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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太多,一時間紛紛擾擾,塞滿了整個心田!梅越心與柳如風倒底是怎么回事?為何柳如風會來到蒼穹山莊?如風竟會如此袒護著蒼穹山莊!那杜如鳳又是怎么回事?竟然兩人不顧男女之別,眾人面前牽手相系。難道……這二人已成親?否則,杜蒼山為何會那般稱喚如風?“谷主,此院內外皆已清查,并無蒼穹山莊之人監視!”一條黑影自院中飛掠而出,跪下地來,低聲稟道。南宮天幕點了點頭,那影衛行了禮,飛身后退,隱入暗處。南宮天幕走進院中房屋,回轉身來,看著身后六人說道:“你們自去選一間休息,不必再過來!”“是?!蔽迕S著南宮天幕而來的侍從躬身應了,退出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柳如風沒有動,只覺身前的南宮天幕,一直盯著自己。南宮天幕閉了閉眼,嘆息一聲,上前一步,將身前低頭靜立的柳如風輕輕地抱進了懷中。這個人,終于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懷中……一時間,什么杜如鳳、梅越心,都已拋去了腦后。南宮天幕緊緊地抱著柳如風,將頭埋在他的頸間,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失而復得的慶幸與歡喜溢滿了胸口……柳如風默默地站著,任由著那擁抱著自己的雙臂越來越緊的力道,身體漸漸的熱了起來,明知道或許不應該,卻忍不住伸出了雙手,輕輕地擁抱住身前的人……“呵呵……如風,你這是在討好我么?為了蒼穹山莊……”南宮天幕的笑聲從頸旁傳了出來,低沉干澀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嘲,一絲痛楚,一絲無奈……柳如風身體一僵,原本一時情不自禁,卻被南宮天幕如此誤解。柳如風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無力地放下了雙手——若說蒼穹山莊,柳如風想要保住母親與meimei,又與保住了蒼穹山莊有何區別?南宮天幕緩緩地松開了擁抱著柳如風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柳如風卻垂下了眼,不敢與南宮天幕對視。南宮天幕深吸了口氣,只覺腦中空蕩蕩的,也不知一顆心,落去了何處,鈍錯的疼痛自心底漸漸浮起,盈滿全身。南宮天幕厲聲喝道:“柳如風,你竟然敢背叛我?!你的誓言呢?”柳如風大驚,跪下地來,抬頭望著南宮天幕陰沉突變的臉色,急聲說道:“屬下沒有!”“沒有?這七個月來,你既然活著,卻不回谷,就連消息也未傳回,你可知我……我……我……那杜如鳳、梅越心是怎么回事?你不會是忘了你侍姬的身份吧?!”壓抑半夜的怒氣,沖口而出,南宮天幕身子晃了晃,恨恨地盯柳如風,抬起腳來,便想要一腳踹了過去,僵了半響,卻終是沒能舍得,只得重重一腳,踏在地上。柳如風呆了呆,說道:“屬下那日落下山崖,一個月后初次醒來,見是梅姑娘救了屬下,以為主人早已知曉……后來,發現身在外谷,以為是主人的吩咐。直到一個月前,梅姑娘準備回轉斷魂谷,方覺情形不對。主人……可是將屬下送給了梅姑娘……”“你在胡說些什么?我一直不知道你還活著!送給她?你可聽說絕谷中人,能有活著脫離之人?”南宮天幕咬牙切齒,說道:“離開絕谷?你這輩子是不用想了!”“是,屬下明白。屬下亦曾說過,屬下的一切皆是屬于主人,又怎會起這背離之心?!”原本一直惶恐不安的心,隨著南宮天幕的話語,落下地來。柳如風松了口氣,恭敬地俯身,虔誠地叩下頭去,前額抵地。南宮天幕沉默了一會,道:“你又怎會在這蒼穹山莊?那杜如鳳是怎么回事?竟能讓你如此護著他們?”“梅姑娘封鎖了入□路,屬下逃了出來。原是想乘此機會,來南陽看看母親與meimei,不想母親改嫁于蒼穹山莊莊主杜蒼天,杜如鳳正是家妹?!睕]能得到準許,柳如風保持著跪叩的姿勢,不敢起身。柳如風看不見南宮天幕面上神色,一時間心中忐忑,南宮天幕出現此處,自然是為著問天寶刀而來。先前院中之際,若不是自己反映得快,只怕南宮天幕便已向杜蒼山下了辣手……南宮天幕怔了怔,meimei?難怪初見那杜如鳳時,覺得她與柳如風有幾分相似……嘆了口氣,南宮天幕說道:“起來罷。梅越心又是怎么回事?方才竟然想要討了你去?!”柳如風直起上身,卻是不敢起來,想了半天,方偷偷地瞧了瞧了南宮天幕那無什表情的俊美臉龐,低聲說道:“梅姑娘救了屬下的性命,又是主人的……未婚妻子。屬下不知為何梅姑娘要回斷魂谷,屬下原以為是主人將屬下送與了斷魂谷,但無主人手令,屬下始終不太相信。便想等梅姑娘走后,屬下再回絕谷……”南宮天幕眉稍一揚,冷笑兩聲,道:“哦?!梅大小姐沒說要嫁了給你的話么?”柳如風抬頭,驚駭萬分,道:“怎會?梅姑娘不是主人的……”“我的未婚妻子?”南宮天幕打斷了柳如風的話,冷笑道:“她早在六個月前來絕谷,當面向我退了婚事!你別說你不知道!”梅越心竟然早已向絕谷退了婚?公子不會是以為自己勾引了梅越心罷?柳如風頓時心亂如麻,看著南宮天幕暴怒的神情,喃喃地道:“屬下、屬下真的不知……”“你不知道?”南宮天幕一把抓住了柳如風胸前的衣衫,將他跪在地上的身體扯了起來,手臂回縮,柳如風的整個人已貼在了南宮天幕的身上,“你二人在外谷時,孤男寡女,日日同處一室!你也要說,你不知道么?”柳如風一怔,谷主南宮天幕怎會知道這些?難道是梅姑娘告訴了他?可那時,雖然同處一室,卻是被梅越心打著療傷的借口,實則拿自己試藥罷了……柳如風張了張口,卻又想起了那些藥中,大多都是□一類,不由臉上難堪,再也說不出話來。眼見柳如風這般神色,南宮天幕只覺胸口又痛了起來,一如那日捉了梅越心的一名仆侍,問出這些話來時,心如刀絞的感覺。南宮天幕狠狠地抓著柳如風,怒道:“她還想要帶你去斷魂谷?!她竟然還敢來向我討要你?!若不是看到她在斷魂谷主之女的份上,我那里還容得下她活到現在!你……是不是也想著跟她去?你竟還敢說沒有背叛我?!”南宮天幕手上用力,柳如風雖然偏瘦,但常年習武的身體也有上百斤重,卻在南宮天幕這一扔之下,如同沒有半點份量一般,輕飄飄地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房內靠墻的大床之上。南宮天幕胸膛急促地起伏著,左右看了看,便欲尋找繩索來捆住柳如風。柳如風眼見南宮天幕暴怒以極,只當南宮天幕正要尋找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