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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留意過外面世界的樣子。“笨蛋,那叫維納斯帶?!毖猿貉劬浡σ?,沒等安容與害臊,繼續解釋道:“這種粉紅色是地平線下正在下沉或者上升的陽光被大氣反射和散射造成的,你再看這粉色的下面,是不是灰藍色?”“對,這個又是什么?”“這個是地球的影子?!?/br>“哥,你懂得真多?!?/br>安容與不懂這些復雜的原理,這是他和言澈第一次在家外面散步聊天,恨不得找個攝像機來記錄下這彌足珍貴的一分一秒。整整一個學期,除了學習上的事,言澈都沒有和他說過題外話,只是最近兩個人一起玩游戲,才有了課業之外的交流。想趁著這個機會,了解更多,想要獨占這個人,想把他關到一個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收拾好了一些危險的想法,安容與像個娛樂小報的記者一樣問起了言澈的興趣愛好,大到喜歡哪門課,小到愛穿什么樣的衣服。他小心翼翼地收好這些答案,裝進了心上的一塊凈土里,虔誠供奉。兩個人圍著cao場轉了幾圈,路過了很多牽著手的情侶,也路過了很多三兩結伴的學生。體育課上那永遠也跑不完的cao場,此時此刻,良辰美景,竟然短成這樣。安容與雖然只讀過這十年書,但也自恃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而在這滿月初升在維納斯帶上的炎熱黃昏,他竟然由衷地希望能垂得月老憐憫,將他二人緊緊縛在一起,你儂我儂,生生世世。回家后,安容與打開備忘錄,認認真真地寫下了那些刻在心中的問答,然后戴上耳機,開始聽那個歌單。今夜,我真的感覺離你很近。作者有話要說:感恩鞠躬第3章動物信使第三戰動物信使終于捱到了公布成績的日子,這天除了發試卷和布置寒假作業外,班主任老師還會一年如一日地囑咐大家一些暑假注意事項,比如切莫下河游泳。而此時整個學校已經籠罩在nongnong的暑假氛圍中,也正是一年里為數不多的學生可以隨意穿便服的日子。安容與顯然不覺得學校里那些閑雜人等值得自己“精心打扮”,他隨手抄起疊在衣柜最上面的衣服,踩著點踏進了教室。他似乎也已經習慣了每年這個時候大家的爭奇斗艷,平日禁錮在樸素校服下的悸動靈魂們,此時此刻個個都青春洋溢。尤其幾個穿小短裙的女生,在人群中格外亮眼,成為男生們討論的焦點。各科代表去辦公室領來了寒假作業,正在依次分發。不一會兒,班主任老師腆著個大肚子就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試卷。一番寒暄后,班主任公布了本次考試班上考進年級前20的學生名單,來來去去也就是那么幾個熟人。緊接著,他頗為高興地宣布本年學期中進步最大的同學:“在此要特別表揚一下安容與同學,他從上學期末的642名,在期中考試前進到了483名,而在這次期末考試中,他又攀升到了366名。雖然名次還只算是中等,但是他這種努力學習的態度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學習,大家鼓掌?!?/br>突然被公開處刑的安容與此刻表情極其難看。366名,離前一半還差了41名,厚臉皮乞求來的那個約會,這下哪兒還有臉去和對方說。忘了是怎么從同學們的祝賀和慰問中逃了出來,他帶著試卷和作業,一路狂奔回了家,仿佛只要他跑得夠快,苦悶就追不上他一樣。到家后立刻把自己鎖在房里,爸媽問了兩句沒答復后,也就讓他自己待著了。這天晚上7點,言澈就要過來分析試卷了,該如何面對——課本里從來都沒有教過。直到午飯時間,他才和父母道了歉,并告訴他們自己這次的成績和排名。父母在高興之余,也語重心長地安慰了他。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就中更有傷心事,直教人一差二錯、三病四痛、五角六張、七慌八亂。言澈來了之后,看著面前這個蔫了吧唧的大白兔,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哥,我……我只考了366名,沒進前一半?!蔽桶偷纳倌陰缀跻蘖?。“喔,那怎么辦呢?不能蹭我飯了哦?”言澈語氣調皮地回應,“不過那天呢,我們只說了賭注的一半,你贏了呢,我請吃飯;那你輸了的話,應該請我吃飯吧?”說完還沖他眨了一下左眼。“哥……”安容與吸了吸鼻子,本來眼睛紅紅的,此刻卻又像個探照燈一樣水汪汪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笑容溫柔的人。之后,刻苦敬業的家庭教師不茍言笑地給他的學生解釋了每一個失分的地方,而對其靈光一現寫對了一半的難題也不吝嗇表揚??偟膩碚f,安容與答得確實不錯,可以說是超常發揮。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在自己努力的同時,總有人在更加倍的努力。青澀的少年第一次嘗到了不甘心的滋味。這場補習大概是他這輩子以來聽得最認真的一次,沒夾雜一絲別的情緒。短短倆小時,只將將分析完了數學試卷。這次考試出了兩道有點刁鉆的題,結合了空間幾何體與方程。對于數學系的高材生來說自然不值一提,但對于資深學沫來說,每道題講足了三遍,才終于恍然大悟。家教結束后,安容與迫不及待地想要制定約會計劃,便執意送言澈出小區。晚上9點的上安城,褪去白日的熱浪與喧囂,濕潤的海風從視野的盡頭拂來,撥動著行人的發絲。敲定了周日的行程,十點在小區門口匯合,然后坐地鐵去目的地。電影由言澈負責,進餐地點待定,但小鬼頭承諾一定會用心給他一個驚喜。對于安容與來說,和言澈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如此短暫。就像所有美好絢爛的事物,轉瞬即逝,無法掌控。如月亮陰晴圓缺,如煙花奔逸絕塵。慢吞吞地走到了小區大門,安容與難掩遺憾地送別了言澈。他依舊是站在原地,直到那個瘦削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走回家。“爸,你以前總帶媽吃飯那地兒叫啥?”似乎想到了家里有一對現成的情侶,安容與迫不及待地開始取經。“環城時尚廣場那邊的湘菜館,怎么了?你也想去?”安父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此時正在播放夜間新聞。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抬起頭說道:“我可不帶你去,那是我和你媽的秘密基地?!?/br>安容與本來只打算淡淡應和一個“嗯”字,結果被后面這句話弄得渾身難受,好像自己是這個家里多余的外人一樣:“您可真是我親爹!哼,我自己去?!?/br>晚上言澈過來后,安父這一來二去的也知道了他倆的賭約,正尋思著怎么好好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