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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鎖上了門。 阮青青心里一慌,著急地反手想去開門,卻反過來被靳白壓在了門板之上。 溫熱的軀體緊緊地貼在自己的面前,阮青青又驚又惱,急道:“靳哥,你這是干什么?” 靳白輕笑了一聲,散去了先前的薄怒,道:“你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嗎?” 阮青青驚詫地挑眉看向他。心想他下一句話,不會是他吻她都是因為自己的引誘吧? 不怪她腦洞大開,這實在是霸道言情偶像劇里面的常用臺詞,特別符合眼下的場景,就連自己被擋在男人和門板之間的動作都一模一樣。 但這還是讓阮青青止不住地心跳如雷。 “今天在片場怎么回事?你跑什么?悶頭生什么氣?難道不需要給導演一個交代?”靳白沉穩地發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似是砰砰砰地叩擊在她的心頭上,一陣一陣地讓人胸悶。 阮青青面色猛然一變,眉眼之間都平添了幾分冷意,“沒什么?!?/br> 靳白目光仔細地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將全部的變化納入眼底,淡淡地開口道:“你不說,以為我就不會知道了?” 阮青青一怔,臉色瞬間就有些發白。 這件事始終是她心頭的一個傷疤。今天那個小餐館,正是她與前世渣男友大學四年時常來的地方。每當他兼職賺了外快,或者接了角色拿到了酬勞的時候,總會帶她來這家小店喝上一碗子米粉。 她猶記得,這家的米粉全是手工制作,軟糯爽滑,濃郁的湯汁和米粉上,澆上一勺子豬油渣,咸菜粒和炸得香香脆脆的花生米,味道最是滋潤綿軟,香氣四溢。 可以說,這家的米粉充斥了她大學四年的記憶。就算是如今她早已經與江毅一刀兩斷,毫無關系,但在這樣熟悉的環境中,還是忍不住地焦躁和難受。 因為這個地方,在無時無刻地提醒她,她曾經有多么愚蠢! 就如同電影劇情里的徐芷晴一樣,眼睜睜地看著戀人早已離心背德,卻不自知。 但這件事,怎么能跟靳白說的出口? 一時間,阮青青唯有沉默以對。她寧肯將所有的不解和指責背負了下來,也不愿意揭開這道血淋淋的黑歷史給心上人看。 靳白仔細端詳著她的臉,忽然道:“不想說的話,那就只能按照我的方法來了?!?/br> 她的睫毛突然顫動了一下,似是一只毛筆悄悄刷過人的心頭,不禁讓靳白的心里一動。他掏出電話,向袁朗吩咐了一通。 不一會兒,袁大助理就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送進了房間,體貼地為兩人掛上了請勿打擾的門牌。 阮青青注視著散發著熱氣的大堆食盒,有些遲疑,不知道靳白的方法是什么? 然而,靳白只是面色輕松地將食盒一一打開,整齊地擺放在了桌子上,最末從袋子里面拿出了一瓶酒,竟然是一瓶用紅紙密封好的陳年花雕酒。一打開,即散發出了馥郁香醇的酒香。 阮青青頓時一愣。 卻見靳白俊眉一揚,眼眸如漆,朗聲道:“沒有什么愁悶是一杯酒解不了的。要是有,那就來一瓶酒?!?/br> 他將阮青青請到桌邊,率先為她倒上了滿滿一杯花雕酒。澄黃清亮的酒液在燈光下,泛著亮色,濃郁的酒香撲入鼻間。 阮青青忍不住仰頭一干而凈。 靳白知曉她心里不痛快,倒也沒有阻攔。他提議挑的這瓶花雕酒,入口綿軟柔和,并不像白酒那樣的辛辣。雖然不夠勁兒,但是對身體的損傷明顯更小一些。 “來,吃顆茴香豆?!苯仔χチ艘恍“衍钕愣狗旁谒拿媲?,瞬間就讓人響起了魯先生文中酸書生吃茴香豆的情景。 而偏偏靳白還是故意,將茴香豆一顆一顆地排在她的眼前。 阮青青見此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靳白倒也不惱,溫聲道:“可這是個好東西,把一顆放在嘴里慢慢地嚼,能品出一番不一樣的味道。再配上一口花雕酒,最是美味?!?/br> 在他的動作帶領之下,阮青青亦捻起了一顆茴香豆,一顆一顆放進嘴里細細地品嘗,被烹煮出來的味道一點一點地從蠶豆里釋放出來,回味無窮。 在這緩慢安靜的動作之間,整顆浮躁的心也漸漸沉靜了下來。 靳白也不著急讓她開口,只是在時不時地碰杯之時,說起當前劇組的一些閑事和趣事,同她說上兩句。在不知不覺之間,阮青青就放松了下來。 大半個酒罐子都被喝光了,她還是猶不滿足,垂涎著讓靳白再給她倒上一杯。 “你這酒品啊,可真是——”靳白被她撒嬌打滾耍賴纏得厲害,含笑無奈地又給她倒了小半杯。 阮青青頓時不滿,“靳哥,你這也太小氣了!” “小氣?”聽到這個評價,靳白不由挑起了眉梢,斜睨著她的神色。沒想到她喝醉了,膽子倒是放開了許多!不光是敢說平日里不敢說的話了,更是敢抱著他的大腿坐在地上開啟知心jiejie嘮嗑模式。 “靳哥,你怎么天天穿西裝呢,不膩得慌嗎?唔,時不時地考慮換換造型,給我洗洗眼??!” “咕~~(╯﹏╰)b,再來一甕酒,一杯不夠!” 靳白聽著她的醉言醉語頗為有趣。雖然這瓶花雕酒的度數不高,絕對沒有先前片場喝得白酒度數高,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望著她水光蕩漾的眼神,便知道她這是醉上了頭。 不由,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側,“你今天生的什么氣?” 溫暖寬厚的手掌輕輕撫在臉上,讓阮青青霎時間就產生了阮爸在眼前的錯覺,忍不住一顆眼淚落了下來,打濕在他的褲腿上,暈出一小圈深色的濕意。 她的頭斜靠在他的腿上,語氣低落地說道:“回想起了渣男,心里慪得慌?!?/br> “哦?他不已經是過去時了嗎?” 阮青青立時就憤懣地回道:“你在坑里跌了一跤,爬起來以后再遇到這個坑,怎么看都會有點膈應吧?” “……” 她說的好有道理,靳白竟然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只是輕笑了一聲,調侃道:“那你換個坑跳進去怎么樣,保準以后都舒舒服服地待在里面,不用出來?” 阮青青:“→_→” 靳白趕緊笑著摸毛道:“哎呀,不就是一個坑嗎?我替你填平它不就好了,你拿著我撒什么氣呢?” 阮青青哼哼遲疑了兩聲,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正好趕在氣頭上了?!彼难垌髁脸纬?,覆蓋著一層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