他:“江山代有人才出,朝中人才之士眾多,培養幾個也不是難事”遠水哪解得了近渴,何況他對容愈,也得卻有點私心在,雖然不是討論正事的好時候,他還忍不住偏袒著:“容愈勝在忠心,千金難買一片真心,何況是在朝廷里……不善言辭也不是壞事,個個都滑成油一樣也不嫌膩”“是,容尚書的確對父皇忠心的很”他聽見這句,忍不住皺眉,這句語氣中肯,但不知道怎么的,老是讓人覺得別扭不舒坦,好像綿里帶刺似的。他瞧見自己高大沉穩的兒子,搖了搖頭。他是從沒看透過楚烈的,看不透,從小到大這孩子走的都不是尋常路,原諒他年老體衰真費不起這個力去海底撈針了。雷聲轟轟,似乎越來越響了,轟得他耳朵嗡嗡叫,不過楚烈剛才那句話還是像軟刺一樣卡在心里,不吐不快的,“臣子必須先忠于國家,其次為百姓,再為君,皇兒——你覺得呢”“父皇說的有理”青年微垂目,眼里似有暗潮,看不真切。到寢宮的時候,天已經開始下雨了,瓢潑大雨下宮外的巨型宮燈都顯得模糊起來,楚桑也不禁慶幸回來的這是時候。楚烈倒是真孝順,伺候他脫下衣袍才準備告退。他心有戚戚的聽著宮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