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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好好休息?!?/br>成易應了,轉身離去。南宮天幕回到房間,換了衣衫,又將那面具取了出來,想了想又放下,揚聲道:“夜七,吩咐夜八,注意王桑的動靜?!?/br>“是?!币蛊叩穆曇糇源巴鈧鱽?。南宮天幕這才用藥水將面具粘了,細細地貼在臉上,回想了想成易的模樣,又將頭發重新梳過,看了看鏡子,滿意地點點頭。出了門,直直地行到池旁,略一提氣,縱身翻過院墻,撿無人處向主宮掠去。南宮天幕避過了幾波巡羅的守衛,好在這卓消宮的房宇南宮天幕原就熟悉,輕車熟路地摸到主宮旁邊,隱身樹影里,讓過幾個侍衛,看了看高高的樓閣——記憶中,母親便是住在這里。南宮天幕閉息提氣輕輕縱上,藏身于樓閣一角,看了看方位,悄悄地摸到節夫人房間邊上。※※※“水蓮,天行呢?怎的這幾日不見他?”房中傳出節夫人的聲音,帶著幽幽的嘆息,響起。“夫人,總管在閉關練功。今日沒什么事,夫人不多休息一會么?”水蓮應道。南宮天幕暗暗點頭,果然,這個天行有問題!“我怎么睡得著……水蓮,幕兒的病真沒辦法了么?”節夫人的聲音緩緩傳出。房中響起了衣裳磨擦的聲音。“夫人,婢子已想盡了辦法,可不見公子好轉?!彼彽穆曇魩Я私z難過。母親——果然是擔心著自己。南宮天幕有些猶豫,是否應該告訴娘親,自己已然清醒?可是那個天行……“罷了!實在不行,就不用再去想了。事情終會有個了結……”節夫人嘆息一聲,不知想到了什么,絕望的聲音中透著冰冷的殺氣。南宮天幕壓仰著心中想要沖出去的念頭,靜靜聆聽……節夫人停了一會,又道:“也不知那影衛藏在哪里,怎么王桑這么久仍未發現……”王桑!看成易的情報還有幾分可信!南宮天幕心思一轉,冷笑連連。水蓮的聲音帶了絲黯然,道:“我想王桑是發現不了的,他功夫太差了?!?/br>節夫人哼了一聲,道:“都是一些沒有用的東西!”水蓮道:“夫人,我想,柳如風或許知道影衛的所在?!?/br>節夫人沉默了一會,道:“你說得不錯,我怎么把他給忘了,不過……這人對幕兒倒是忠心得很,不知他會不會說出來?!?/br>水蓮輕笑,道:“如今這卓消宮,可全靠著夫人一手支撐,便是柳如風不肯離開公子,也不得不聽夫人的命令,想來那影衛也不至例外?!?/br>節夫人滿意地笑了,道:“水蓮,那么,咱們便去瞧瞧幕兒罷!”水蓮躊躇著道:“可是夫人,總管他……”節夫人笑道:“無防,天行他會理解?!?/br>南宮天幕聽到這里,不敢再停留下去,急身掠下,一路疾馳,趕回院中。遠遠的,便看見柳如風正站在房門外。見了自院墻翻入的南宮天幕,微微一怔,隨即反映過來,迎了上來,低聲喚道:“公子?”南宮天幕嗯了一聲,一邊急步進屋,一邊道:“你去問問王桑,這卓消宮的主人是誰?”柳如風應了,不解地轉身離開。絕劍弄風26南宮天幕進了屋,取出鏡子,細細將面具取下來,整好了包裹,放進暗隔。換了衣裳,想了想,依舊將頭發打亂。一切收拾停當,南宮天幕喘了口氣,這才靜下心來,娘親的態度實在有些古怪,還有那更加古怪的天行,在一切沒能查明之前,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情況好些。正想著,房門突然的打開,柳如風出現在門口,急步行了進來,低聲地道:“公子,節夫人……”話未說完,柳如風便發現了南宮天幕披頭散發,衣衫不整,斜坐在地上,不由怔住。“娘親這次來,便是想要在你身上問出影衛的位子?!蹦蠈m天幕淡淡地道,看了看他,卻瞧見了柳如風脖子上清晰地齒痕。“公子知道?”柳如風略略疑惑。南宮天幕皺皺,這倒麻煩,低聲喝道:“過來!”柳如風不解地走上前兩步,卻被南宮天幕一把拉了下來,只得半蹲著,看向南宮天幕。南宮天幕也不答話,伸了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頸,掌中內力微吐,輕輕燙貼那痕跡。柳如風明白過來,順從的昂起頭,眼神卻瞄向房門。“公子,節夫人來了!”窗外的夜七,低聲說道。南宮天幕收了手,看了看,那齒痕已只剩下了淡淡的痕跡,若不是仔細觀察,絕難看出。南宮天幕滿意地點點頭,略感疲倦,便順勢倒在柳如風懷里,閉上了眼,假寐。柳如風看了看懷里的南宮天幕,又看了看房門,還是坐了下,小心的抱著南宮天幕,移動著身體,以便讓南宮天幕能靠得舒服一些。柳如風突然想起,上次節夫人來,公子莫名的怒火,不會是怪他向節夫人跪禮吧?!房門被猛地推開,節夫人看了看躺在柳如風懷里的南宮天幕,皺了皺眉,帶著水蓮走了進來。柳如風略略有些不安,想要行禮,又被懷中的南宮天幕壓著,只得低聲道:“屬下見過節夫人,還請節夫人恕屬下失禮之罪?!?/br>節夫人走到柳如風面前,站住,冷冷地道:“幕兒睡著了?”柳如風低頭看了看呼吸平穩,紋絲不動的南宮天幕,心知公子裝睡定然是不愿面對節夫人,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事,還是依著南宮天幕的意思,道:“是?!?/br>節夫人嘆了口氣,道:“既然幕兒睡了,為何不將幕兒放到床上去?在這地上也不怕他睡過之后身子酸痛么?”柳如風啞然,想了想,才回答道:“屬下只是怕驚醒了公子?!?/br>節夫人蹲□來,輕輕撫摸著南宮天幕的臉,眼眶一紅,移開了眼,看向柳如風,突然一怔,美目中閃過一絲厭惡,冷冷地道:“這幾日,院中可有事?”柳如風低著頭,沒有發現節夫人的變化,恭聲答道:“回節夫人的話,這幾日很平靜?!?/br>“哦?”節夫人想了想,道:“我聽說,谷主給各宮安排了一名影衛!”柳如風警慎地答道:“是,但那影衛性格怪異,來時說是谷主的吩咐,只是借調來保護公子的安全,連影牌也未出示,便自行隱身。屬下也不知他在哪處?!?/br>節夫人揉了揉眉頭,道:“未奉影牌?連你也不知道他藏在何處?”“是?!绷顼L應道。節夫人看了看低著頭的柳如風,又看了看閉著眼睡得安穩的南宮天幕,哼了一聲,一甩香袖,轉身離去。柳如風望著節夫人漸漸消失的背影,心中極度不安,不知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