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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心?!?/br>晚上九點過,訂婚宴早已結束,賓客都已送走,喬氏夫婦的別墅又恢復了寧靜。司機李叔常開的那輛車悄然停到了別墅大門前,沒多一會兒,喬銳格從別墅里出來,打開車門上了后座。李叔問:“少爺,去哪兒?”后座傳來“咔嚓”一聲輕響,李叔瞥一眼后視鏡,看到喬銳格靠著椅背,點燃了一支煙。李叔極有專業素養地閉上嘴保持沉默。后車窗開了一半,喬銳格慢慢抽著煙,白色的煙霧飄出車窗,散進初冬寒涼的空氣里。這段日子對他來說,過得并不輕松,打擊喬信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有目前的局面,也多得“出其不意”四個字。他有埋了很久的線,如果喬信達做事不過界,這條線就會永遠埋下去,大家彼此相安無事,可是喬信達不但跨過了線,還一刀扎在他的軟肋上。他想到喬夫人說“mama不想你不開心,”又想起喬信達那句“沒想到你能對自己這么狠”。喬銳格緩緩吐出一口煙。他們都沒有完全看懂他,他若想甩開手,就真能萬事不掛心只管做個風流快活的閑人,管他什么喬氏集團什么基業什么幾十億身家,都跟他沒有關系。可他要是狠起來,是連自己都可以舍得進去的。一根煙快燃盡的時候,喬銳格將煙頭丟出車窗,對李叔說:“去綠灣花園?!?/br>“是?!?/br>李叔發動車子,駛進沉沉夜色。“綠灣花園”喬銳已經個把月沒來,站在門口,他花了半分鐘時間才重新想起了開鎖的密碼。打開門進去,客廳燈亮著卻不見人,臥室里隱約傳來聲響,他一邊脫了外套一邊往臥室走,還沒走到,就聽臥室里“咣”一聲響,緊接著一聲吳瑕的痛呼。喬銳格緊走兩步邁進臥室,一眼就看見吳瑕低頭坐在床邊的地上,手捂著右腳腕。“怎么搞的?”喬銳格問。吳瑕猛地抬頭,一瞬間的眼神分外難明,像是驚訝,又摻著一些心酸,好像還有些不敢相信。喬銳格看著吳瑕赤著的腳,嘖了一聲,走上去伸手拉他:“什么天了,還光腳踩地上……”沒想到,吳瑕卻往后一縮躲開他的手,迅速站了起來。站起來時踢到了腳邊的什么東西,發出“嘩”一聲響。喬銳格低頭再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地上,吳瑕的腳邊,扔著一只敞開的行李箱,里面已經扔了些衣服,喬銳格慢慢抬起頭,他看到床上也散亂地扔著衣服,再轉過去,看到衣柜門大開,原先掛在里面的吳瑕的衣服差不多都取了出來。“你在做什么?”喬銳格沉聲問。吳瑕沒有應聲,彎下腰扯過床上的一件衣服胡亂疊了下就丟進行李箱里。吳瑕心里很亂。這幾天他身體一直不太舒服,懷疑是感冒了,他也不想吃藥,就硬扛著。今天上班的時候就感覺頭有點暈乎,到晚上下班更有加重的跡象。他早上起得遲,沒來得及買報紙,一整天渾渾噩噩的,也沒顧上刷手機,等晚上下班回來洗過澡打開電視,就看到了喬家的大新聞。喬銳格訂婚了。這個消息像枚深水炸/彈將他本就不太清醒的頭腦攪成了一鍋粥。耳鳴,頭暈,呼吸困難,心跳仿佛亂了節拍。他混沌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格外清晰。離開這里。他開始收拾行李,從衣柜里拿衣服時,轉身沒注意,腳腕踢在了行李箱的滑輪上。好痛。痛得他跌坐到地上,也讓他亂糟糟的思緒有了一絲清明。可是再抬頭,那個消失快兩個月的人就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站在他面前。吳瑕幻想過很多次喬銳格回來時會是什么樣的情景,無論如何他都沒想過是這樣。他覺得自己簡直要瘋,分不清現在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覺。喬銳格卻沒耐心等,他上前拽住吳瑕的胳膊把他扯起來:“問你話!”吳瑕愣了愣,轉頭看著喬銳格。喬銳格擰著眉,眉眼間隱含著怒氣。吳瑕喉結動了動,嘴角溢出一絲虛弱的笑,說:“喬少爺,你都要結婚了,我再住下去,不合適吧?!?/br>喬銳格瞇了瞇眼睛,面色更冷,他說:“我結不結婚,跟你有什么關系?”吳瑕張了張嘴,只覺得喉嚨干澀,一時間竟沒能發出聲音。他低下頭,看著腳邊扔的行李箱,定了定神,緩慢卻堅定地將喬銳格拽住的胳膊一點點抽了出來,他說:“那我搬走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帶著溫熱的手臂從手心里一點點滑過,喬銳格心里煩躁莫名。他很久沒碰過吳瑕了,這段日子他一心忙著打擊喬信達,專注投入的程度別說找人解決生理需求,他覺得自己都快超脫到沒有需求了。甚至在來之前,他也不覺得自己對吳瑕有多么迫切的想法,但是現在,他想他可能對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失誤。只是進門看到吳瑕他就已經有了反應。近身聞到吳瑕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氣更讓他心里的火苗一躥一躥的,燎得他越發焦躁。他想抱抱吳瑕,或者讓吳瑕抱抱他。可是他只是擰著眉,動作粗魯地拽著吳瑕的胳膊,而吳瑕表現出的,是對他的抗拒。他想躲開我?這一想法讓喬銳格心頭掠過一絲慌亂,也更加讓他憤怒,在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將吳瑕壓到床上,狠狠地親吻。說是親吻,更像是一次掠奪和征伐。往日溫柔糾纏的舌仿佛化作利劍,粗野的,蠻橫的,要將對方口腔的每一寸都劃進自己的領地,打上標記。舌尖上一陣刺痛。吳瑕在咬他。喬銳格毫不遲疑,也一口咬了回去。你讓我痛,我也讓你痛,這樣才公平。嘴里漸漸充滿血腥味,喬銳格卻毫不在乎,他一手壓在吳瑕胸口,一手抓住了他睡衣的衣襟用力扯開,手伸進去在胸口腰腹一陣粗暴的揉捻,再往下在臀上狠狠地一抓。吳瑕幾乎是拼盡全力地掙扎,他抓著喬銳格的肩將他往上推,終于將兩人之間撕開了半臂的距離。“啪!”吳瑕掙脫出來的右手高高揚起扇在喬銳格臉上。這一巴掌他使足了力氣,喬銳格被扇得身子一歪,頭扭向一側,從他身上滑了下去。吳瑕趕緊坐起來,抓緊衣襟,徒勞地想將已經沒了扣子的衣襟合上。喬銳格捏了捏下巴,咧了咧嘴,慢慢轉過頭來看著吳瑕。吳瑕臉色慘白,微低著頭,眼中都是憤怒和屈辱。“呵,”喬銳格冷笑,“你要是個女的,我就送你一座貞節牌坊?!?/br>吳瑕扭過頭,突然開始劇烈地咳嗽,他咳了一會兒,又忙從床頭的紙巾盒里抽出一張來捂住嘴,沒一會兒,喬銳格就看見紙巾上沾上了星星點點的紅色。他目光一凜,忽又意識到那應該是剛才他咬破了吳瑕的舌頭流的血。吳瑕咳了好一陣都停不下來,一張臉從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