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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地牢的戊級子系統宿主。“副境主?!?/br>何崢的靈魂尚未換回。他問道:“你之前身處之地是哪里?”“什么?”江月寒下意識說了一句,話語后沉默了會兒,回道,“如果副境主問的是您與我交換靈魂之時身處的屋子,那我只能說,那是一個我探查已久的地方,王妃似乎對那屋的主人有著些許的不同?!?/br>“你如何知道的?”何崢不動聲色地問道。“每到夜間,王妃總會在此屋徘徊許久?!苯潞?,“我奉境主之名在此處獲取對手信任,自然對這些小事忽視不得?!?/br>“江月寒?!?/br>何崢叫了聲他的名字,卻見這位一貫恭敬的子系統宿主強硬道:“副境主,我只是做了分內之事,眼下這情況,如若您解決不好,也不能怪在我的頭上?!?/br>“怎么?”何崢反問道,“不說一聲便留我在那種地方,被抓也只能算我運氣不好了?”“您如果要這么理解的話,我也不會多辯解什么?!苯潞吂М吘?。【他似乎對你很有意見?】系統2324奇怪道。這種態度,與之前的聽話很有差別。雖然有脾氣是個好事,不過這樣的下屬帶起來應該是有些頭疼的。系統2324現在就看何崢怎樣處理了,畢竟這樣的刺頭,絕對不能輕易放任的。然而,出乎系統預料的是……何崢卻是對他道:“不奇怪,如果我最崇拜的人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受到傷害,我也不會給他多好的臉色……我說的是吧,江月寒?!?/br>【嗯?怎么回事?】系統2324滿臉問號,【我錯過了什么嗎?】“沒什么?!?/br>系統那處的江月寒聞聽此言,聲音似乎有著憤恨:“知道便好,何必說出來,這件事情到底是你理虧。如果不是因為你不給任何理由的隱世,境主何須替你承受系統懲罰?!?/br>話語結束瞬間,何崢與江月寒調換了靈魂。重新回到天牢之中,眼前只余一片漆黑。何崢斷了與江月寒的聯系,只是對系統道:“走吧,在唐衍到來之前,我們也要掙扎一下?!?/br>【喂喂喂,別岔開話題好嗎?說起來,從記錄里翻閱到你隱世了好多年,根本沒有參加任何任務的消息,我那時候就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肯到y2324咋舌,【難不成……你有一個好搭檔?!?/br>何崢走至門邊,拿出衣飾開撬,手中使著力,嘴上卻是道:“所以人情欠大發了?!?/br>【哦?你還怕欠人情?】系統2324說著風涼話,【我還以為你已經光棍到沒有啥事情不敢做了?!?/br>“誒?你這么說我就很過分了?!?/br>何崢哪里是光棍到什么事情都敢做,他分明忌憚很多。早些年的時候,他的手段可要果斷得多,也要狠得多。總所周知,將可能的危險全部扼殺在搖籃里是天選者暢行的一重保障。而何崢便是如此行事的翹楚,他的任務從來完成得最快,可以說,他一貫用著最小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利益。然而,一場意外,何崢將自己封鎖在桂衍居,半步不踏出那地。過著外界中人所稱的隱世生活,其實不過是另一種跟輪回的較勁。何崢名義上的義兄,逆境組織的創造者——南鐸卻是何崢與輪回斗爭之中最大的犧牲者。在這一場變故之中,南鐸至始至終未曾有過機會與何崢交流,了解發生了何事。但即便從未交流,南鐸卻也沒有放棄過他。幾百年過去,何崢都不曾受到輪回的強力懲罰,其中南鐸的袒護之意可見一般——輪回的所有懲罰全部讓南鐸一力承擔了下來。自何崢感受到南鐸大限將至,選擇放下往日的執著,重新踏入輪回開始,那其實就是何崢一場逃脫不了的責任。不論是對逆境,還是對南鐸,何崢都有所虧欠。即便何崢并未說出這其中的歉意,但從他處世作風之中的變化——由果斷轉而迂回,便可以看出。南鐸是一個輪回之中難得把任務世界原住民的生命當生命的天選者,系統評價他總有一天會死在自己的仁心之上。面對這樣的兄長,何崢以前一貫是忽視的,他只負責保下南鐸的命就可以了。因為好心當成驢肝肺的事情不少發生。不過這一次復出……想到此處,何崢心中難免復雜。他都不像自己了……系統2324經過格式化之后,并不知曉其中變故,只知道自己接下了困束與輔助的職責,回到何崢身邊繼續工作。過去發生了什么,系統不僅不知,也無從得知,當然,如果當事人肯透露一點的話……‘咔噠’但聞一道聲音,何崢已然成功打開了牢門。將衣飾別回原位,他不由得感嘆:“果然雜學很重要?!?/br>【哎哎哎,你這三兩句又要轉移話題,未免太生硬了吧?】系統2324憤怒道。“那我該怎么回答,我已經給你反應了?!焙螎樀?。【哎,那什么境主可是幫你受懲罰也,輪回世界的懲罰多重你不會不知道吧?】系統2324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么,只是見何崢如此,總覺得他似乎太過于不近人情了。“哎……”何崢淺淺嘆了一口氣,“我知道?!?/br>說話間,遠方傳來三兩聲凄厲的嚎叫。一道風已然傳了過來,夾雜著濃重的血腥氣息。何崢瞇起眼,手中羽扇再度出手。瞬間,扇中白羽似乎有了生命活力,展開的瞬間星光點點,照耀前方的通道。一人身披白光,身形頎長,白色的披風在迅捷的跳動之中,飄蕩出一派瀟灑的弧度。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幾乎看不見殘影,但他也非常警覺,發現何崢出手,并沒有貿然靠近,而是隨意一揮袖。霎時,一只只細小的蜘蛛從四面八方而來,口吐之中,蛛絲紅亮,似乎帶有莫名的邪氣。何崢旋身而起,避開襲身的蛛絲,羽扇輕扇下,一股能量自虛空醞釀,如同一只無形大手,將眼前密密麻麻的蜘蛛拍死大半。行動間,他只問道:“何人?”來者似乎頗為大膽,直接報上了他的名號:“情絕?!?/br>何崢百忙之中定睛一看,卻見這人神色如常,一張較之常人有些小帥的面頰之上,透露著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