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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隨手一放,什么時候被江焱拿去翻過,他也不知道。江焱發現了手機上的片子當時并沒有聲張,從這方面來說,江淼也不得不承認,比自己小五歲的江焱,心機確實比他深沉得多。毫不知情的江淼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手機上的內容被人看過,在家時依然毫無警覺地把手機隨手一放。于是,在江焱的設計下,好巧不巧,某天江擇安也在家時,他“不小心”看到“哥哥手機上有不得了的東西”,咋咋呼呼地,鬧嚷得全家都知道了。事發突然,江淼完全懵了。“他為什么給你發這些?!”面對江擇安憤怒的責問,江淼根本無法給出答案,他只能沉默。憤怒中的江擇安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有這樣離經叛道的取向,江淼的沉默使他將一腔怒火轉向了吳瑕。“早叫你不要跟那個小崽子來往,你看看他那樣子,扎耳洞,緊身褲子,把自己搞得妖里妖氣的,你不聽!現在他給你發這些東西,是想干什么你還不懂?他就是想禍害你!我命令你,以后不許再跟他有任何接觸!”如果江擇安只是罵他,沖他發火,江淼都能默默忍受,可是江擇安越罵越離譜,吳瑕在他口中成了處心積慮要誘拐江淼走上邪路的魔鬼,江淼便忍不住跟他爭辯。可爭辯要有用,事情也不會演變到后來的模樣。一次兩次,江擇安還可以把江淼的固執當成是被“哥們兒義氣蒙蔽”,到后來江淼為吳瑕跟他辯得多了,再加上包艷琳別有用心的“勸說”,他漸漸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如果不是兩個人之間真有非同一般的關系,江淼為什么會這么維護吳瑕?這樣的猜疑就像是釘在江擇安心里的一根刺,隨時想到都能令他坐立不安。對江淼他是有期待的。江淼是他的長子,相貌自不必說,江淼隨他mama,他mama就是個美人。江擇安一直覺得江淼遺傳了他的好頭腦,會讀書,人也懂事,性格柔中帶剛,將來是可以繼承他事業,把江家繼續發展壯大的第一人選。這樣的人選,怎么能是一個同性戀?可他越是不能接受,就越忍不住懷疑,漸漸地,便怎么看江淼都覺得可疑。而那段時間,不只江擇安在懷疑中坐立不安,江焱也是。他揭穿了江淼的秘密,以為江擇安震怒之下會對江淼作出懲罰,結果讓他很失望。江擇安只不過讓江淼和吳瑕斷絕往來而已。這有什么用?江淼和不和那個姓吳的來往對他來說有任何影響嗎?沒有。對江淼有造成任何傷害嗎?沒有。那自己大費心機地揭穿這個秘密還有什么意思?江焱很生氣,江擇安都氣成那樣了,居然都沒有動過江淼一根手指頭,果然mama說的是對的,爸爸果然更愛哥哥,自己想要繼承江家家業,就必須成為這個家里唯一的繼承人,必須把江淼趕出去。他決定把江擇安心里那根刺徹底變成一把刀子。那天的事情發展比江焱自己預期的還要順利。他其實沒做什么,只不過說了幾句話激起了江淼的怒氣。江淼平時對他多有忍讓,通常都不會跟他計較,可那段時間他和江擇安之間的拉鋸戰搞得兩人都疲累不堪,江焱那幾句話又戳中了他的雷區。當時江淼在房間里整理自己拍的照片,江焱溜達進來假裝看他的照片,然后揮了揮手里一張東西,說:“哥,信箱里有一張你的明信片?!?/br>江淼抬頭看他,江焱就把那張明信片拿出來揚了揚,還往上面瞄了一眼,說:“好像是吳瑕寄的,嘖?!?/br>他一臉嫌棄,用指尖拈著那張明信片要往后甩。江淼起身去搶,江焱故意不給,一邊揚著手逗江淼,一邊還往后退,直到退到墻角再退不走,他把明信片往地上一丟,嫌惡地說:“拿去拿去,死同性戀的東西,惡心死了?!?/br>江淼本就被他的舉動搞得心里煩躁,再聽這一句更加氣憤,上去就推了他一把。“別碰我,死同性戀,臟!”江焱惡狠狠地說。“你閉嘴!”江淼氣憤地揪住他的衣領。“你干什么?媽!媽!……哥你別這樣……”江焱突然驚慌失措地叫起來。等包艷琳和江擇安聞聲趕來,看到的便是江淼撕開了江焱的襯衣,而江焱露著一片胸膛,驚慌又無助地縮在墻角。第37章第37章江淼依然記得當時包艷琳沖進來時喊的那句話。“江淼,你做什么?你再是……你也不能……他是你弟弟??!”驚惶的語氣,恰到好處的省略,而最關鍵的,是最后那聲幾乎要哭出來的“他是你弟弟啊”。江擇安就是她喊出這一聲后,沖上來撕開他和江焱,將他狠狠推向一邊,怒吼道:“你給我滾!”也是她這一句,讓江淼瞬間明白過來這是一個局。震驚,難以相信,雖然和江焱的矛盾各自心照不宣,但為了趕走他,那母子倆竟能做到這一步,江淼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并沒有為自己辯解。江擇安那不問青紅皂白的一聲“滾”,固然戳人心,可江淼卻發現自己心里竟然松了口氣。也好。在這個家里,實在太累了。“所以,準確來說,我是被家里趕出來的?!苯嫡f。駱遇川低頭看著他,說出這樣慘痛的事實,江淼臉上只浮過一抹淺淡的苦笑,便轉了轉頭,似乎在他腿上調整出一個舒服的角度,就又瞇起眼睛像要打盹。駱遇川輕輕撥了撥他額前的頭發,說:“那為什么連學都退了?”“嗯?”江淼并沒有向駱遇川提過自己退學的事,聽到這一問,愣了愣,轉而一想大概是他從蔣皓那里聽來的,卻不知道是當時駱遇川為一張姓名卡追進攝影社的展覽,從說漏嘴的學弟那兒得知的。“本來我讀的專業就是我爸選的,經管,為的就是讓我畢業以后能進公司幫他,”江淼睜開眼睛,“我對這些根本毫無興趣,不管是專業,還是進他的公司,可是我不在乎,有人在乎,既然已經從家里出來了,干脆連這些麻煩也一起斷了?!?/br>這話不用再說多明白,駱遇川已經懂江淼為什么要這樣選擇。更覺江焱母子的可笑。以江淼的性格,只怕一向的表現都是對江家產業的不在乎,可他們以己度人,倒有可能把江淼的不在乎看作是耍的心機,即便江淼挑明自己無心爭產,他們大概也不會相信。駱遇川想了想又說:“吳瑕知道嗎?”江淼說:“不知道?!?/br>果然。駱遇川心想。駱遇川問的當然不是吳瑕知不知道江淼是被家里趕出來的,而是他知不知道這事與他有關。引發江家這么大震動的□□就是吳瑕發的那些小片片,可江淼卻未向吳瑕提起過,這也在駱遇川的意料之中。矛盾的根源在江家自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