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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因為甘來似這句話抖了抖,“憑什么???你誰???一個垃——”甘來似將刀往rou里按了按,沒用多大力,他還是擔心一刀捅穿了這人的胸口。“按啊,繼續啊,怎么?不繼續?我說的也沒錯啊,”尤對卻有恃無恐,他知道甘來似不會殺了自己,“你不就是個……垃圾嗎?”甘來似皺了下眉,很快就松開,刀也沒動了,“如果你還在這里,還見他,我一定會……殺了你?!?/br>“噗?!庇葘Σ灰詾槿?,“怎么不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天天見他?!?/br>甘來似沒說話,只是將刀往下劃了劃,遠離了心臟,不至于讓他立刻就是,但是……他轉了轉刀。令人牙酸的攪拌血rou的聲音在這里很清晰。甘來似看著尤對。尤對額頭冒著冷汗,一開始撐在地上的手也放進了褲兜。“繼續——啊——”尤對還想說,甘來似也滿足了他,刀又轉了轉。甘來似低頭看了看尤對的傷口,還行,死不了,就頂多——刺痛突然產生,根源是左手腕。尤對兜里放著個尖銳的、細長的東西,他趁著甘來似低頭的一瞬,將其拿了出來,給甘來似握著刀的左手腕劃了條口子。甘來似沒有松開握住刀的手,要是松了,情況會很不好。他咬了咬腮幫,也就在痛感傳遞到大腦的一瞬,就立刻將刀向左一劃,劃了一條大口子,然后抽出刀,往后倒退數步。這已經算是一種條件反射的速度了。甘來似知道有了口子之后,痛不會立刻感覺到,當感覺到痛得時候,也許已經有點晚了,也就只能給敵人造成更大的傷口,以供逃脫。——這是王老頭的一本書上寫的,他一直沒實踐過,現如今看來,效果很好。尤對并不在意自己的血嘩嘩地流著,撐著地面,他勉強的站了起來。“不是要殺我嗎?呲——怎么躲那么遠?原來也只是一句空話嗎?”尤對知道是自己一開始小看了他,又有誰知道一個撿垃圾的小屁孩兒竟然這么的……詭異?甘來似沒中這個激將法,和尤對隔著點兒距離,說道,“我不介意殺了你?!?/br>尤對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捂著傷口,抽搐著臉笑著。“來啊,來啊,殺了我啊,快啊?!?/br>甘來似沒說話,倒退了幾步,離開了。尤對也沒追上去,捂著傷口吸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知道你是這個樣子的嗎?如果他知道了……他也會踹開你的吧……嘻。甘來似走到路上又回憶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知道自己沖動了,甚至可以說是給了尤對把柄,但是……但是……他實在是無法忍受倆個人再見面。即使年時倦是因為厭惡才和尤對見面,他也忍受不了。他現在不敢去想年時倦知道這件事之后的反應,他現在……“回神,包扎傷口還給我走神呢?!蹦陼r倦按了按甘來似的虎口,有點生氣。也是,還沒養幾個月的豬突然跑出去,還受了傷,誰都會心疼的,更何況是這么可愛的小王子。嘖。前幾天剛想夸夸他乖,今兒就出去闖禍了。“等下家教來了,我就先不問你,晚上你在給我——好好的說說!”年時倦惡狠狠地說著,手上卻很輕巧,給甘來似打了個蝴蝶結。甘來似沒說話,只是看著紗布抱起來的手腕。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他永遠都不能知道。相較于以前那些事,這件事是在是太過于驚恐了一些。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聽話乖巧,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惡心,令人畏懼,他一定會逃得遠遠的。這怎么可以?明明是他先來的。明明是他先到的小巷,明明是他先對我笑的。所以……我一點也不想,一點也不想讓你放手!“我c——你,你怎么哭了,”年時倦剛將醫療箱放好,回頭就看見甘來似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著,剛一會兒,就落下了幾個暗色的小圓圈兒,“你——別哭別哭?!?/br>當年時倦將甘來似往自己懷里一摟的時候,甘來似才驚覺,他哭了。他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就只是想著想著,就……哭了?甘來似的回憶里,他從來沒有哭過。但或許是因為年時倦這一刻的安慰讓他突然放下了心,也或許是他很害怕日后年時倦的離去,或者……就只是因為一個孩子這么久以來沒有任何溫暖地活著,在這一刻,那心中所有的難過都噴涌了出來,融和在淚水里,啪嗒啪嗒地,打濕了年時倦的肩頭。“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蹦陼r倦摸了摸甘來似的頭,又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后背,小聲地說著。甘來似這么一哭,倒是把他嚇著了,雖然他一直說甘來似是個小屁孩兒,怎么怎么矮,但他心里卻一直將甘來似當做和自己同齡的人對待著,沒辦法,甘來似總是冷這張小臉兒,說話也少,做事也不唐突,現在這一哭,他才想起,這只是一個連十六歲都沒有滿的小孩子,他還很小,不懂的事還很多,沒有親人在身邊——或者說是放棄了和親人在一起,選擇了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但卻活得很累,不像其他現階段的孩子,帶著幼稚的天真。在這么一刻,他無比的希望甘來似能哭久一點,將心中的不好情緒完完全全釋放出來,不要總堆在心里。年時倦對于那件事不是很想知道了。只并不是特別的重要,重要的事小王子的心情好不好。甘來似貪婪地抱著年時倦,他不是很想哭了,但眼淚卻止不住,一直嘩啦嘩啦地流著,但流著流著,心情也好了點兒,沒有之前那么的消極。真好。甘來似閉著眼,抱著年時倦。他想永遠都可以這樣,身邊有他。難過的時候,他可以抱著自己。他難過的時候,我也可以抱著他。真好。“沒事了啊?!蹦陼r倦心軟軟的,搓了搓甘來似的頭發。“嗯?!备蕘硭茟寺?,但還是沒有起來,繼續抱著年時倦。年時倦也沒催,抱著甘來似,另一只手將電視的聲音調小了點兒。倆人就這么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互相抱著對方,時間流逝的痕跡,似乎也淡了淡。“篤篤——”但是吧,現實就是這樣,總有第三者的插入。是家教來了。年時倦有點兒糾結。甘來似已經睡著了,大概是因為哭累了,他不想驚擾了甘來似,也不想放開甘來似,但是,門外還有個小姑娘等著。嘖。世界性難題。年時倦正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讓家教回去,甘來似就動了動。“是家教來了嗎?”甘來似的聲音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