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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間的清甜與愛欲,直至光影西移,熱風漸起,才突然同時停下嘴上的動作,分開來喘著粗氣。“哥,我討厭他們?!卑踩菖c像極了一個小孩,委屈之后又作歉疚狀,“我知道你把他們當弟弟meimei,但我就是很煩他們,總是來占用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br>言澈愣了愣,隨即眼里全是心疼和寵溺,他伸出雙手,交叉著勾到安容與的后頸上,額頭相抵,輕輕說道:“我懂,因為看見那些小姑娘稀罕你的時候,我也只想把你關起來,關到一個只有我和你的地方?!闭Z畢,鼻尖掃過安容與的人中,在唇邊胡亂游走。“哥……”安容與沉沉嘆出一口氣,“你真是……我怎么這么幸運,擁有你……”“能在這茫茫人海中遇見彼此相愛之人,本身就是一種過于奢侈的幸運吧?!毖猿禾痤^看著安容與的眼睛,“我又何嘗不幸運呢?!?/br>此時無聲勝有聲。安容與撲過去抱著言澈,心里的情感似火山爆發一般狂暴熱烈。遠處的喧囂浮躁在空氣中被削弱,清涼的空間里飄揚著兩道沉重的呼吸,幾分鐘后,安容與沙啞著嗓子艱難說道:“哥,我生病了?!?/br>言澈輕輕推開他,以手背貼上他的額頭,確定沒發燒后,關切道:“怎么回事?中暑了嗎?”安容與壞笑著搖搖頭,將身體蹭了過去,感覺到那處抵在言澈恥骨上后,他湊到言澈耳根,嘆了口氣,自嘲道:“哥,我一對著你,就像發情一樣……克制不住?!?/br>言澈笑著搖搖頭,似是被他逗樂了,無奈道:“你啊……來,我們來自拍吧,你微信頭像里的我太滄桑了!胡茬子都長出來了?!?/br>“哥,你那不叫滄桑,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兩個字——性感?!卑踩菖c一邊溜須拍馬,一邊掏出手機。在樹蔭下拍了幾張滿意的合照后,兩人紛紛換上新頭像。安容與用的是剛拍的兩人額頭抵在一起的親密照,言澈則換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偷拍的安容與回頭笑著看他的瞬間,那眼神里仿佛灌滿了滿天繁星,儼然就是在看戀人的那種極度癡狂,光看照片都能嘗到那股戀愛的甜膩味。擺脫了那四個跟屁蟲之后,兩人牽著手去一處又一處風景拍照,一天下來,拍了好幾百張。有上課時的教學樓,有辦手續時的院政樓,有每天去打卡的計算機樓,還有挑燈夜讀的教工宿舍。最近新校區的綠化做得越來越好,連綿的草地,排列組合得體的樹木,各色小花,還有一條圍著整個新校區的護城河——翡翠河,加上在一座通往綜合教學樓的木橋下帶起白色浪花的落差,簡直就是一幅流觴曲水的美妙景色,絲絲水霧在炎炎夏日帶來的清涼感,也令游人與學子們不由得駐足觀賞。言澈并不是個熟悉拍照的人,作為今日唯一男主角,大部分時候都只是乖巧地直立在原地,雙手不是束在腹前,就是尷尬地垂在兩邊,看起來笨拙又可愛。安容與在給他拍照的過程中,看著他靦腆又文雅的表情,無數次想要沖上去將他壓在身下,扒掉寬大罩袍里面的衣服,留下深藍色的碩士服,黃色帶祥云紋的垂布與掛著流蘇的四方帽,然后在廣袤的星空下和他瘋狂親吻,做|愛,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直到身上都只剩下對方的痕跡,直到一起身消形滅于這寂寥的人間大地。一直忙活到四點,才將偌大的上大校區走了個遍,最后兩人的腳都快走斷了,爬樓梯回宿舍時,佝僂著背,扶著破舊的扶手,宛如行動不便的老年人。打開房門,一看見那張狹小的單人床,兩人便都只想直接躺倒上去,但考慮到五點還要請實驗室的人吃散伙飯,再加上衣服濕了好幾輪,生生析出了一層鹽,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淡淡的汗臭味,只能先洗澡換衣服。安容與并未考慮到這層,所以也沒帶換洗衣服,此時要再跑回去一趟也來不及了,于是好說歹說擠進了狹窄的浴室,和言澈一起快速沖涼,再換上言澈的衣服,順便還能在飯桌上宣誓主權,簡直完美。剛進房間時,兩人連親吻都沒體力了,水一開,都只想趕緊洗完出去坐一會兒,結果沒過幾秒鐘安容與就悠悠翹了起來,言澈余光瞥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想這都累嗝屁了,他竟然還有如此興致,當真是年輕氣盛。安容與只能愣愣摸頭,說道:“哥,我就說我生病了吧,你別不信?!?/br>不過先不談體力,就說這剩下的時間,都容不得他二人再云雨一番。雖然可惜,但安容與也只能默默調成冷水,從頭頂澆到腳踝,沖了個透心涼,幾個哆嗦下來,什么欲|火都澆熄了。好不容易擦干水走出來,一穿上言澈的內褲和短袖,又是突然往事重演,連安容與本人都覺得自己像頭野獸似的,隨時隨地都要爆發。平復幾分鐘后,兩人拉著手出門,前往訂好的飯店。言澈原本想訂一家川菜館,不過師大附近的商場內才開了一家安父飯店的分店,于是安容與便強烈要求作為他給言澈的畢業禮物,將已經商量好的地點臨時改成了自家飯館。仔細想起來才發現,這還是第一次帶言澈來家族企業吃飯。言澈只知道安父大概是個絲毫不霸道的總裁,卻從未具體詢問過,所以當安容與云淡風輕地說起時,他也愣了愣,畢竟這是上安市內最火的連鎖飯店,如果不是從開門時就等在門口的話,晚到一點點,都必定要取號,等里面的人吃完出來才能有空位。于是通知同窗們最終地點時,大家明顯都激動得多。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看了好幾個鈣片取材……現在只想寫小黃文可咋整!感恩鞠躬第64章閃避護符第六十四戰閃避護符四點四十,兩人汗流浹背地走到了飯店門口。服務生們雖然都不認識安容與,不過安父提前和經理打了招呼,所以安容與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坐在柜臺不??词直?,且表情有些緊張時,他便心下了然,這位必定就是分店經理了。于是他徑直走過去,大致說了下親爹訂好包房的事,那男子便笑著領二人進去。此時距離飯店晚飯開張還有二十分鐘,門口已經站了幾十個玩手機排隊的人。這間包房非常大,內里裝飾和大廳完全不一樣,簡直像是兩家不同的店。各種繁復的錦繡花紋墻紙,和兩個巨大餐桌頭頂上的水晶吊燈,讓人不禁以為誤入了某家五星級酒店。經理拿著訂好的菜式讓安容與確認一下,菜品都是安父搭配的,好幾道壓根兒就不在菜單上,其中就有早上空運到的挪威三文魚以及日本的頂級和牛,安容與隨便看了兩眼,就知道親爹果然是親爹,這兩桌飯的確是費了點心思的。他點點頭,又去問言澈:“哥,你看看,還要加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