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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通知靳哥?” 阮青青將飲料塞到她手里,肯定地說了一句,“馬上通知他?!背隽耸伦约核揽钢?,才不是她的風格呢。她倒是想看看張一茹到底要怎么收場。 剛才幾人的說話聲,劇組的人都聽到了?,F在眾人也沒了心思干活,齊刷刷地側目偷偷觀察著幾個人的舉動。 阮青青快步走向張導身邊,隔了好幾步遠,就聽見張一茹不耐地叱責助理道:“我又沒說是誰,某些人至于上趕著對號入座嘛?!?/br> 助理都快哭了,為自家的明星智商點蠟。為毛經紀人要出差,現在他一個人壓根玩不轉啊,這個腦殘任性的藝人他根本管不住。 時代娛樂的總監看見阮青青走過來,立馬低聲喝止她道:“先上妝,這件事回頭再說?!?/br> 然而,張一茹明顯是把這句話當做對自己的肯定,得意洋洋地睨了助理一眼,連一絲絲眼神都沒分給阮青青一點,就端著架子走向了化妝間。 人群一哄而散,阮青青毫不在意,走到張導身邊打招呼。 張大山慨然一嘆,無奈地安慰道:“青青,別想太多,好好拍戲。戲拍好了,比什么都強?!?/br> 阮青青點頭。娛樂圈本來就是一個打磨人的地方。有人打磨的是性情,有人打磨的是演技,還有人經過歲月打磨的只有年齡了。雖然張一茹比自己出道早了幾年,粉絲名氣比她多了許多,但顯然打磨功夫還不到家。 何況,在前世的記憶中,張一茹僅僅是撲起了一小朵水花,就迅速地消失在了娛樂圈的深水潭里。對于這樣的人,她真心沒勁頭將她視為對手。 但她不跟張一茹計較,并不代表她不生氣。阮青青的回禮,從來都是簡潔直白、立竿見影。 接下來的一幕,講的是張一茹飾演的陳怡怎么從失戀酗酒的狀態走出來,最終交到新男友收獲了幸福。 本來,這部劇是以老丁和丁小碗經營的這家餐館為主,但在出資方時代娛樂的干預下,張導不得不給張一茹加了戲份。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拍攝中,阮青青和蕭影帝的戲份并不多。 但演戲這事,戲份不多不要緊,關鍵是要有氣場。 有的演員,不過是在銀幕里驚鴻一瞥,出現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但卻能讓影迷們數十年念念不忘。而有的人,勤勤懇懇演了數十部戲,但在觀眾的眼里仍然存在感不強。 這其中的差別就在于氣場上。 阮青青深知此理。所以,在拍攝剛剛開始,張一茹還在找狀態時,阮青青就瞬間入戲。 丁小碗是個漂亮的小姑娘,臉蛋白皙細膩,手指纖細修長,圓潤的指甲上還涂了微粉的指甲油,顯得青春靚麗、活潑可愛。但現在,她卻正用這雙漂亮的手拎著抹布,啪嗒一下狠狠地扔到了陳怡的面前。 “別喝了,你都醉成了一團爛泥?!?/br> 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油膩的抹布擦著臉側一掃而過,陳怡一怔之后,暴跳如雷,立馬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卡!”張導立刻叫停,從監視器后面喊道:“一茹,你怎么回事?劇本上明明寫的是陳怡麻木不驚,你跳起來干嘛?” 助理馬上撲進片場,將劇本遞給了她,“張姐,你再看一眼劇本?!?/br> 張一茹胸口猛烈地起伏著,指著阮青青就想開口,沒想到周圍根本沒有人搭理她。助理在一旁極力勸道:“張姐,先拍戲,大家都等著你呢?!?/br> 張一茹橫眉倒豎,極力忍下了怒氣。 “好,各部門注意,再開一遍!”導演擴音小喇叭一喊,她來不及調整思緒,就看見攝影燈亮了起來。 “啪!”抹布摔在了陳怡面前。 陳怡眼神渙散地盯了幾秒,一邊舉起了酒瓶往杯里倒酒,一邊含糊地說道:“你不懂?!?/br> 丁小碗不屑,伏低身子湊近了她,冷哼道:“那你懂什么啦?你只懂怎么把自己灌醉吧!” 明艷的面龐和陳怡浮腫憔悴的臉,形成了鮮明對比。 近距離間,兩人眼神相對。張一茹毫不費力地就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深藏的譏諷和嘲笑。 阮青青揚了揚眉梢,盯著她打量了幾眼,眼神瞬間就從嘲諷變成了憐憫,似是將她當成了一個可憐鬼。 憤怒之情急速涌上心頭,張一茹的腦子立時一片空白。 “卡卡!”張導砰砰敲了幾下劇本,扯著嗓子喊道:“張一茹,你說臺詞啊,愣著眼看什么!” 阮青青眨了眨眼睛,帶上了幾分戲謔的笑意,慢慢地將伏地的身子直了起來。她也沒走遠,就站在桌子邊俯視著她。 那高高在上的眼神似是一座山,重重地壓在了她的神經上。 張一茹急促呼吸了幾下,騰地站了起來,眼神鋒利似刀,狠狠地對著助理吼道:“愣著干什么,快把劇本拿過來!” 第15章 辣子炒rou 助理無奈,頂雷跑過來,將劇本遞給了她。 密密麻麻的小字在眼前轉悠,張一茹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她的腦海里自動地一遍遍回放著剛才阮青青的眼神,如刻骨般難以忘懷。 真是奇怪了,她怎么就入了阮青青的套,怎么都反抗不了。 張一茹按著太陽xue,勉強讓自己記下了幾句臺詞,就在張導的催促下重新返回了片場。 這一次,她稍微用了些心思,在腦子里迅速過了一遍將要拍攝的鏡頭,才強裝鎮定地點了點頭。 “ok,開拍!” 陳怡與丁小碗臉龐相對,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她搖搖晃晃地伸出沾了酒液的手指,牢牢地捏住了丁小碗的下巴?!靶⊙绢^片子,你懂什么叫愛情嗎?” 丁小碗擰著眉頭打量了她一眼,將頭一撇,遠離了她沾了酒液的黏膩手指,“最起碼我知道,愛情不是像你一樣,一個人深夜買醉?!?/br> 陳怡乍聞,不由張嘴大笑,尖銳刺耳,似瘋似癲,笑聲卻逐漸由瘋狂的高亢轉為低落?!澳阏f得對,我就是一個失敗者,愛情的失敗者啊?!敝灰娝叫挝⑽⑷鋭?,最后幾個字幾乎都微不可聞。 這時,丁小碗不免又可憐她起來。她拾起抹布,繼續擦桌子,看到陳怡面前的空酒瓶東倒西歪,就不禁伸手,給她拾掇到一邊。 轉身,就見老丁倚在廚房的門框邊,沉默地抽著煙。 她怔了幾秒,走了過去,伸手掐滅了他的煙頭?!皠e抽了,對身體不好?!?/br> 老丁也不惱,摸著她頭頂的發旋笑了笑,依舊溫和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