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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市場發展起來那都是你的,喬氏的產業也不會少你一分,怎么會不公平呢?相信爺爺,我就你們兩個孫兒,都是一樣的心疼?!?/br>喬信達知道老爺子的脾性,他決定的事,再爭辯也是無用。他出了門,上了車,看著前面遠處正悠閑朝這邊走來的喬銳格和康以庭,發動了車子。手術室外,“手術中”的紅燈亮著,格外刺眼。喬先生滿臉憂色的摟著哭成淚人的喬夫人坐在椅子上,他們身邊圍著不少聞訊趕來的喬家的親戚,一個個都憂心忡忡的模樣。江淼陪著吳瑕坐在走廊另一端的長椅上,接到通知的駱遇川也已經趕來。這一層樓已經被喬家人迅速地封鎖,要不是喬夫人認得吳瑕,他們也會被請走。手術室的門不時打開,有護士跑出來不知要去叫什么人,又或者有抱著幾代血漿的護士穿過走廊匆匆跑進手術室。每一次大門的開合,都揪緊了一眾人的心。江淼不時擔心地瞥一眼吳瑕,吳瑕一直專注地望著手術室的方向,整個人始終一動不動地保持著一個姿勢,仿佛離了魂。江淼看向一旁的駱遇川,兩人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想了想,江淼抬起手放在吳瑕肩上,一直沉默的吳瑕突然說:“沒事的?!?/br>江淼和駱遇川都愣了。吳瑕說:“他說過的,他爺爺給他算過命,說他八字重,這輩子富貴榮華,尋常小災小難根本克不住他?!?/br>這是那次在會所差點被花盆砸中之后喬銳格玩笑般對他說過的話,他幾乎一字不差地記得。再看看手術室大門上那刺眼的“手術中”,江淼和駱遇川不由都覺得心里一沉。但愿這次,真的只是小災小難。手術還在進行,電梯門打開,竟然擁出一群舉著攝像機和話筒的記者。直到看到另一臺電梯里走出來的喬明山和康以庭,江淼他們才明白過來,這是喬家特意安排的一次發布會,只是沒想到會是喬明山親自出馬向媒體作出回應。像是見慣這種場面,手術室門外的喬先生夫妻沒有動,喬家的親戚也沒有太多的反應,喬明山先走到手術室外,問了問喬先生手術的情況,喬先生什么都沒說,只是搖了搖頭。喬明山嘆了口氣,他已經是年近八旬的老人,此刻拄著拐杖,高大的身軀也顯出幾分佝僂。康以庭跟在他身邊,低頭抽泣,拿著張手絹不停抹淚。那些記者顯然事先都得了交代,只拍過幾張手術室外的照片后,就跟著喬明山去了走廊盡頭準備提問。他們來的方向正是江淼他們所在的位置,駱遇川拉了拉江淼,江淼又拽了拽吳瑕,駱遇川推開旁邊安全通道的門,三個人避了進去。透過通道門上的玻璃能看到喬明山和康以庭接受采訪的情況,同樣,通道門也隔絕不了那些聲音。只聽一個記者率先提問:“請董事長將事件的情況跟我們說明一下吧?!?/br>喬明山靠著窗臺,雙手交疊拄著拐杖,神情看上去十分沉痛,他對記者們說:“這是一個意外?!?/br>據喬明山所說,今天原本是兩家人聚在一起商量小兩口的婚禮,氣氛融洽,兩家人都很開心,只是喬信達離開的時候,車子出了故障失去控制,才會失速撞向了在花園散步的喬銳格和康以庭。喬明山重重嘆了口氣,看了眼站在旁邊抽泣的康以庭,說:“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好在關鍵時刻,銳格為了保護以庭,將她推開,才避免了兩人同時受傷的嚴重后果。銳格是個好孩子,我也看得出,他對以庭的重情重義,寧愿自己受重傷,也要保護她,讓她毫發無損?!?/br>立刻有記者機敏地奉承:“小喬先生真是個勇敢有愛的人?!?/br>又有記者將問題拋向了康以庭:“康小姐能給我們講講當時的具體情況嗎?你當時是什么感受?”康以庭眼神閃爍似乎仍心有余悸,她說:“我……我不知道,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我都沒來得及害怕,就……”她用手絹掩住口鼻,輕聲啜泣。一位女記者問:“那請問康小姐現在有什么想對手術室里的小喬先生說的嗎?”康以庭怔了一下,眼淚又撲簌簌地掉下來,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憐。記者們既是收了錢來的,自然不會咄咄逼人催著她馬上回答,于是都默契地等她哭。康以庭哭了一會兒,才抽抽鼻子,拿手絹抹了抹眼淚,說:“我只希望他平安無事?!?/br>喬明山沉聲說:“一定會沒事?!?/br>康以庭忙點頭:“對對,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能盡快恢復健康,我們五月的婚禮也一定可以如期舉行?!?/br>馬上就有記者抓到了重點:“所以婚禮已經定在五月了嗎?具體時間可以透露嗎?”喬明山隨口答了幾句把這個問題模糊了過去。簡短的記者會很快結束,記者們紛紛散去趕著回去寫稿發布,喬明山和康以庭也往手術室那邊走去。安全通道里,江淼和駱遇川互相看了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看向吳瑕。喬明山和康以庭說的那些話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因此也更加為吳瑕擔心。喬銳格推開了康以庭,他救她,為了救她,所以他傷得那么重。他們不知道吳瑕聽到這些會是什么樣的心情,更不忍出聲問。醫院走廊里的燈光透過通道門上的玻璃打在吳瑕臉上,這讓他的臉上顯出病態的蒼白,他垂著眼皮,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格外的安靜。等走廊里人聲漸消,吳瑕推開通道門,走進走廊,慢慢走回到長椅邊坐下,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手術中”的紅燈依然亮著。駱遇川看向手術室門外守候著的喬家人,不知是不是喬先生或是喬老爺子的意思,人已經散了很多,只留了喬先生喬夫人還有一個像是保姆樣的人。他看了看時間,此刻是下午五點多,手術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似乎仍沒有結束的跡象。他彎下腰,拍了拍江淼的肩,輕聲問:“餓了嗎?我去買點吃的來?!?/br>江淼搖搖頭,剛想說什么,又轉頭看向吳瑕:“你要不要吃點?你還病著呢?!?/br>過了一會兒,吳瑕才遲緩地搖了搖頭。江淼看看駱遇川,駱遇川輕嘆口氣,說:“你們等等?!?/br>他轉身朝喬先生和喬夫人走去,江淼看著他跟喬先生和喬夫人說了幾句什么,又轉身坐電梯下樓。等駱遇川回來時,他手里拎著幾個袋子,他先去了喬先生和喬夫人那兒,把兩個袋子交給他們,又提著另外兩個走回到江淼和吳瑕面前。駱遇川把一個袋子遞給江淼:“給他一個?!?/br>江淼接過,發現里面是盒裝的牛奶,居然還是熱的。他拿出一盒,插上吸管,也不管吳瑕像木頭人似的根本沒有反應,拉過吳瑕的手把牛奶塞到他手里。駱遇川從另一個袋子里拿出一個面包,撕開包裝紙,也遞給吳瑕,說:“吃一點,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