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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鏡拿過來。然后,他微彎下腰,對著鏡子,開始往唇上畫口紅。之前喬銳格只顧著腦門子一頭熱地想著怎么招惹這人,并沒有細看,如今那艷麗嫣紅的顏色往唇上一畫,才發覺,這人,長得是真好。一雙唇,不厚不薄,豐而不盈。此刻雙唇輕啟,唇刷掃過,嫣紅顏色涂抹,艷光留處,給這張臉更添幾分綺麗風情。連眉目都生動。畫完下唇,吳瑕將唇刷往口紅上掃了幾遍補上色,微微張開嘴去勾上唇。兩筆勾出唇峰,再輕輕填滿顏色。嘴角是微微上翹的形狀,唇珠如將將凝成的一滴水,欲落未落的,惹得讓人想含上去,輕輕吸吮……喬銳格不自覺深吸了口氣,吸氣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些。吳瑕已經畫好,也沒起身,只就著這姿勢撩起眼皮斜睇著他。喬銳格臉上并無表情,身下某處卻是昂揚挺立,不是有衣物遮擋,喬二少今天就要在這里丟人出丑了。心中暗罵,他媽的,怎么這么sao。畫好口紅的吳瑕渾身上下可沒有一點sao勁,心中也沒有一點要撩sao的想法。事實上他心里有氣,斜睇的那一眼還帶著不耐煩。可他這么斜睇著喬銳格,喬銳格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吳瑕眼角抽了抽,冷著聲兒問:“先生,這顏色滿意嗎?”滿意嗎?喬銳格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滿腦子都是把這人摁在墻上,把那抹紅吻亂,吻得一塌糊涂的想法。相顧兩無言。一時十分尷尬。吳瑕直起腰,扯動那雙紅唇,冷冷笑道:“先生這是不滿意嘍?”說完也不管喬銳格答不答,抽了濕巾出來把剛涂好的口紅抹得干干凈凈。喬銳格竟覺得可惜。然而剛才一語不發,如今要讓人再畫一次那就有點太像挑事兒了。何況也不知道是給誰挑事兒。下面還硬著呢。鐵棍兒似的。吳瑕也不理他,把唇刷包進濕巾里預備丟了,口紅也收了起來。讓他試,他就試了,結果這人跟個二傻子一樣站著不說話,難不成還要他每個顏色都試一遍?不伺候了。愛咋咋地。“就要這個色?!?/br>正在愁怎么打發這個二傻子,二傻子就說話了。吳瑕微一愣,笑了笑:“好,我這就給您開票?!?/br>他拿了單子過來低頭寫,喬銳格還在盯著他看。剛抹掉口紅的嘴上還有些紅,不知是口紅的殘留,還是抹得有些用力。看上去,軟軟的,好像,還腫了一點。喬銳格心里莫名有點火。有完沒完了?他喬二少是什么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今天跑這兒表演一柱擎天來了?吳瑕撕下單子遞給他,一邊指路:“先生請到收銀臺付款?!?/br>“你幫我去?!眴啼J格掏出錢包來,隨便抽了一張卡丟在柜臺上。顯然沒料到二傻子整了一出還有一出,吳瑕克制著自己不露出看傻子的眼神:“先生,刷卡需要您的密碼?!?/br>“這張卡不用?!?/br>“那還需要您的簽字?!眳氰φf著還熱心地又指了指收銀臺的方向,“收銀臺就在那邊,很近的,不麻煩?!?/br>喬銳格愣了愣,去刷卡簽字當然不麻煩,麻煩的是他現在走著不方便。“多少錢?”“嗯?”“我問口紅,多少錢?”“430?!?/br>喬銳格把卡收回來,從錢包里刷刷抽出五張百元鈔來,丟到柜臺上:“你幫我去,找的算你的?!?/br>吳瑕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臉上還是帶著笑:“您稍等?!?/br>交完錢回來,吳瑕把口紅拿袋子裝好,把小票和找的零錢都放進袋子里遞給喬銳格:“謝謝先生惠顧,請拿好,慢走?!?/br>終于緩過來的喬二少接過那只小紙袋,轉身慢慢悠悠地走了。等上了車,他才醒過神。拿好,慢走。怎么有點逐客的意思?一支煙抽完,喬銳格把煙頭在欄桿上摁滅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打那次以后,喬銳格時不時地到這邊來逛逛,倒是沒進店,就遠遠地看看。算起來,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這跟他以往情場上的手段可不一樣,倒帶著點,初懂情愛的少年人的純情。但純情這東西喬二少早就拋灑干凈了。他就是圖個新鮮,好玩。他也不信吳瑕不認識他。喬二少這張臉,就算不看本市財經新聞,看八卦花邊新聞也能記熟。不光裝作不認識他,“救”了他還裝作不記得。有意思。還敢給他冷臉。喬銳格兩手插進褲袋里,溜溜達達往電梯去,心里想著。這可真有意思。坐地鐵又轉了次公交,江淼才回到和吳瑕合租的房子里。嚴格來說,是吳瑕分租了一間給他。要不是吳瑕,剛從家里出來那段時間,他真不知道該怎么過。吃住全成問題。還有現在的工作。雖然知道他進了鞋店賣鞋的時候,何彧兩眼瞪得像要脫窗,可江淼自己心里有譜。拎著臨走時何mama裝的一袋鹵牛rou和rou包子推開門,江淼看見吳瑕對著鏡子在抓發型。吳瑕已經洗過澡,換了身比較窄身的白襯衣,黑色的休閑緊身西裝,領間松松垮垮系了根細黑的領帶,下面配了條黑色緊身牛仔褲,腰上一條細細的亮銀鏈子留出來一截搭在腿邊,走路的時候跟著晃動。特別sao包。然而他一張臉清清爽爽,冷冷的,還帶著酷勁兒。不知道的,大概會錯認成某位愛豆。吳瑕一邊抓頭發一邊沖著鏡子里一笑:“跟哥玩兒去?”“你上一天班還不累?”“就是累了一天才要去放松啊,再說我明天輪休了?!眳氰Π櫰鸨亲有崃诵?,“什么味兒?包子?”江淼把袋子放到桌上打開:“我同學mama做的,鮮rou大包,要給你熱兩個嗎?”“來不及了,”吳瑕湊過去,拿手背試了試,“還溫的,能吃?!?/br>他抽紙巾胡亂擦了擦手,抓了個包子塞嘴里,三兩口就下了肚。江淼忙倒了杯水遞過去:“你不會晚飯都沒吃吧?”吳瑕一邊按著胸口往下順氣,一邊擺手沒接那杯水:“早餓了?!?/br>他說著又抓了一個包子咬嘴里,走到門邊換鞋。“不再吃點了?”吳瑕換好鞋把嘴里包子咬一口,手拿半個包子朝江淼揮了揮:“味兒不錯,不過還是沒我媽做的好吃?!?/br>江淼沒跟他計較,把鹵牛rou的袋子也打開:“再來點鹵牛rou?”“不了不了,”吳瑕背朝后倒退著走,屁股已經頂開了門,“我帶鑰匙了,你門別反鎖就行?!?/br>“知道了,你少喝點酒?!?/br>“沒事兒,都是朋友,”吳瑕已經退到門外,一手把著門準備關上,“你什么時候空了也跟我出去玩玩兒,悶在家里怎么認識新朋友?”江淼笑笑,沖他擺手:“快走快走,噴了什么香水,我都快過敏了?!?/br>吳瑕哈哈笑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