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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高興。喬銳格懶洋洋地靠著椅背,左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右腕上的夾板。這些天他一直綁著三角巾把胳膊吊著,也不嫌難看,倒把它當成自己功勛似的,今天卻摘掉了。讓他賠不是他賠就是了,要輸錢輸就是了,也不用吊著胳膊來爭取什么同情分,反正,這些人也不會有什么同情心。不如把自己姿態做得好看些。只是輸牌而已,反正生意是被自己實實在在握在手里了。喬銳格懂喬明山教訓他這一頓的用意,所以他才來了。只是這么打著,心里實在是悶,明知結局的牌,幾個老家伙帶著對他的嘲諷還打得一臉凝重的,真是沒意思透了。喬銳格心煩地抓過左手邊的煙盒,抖了支煙叼在嘴里,又伸手去摸打火機。一只手伸過來先他一步把打火機拿起。喬銳格皺起眉,咬著煙抬頭就想罵這不醒事的倒霉玩意,這一抬頭,卻愣住了。吳瑕手里拿著打火機,神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里似乎含著些跟平時不太一樣的情緒,只是太快了,喬銳格沒來得及看清。見來了陌生人,那幾個老家伙也停了牌看過來。吳瑕掃了他們一眼,沒理,微彎下腰,把打火機打著了遞到喬銳格面前。喬銳格沒動。吳瑕極淺淡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先生,我來晚了?!?/br>第48章第48章公寓樓下黑色的車子靜靜地??吭诼愤?,車身映著夜燈,反射著冷冽的光。后座右側的車窗開著一條縫,一股淺白的煙從那里噴出來,很快就被夜風吹散。喬銳格轉頭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的吳瑕,后者閉著眼睛,呼吸輕緩,顯然睡得還挺香。司機李叔已經被喬銳格打發走了,他又不想把吳瑕吵醒,就坐在車里等,等得有些無聊了,就開了一條車窗縫,抽起了煙。吳瑕雖然是他叫李叔去接的,但吳瑕來不來,來了之后會做些什么,他是完全沒有去預想過。不來,大概更符合他對吳瑕的了解。但吳瑕來了,他甚至還感覺到了吳瑕對他態度中的一些微妙的變化。來了之后,吳瑕安安靜靜在他旁邊坐著看了一會兒,就說他也想玩玩,喬銳格也不猶豫,立馬和他換了位置。那幾個老家伙對此也說不得什么。喬銳格并沒有給他們介紹,但老家伙們眼神多毒,拿眼一掃,便把吳瑕渾身上下給看透,給他貼上了“情人”的標簽。對這種小情人提出的要求,別說喬銳格,就是他們也不會拒絕。就是可惜這小情人雖然長得挺好看,但到底是個冷冰冰的男人,要是個嬌滴滴的美女,那這牌打起來,也能多些趣味。讓出座位的喬銳格懶洋洋靠著椅背,嘴里叼著煙,眼神透過裊裊青煙往幾個老家伙臉上掃了掃,心底冷笑。他并不擔心他們會對吳瑕怎么樣,倒有些期待他們真對吳瑕表現出什么的時候,吳瑕的反應。不過顯然老家伙們并沒有這方面的興致,喬銳格便又把精神放到吳瑕身上,心想也不知道這人牌技怎么樣,自己要不要在恰當的時機提醒他不要亂出牌。然后他發現他多慮了,吳瑕的牌技不存在什么高低,他根本不會打。喬銳格在一邊看得想笑,照吳瑕的打法,輸得倒是干脆了,可也給幾個老家伙找了些不痛快。就吳瑕那沒有章法路數的一通亂吃亂碰,把老家伙們做好的牌全給打亂了,吳瑕固然是輸了,他們卻比跟喬銳格打,贏得要艱難別扭得多。有那么一會兒,喬銳格懷疑這是吳瑕故意的,也許他是在隱藏自己的實力,故意搗亂。后來他相信了自己的判斷,吳瑕是真的不會打。不會打,又偏偏打得很認真,一臉的嚴肅,似乎只要他再認真一點,下一把他就能胡牌。喬銳格看著吳瑕的側臉,心里想,這人真有意思,不會打,又為什么要來打呢?故意輸我的錢,還是看準了輸了我也不會生他氣?就在心里這么瞎琢磨著,這一晚打下來,吳瑕沒說要下,他也沒說要換回來,一直打到兩點,老家伙們終于贏得氣順高興了,牌局才散。喬銳格沒去算這一晚上到底輸了多少,也沒理會老家伙們個個一臉猥瑣地讓他快點帶“小情人”去會所房間休息,帶了人出來上車回公寓。連著上了兩天的班,吳瑕本來就累,現在又撐著熬到這會兒,早有些受不住,上了車沒一會兒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他靠著椅背,腦袋跟著車子的前行左搖右晃,喬銳格看了他一會兒,嘖了一聲,伸手把他扒過來靠在自己肩上,吳瑕的臉在他肩頭蹭了蹭,終于踏實了。李叔小聲地說:“小吳先生這是累著了嗎?”“嗯,”喬銳格也有些累,微閉著眼睛養神,“后來都是他在那兒打?!?/br>李叔愣了愣,一時沒有說話。把人送進會所,李叔就一直在外面車上候著,并不知道吳瑕進去之后都發生了些什么。車子開了一段,李叔才又小心地開口:“少爺,我……我今天可能多嘴了?!?/br>“唔?”“我今天跟小吳先生說了你胳膊不舒服,還在吃止疼藥?!?/br>喬銳格慢慢睜開眼睛。李叔不安:“對不起少爺?!?/br>喬銳格轉頭看看靠著自己猶自睡得雷打不動的吳瑕,他感覺自己模糊地抓到些什么,吳瑕今晚對他態度的微妙變化,明明不會卻硬撐著在牌桌上打了一晚……“沒事?!眴啼J格說。朝著車窗縫又噴出一口煙,喬銳格感覺到了左邊身子傳來的酸麻。他又看了看吳瑕,沒有動。就為了吳瑕今天晚上的表現,他愿意給他多一點的溫情。讓他靠著自己多睡一會兒這樣的小事,喬少爺還是可以忍受的。車子早就熄了火,空調也關了,車里原有的涼意也因為喬銳格開了車窗抽煙,漸漸被車外的熱氣沖散,兩人身體相貼的部分已經有了汗意。喬銳格還是沒動,但吳瑕卻動了。他微皺起眉,睜開眼睛,盯著眼前這片衣料愣怔了好一會兒,猛地抬頭看向喬銳格。“醒了?”喬銳格漫不經心地問,一邊把煙頭從車窗縫里丟出去。吳瑕坐正了抬手使勁搓了搓臉。喬銳格把車窗關上,打開車門,長腿邁出去,依然簡潔地說:“上樓?!?/br>一路上睡了不到一小時,經過了被熱醒那一會兒的驚嚇,也并沒有讓吳瑕清醒多少,他迷迷糊糊地跟著喬銳格下車,進電梯,眼睛一直半睜半閉,身子老打晃。喬銳格也不廢話,抬手就把人摟住了。吳瑕下意識地想掙一掙,還是敗給了身體的疲憊。進了門,喬銳格把吳瑕放到沙發上靠著,自己去洗澡,等洗好出來,看到吳瑕已經靠著沙發背又睡了過去,連他仰靠的姿勢都沒變過。喬銳格赤著上身,跟昨天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