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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只寬大溫暖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手。他的心里一頓,視線從下向上一掃過去,霎時間就將一身深色的長袍映入了眼簾。其上,赫然是張明濯笑容潺潺的臉。 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后,他下意識地就將手松開了。 張明濯也沒有多失望,似乎能夠碰到他的手已經足夠滿足,臉上的笑意依舊不減,讓靳白看得不由就板起來了臉。偏偏這人也是個厚臉皮的,明目張膽地問道:“剛才沒摔倒吧?一定要小心啊?!?/br> 這讓靳白剎那間提不起爭論的興致來。他收斂心神,轉首想要去尋覓阮青青的身影。然而,他的視線掠過片場前的一塊空地時,卻不由一愣。 “祝靳大導演,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所有在場的劇組人員整整齊齊地肅立在那片空地上,拱手齊聲賀道,人群中打頭的可不正是阮青青。她的臉上笑容滿滿,帶著狡黠的表情,似乎正在等著他的回話。 靳白不由抵手微咳了一聲,沉聲道:“眾卿平身?!?/br> 這一句話不禁讓所有人哄笑了起來,有那個性活潑的早就跳了起來,拍手叫好,尖叫連連。沒想到平日里一臉冷峻、辦事嚴肅的靳白,竟然也有這樣有趣的一面,不由讓所有人產生了親近之意。 后排的劇組演員們,立即推著一座九層的大蛋糕走上前來。這座蛋糕充分體現了阮青青的要求,新鮮可口,奶味濃郁,滿滿的水果錯落有致地點綴在蛋糕的表層,一眼看過去就不禁讓人勾起了食欲。 這樣新鮮現制的蛋糕當然價格也頗為可觀,而竟然有人愿意主動出資。張明濯一口應了下來蛋糕的挑選、制作、運輸費用,完全沒用劇組人員插手,自己全都一手包辦了。 劇組眾人不禁感慨張明濯作為一個國際友人,還真是個好熱鬧、好脾氣的人,會對靳白的生日如此上心,不愧是個德藝雙馨的好演員! 當下,九層的蛋糕被轟轟烈烈地推到靳白的身前,甜蜜的氣息立刻就撲面而來。 副導演、阮青青和張明濯等主要演員和劇組主創圍在了靳白的身邊,其他工作人員一圈圈圍在了外面,一起為他唱了生日歌,催他吹了蠟燭。 卻沒想到,就在蠟燭熄滅的這一秒,片場的所有燈光霎時間又齊齊滅了。 “誒,又斷電了?!” “哈哈,這是誰干的,一次驚喜不夠,又來了一次驚喜?” “別亂別亂,小李,你再跑出去看看!” 周圍的聲音一下子喧囂了起來,熱乎的帶著一點喜氣和鮮活氣,讓靳白的眉頭這一回非但沒有皺起來,反倒舒展開來。 卻料想不到,一只溫熱的大手推了他的肩膀一下,頓時靳白就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一步,一個溫香軟玉的身體就碰到了自己的懷里。 靳白一驚,回想起剛才的站位和懷里這熟悉的感覺,驀然腦海里光芒一閃,直接低頭攬住懷里的那人。 阮青青正疑惑著怎么碰到自己的那個人氣息這么熟悉,下一秒一個強勢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 霎時間,她的腦子完全懵了! 那兩片薄薄的唇精準地捕捉到了她的唇舌,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硬意味迫使她仰起頭,迎接這個吻。 正好掐著燈光重新亮起的前一秒,那人終于戀戀不舍地分開了雙唇,離開了她的身前。 “啪!” “來電啦——!” “來來來,繼續繼續!靳導演,該切蛋糕了??!” 眾人齊齊起哄道,靳白倒也心情頗好地點點頭,接過餐刀率先切了一下。隨后,自有副導演接手,準備切分這座九層的蛋糕,讓在場的大家伙都嘗嘗,沾沾喜氣。 然而,副導演正比劃著刀子準備下手時,張明濯卻笑著說道:“我來吧?!?/br> 一向善于為人處事的副導演立即讓出了位置,笑道:“好的,您請!” 張明濯含著笑意接過餐刀,率先切下了第一塊蛋糕,遞給了靳白。眾目睽睽之下,靳白倒是不好他這個面子,而且憶起剛才背后推得那一把,他終究接過了蛋糕。 張明濯見了,面上頓時就是一臉發自內心的欣喜。 “怎么樣,好吃嗎?”眼見靳白嘗了第一口蛋糕,副導演不由笑著問道。 靳白點點頭,“好吃?!表庹咳?,卻是盯向了阮青青,隱藏著一股子笑意,頓時讓她的頭皮發麻。 而靳大導演竟然輕輕舔舔嘴角,用唇尖舔掉了一點點白色的奶油。這副誘惑的動作,霎時間讓阮青青整個人都僵住了。 “……” 一股子被餓狼盯上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好想逃開??! 她頭一次食不知味地吃下了美味的蛋糕,在之后的拍攝中一直止不住地就想跑神。幸好這段戲中的許明月正剛剛從被人擊昏中醒來,需要表現出昏沉的狀態,所以這樣的跑神反而沒有誤事。 但與她演對手戲的張明濯如何看不出來?他在心里暗暗搖了搖頭,努力通過自己的表演為阮青青作掩護。 昏暗的房間中,許明月漸漸恢復了意識,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繩子捆綁束縛在了身后,雙眼的部位也被蒙住了一根厚厚的布條,不見一絲亮光。 她的心里霎時間就有些驚慌,狠狠地咬了舌尖直至滲出一點點血腥味之后,才緩緩鎮靜了心神。一冷靜之后,她才猛然注意到原來房間里并不止她一個人。 所以,不由就不動聲色地說道:“我渴了?!?/br> 一個瓷杯輕輕碰了碰她的嘴唇,許明月微微低首喝起水來,發現入口的茶水溫度正好,不冷不熱。而作為一個大夫,她對茶葉的氣味格外敏感,亦對舉著茶杯湊近的那只手的氣味十分警覺。 她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泡茶的茶葉是醫館里的,而面前這人赫然是展鴻。 許明月的心里不由一愣。她不知道展鴻剛才去哪兒了,又為何下手砍昏了自己,把自己綁在屋子里。難道是為了阻止她向崔縣令通報毒藥這件事? 莫非,他就是兇手? 許明月眼眸微動,在布條的掩蓋下微不可見??v然她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并沒有貿然出口詢問。因為她不知道展鴻從何而想,更不想打草驚蛇。 畢竟這一突變之下,展鴻的心思已經不能用平常來推測。若是因她的指認,他就想要殺人滅口呢? 許明月不愿往這上面想,眼下卻不得不首先保全自己的安危。 “明月!明月,你在嗎?”房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爽朗的呼喚聲。許明月不由身體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