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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好好的,跑去藏書樓抄?!?/br>聞言,簡素虞身形一頓,只緩緩抬手,建起一層薄薄的冰凌屏障,為上座的長老們阻擋了對戰時蕩開的精純靈力,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臺上。“?!庇忠宦暻宕嗟秳ε鲎仓曧懫?。不多時,轟的一聲巨響,臺上的兩人被對方的靈力一撞,都后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此時煙霧盡散,圍觀的弟子們終于看清了兩人的身影。雙方的情形半斤八兩,衣衫破碎,蓬頭垢面。“你打落我的刀也就算了,差點把我的頭發也燒了!”柳孤燈不滿道。“說得好像你在電我的時候,有留情一樣?”謝宴的劍還搭在他肩上。臺上的兩個人對視片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或或——”“不愧是我的徒弟?!鄙n深起身大喝一聲好,他拽著旁邊的鳶折紙,朗聲笑道,“總算這小子沒給我丟臉??吹經]有?那是我徒弟!我徒弟——打敗了天都云海的首徒!”飛云道人:“……”柳孤燈踉蹌兩步,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也露出了笑容:“恭喜恭喜。能對上簡素虞了,開心不?”“你趕緊下去看我表演吧?!敝x宴收起劍,輕推著他下臺,捋了一把雜亂的頭發。言語間,全場的人只覺得寒冷之意撲面而來,忍不住搓了搓手。謝宴抬起眼,迎著一陣冰雪劍意,細細地注視著姣好的面容。簡素虞皺了下眉,單手起勢,背負的宵練立時出鞘,在陽光下只能看到劍身發光,卻看不到劍身本體。謝宴收回白虹,欺身向前兩步,直直盯著簡素虞琉璃般澄澈的眸子,溫聲喊了句:“師兄?!?/br>下意識后退半步,簡素虞垂下頭顱,望了一眼散發著陣陣寒意的宵練,默然不語,等著他的后話。“他在做什么?”蒲新酒用手肘碰了碰嵐月時,“求簡素虞讓他幾招?”嵐月時瞥了臺上一眼:“除了調戲,還能做什么?”“一言不合就搞事情,估計又要被暴打?!痹曼S昏換了只手撐傘,痛心疾首道,“心疼我辛苦煉制的傷藥?!?/br>“嘖嘖嘖,他不是一直這樣仗著自己屬火有恃無恐,所以老去招惹簡素虞的嗎?”柳孤燈討好地躥到月黃昏身邊,“別給他留傷藥了!多煉制點聚靈丹唄!若是需要什么材料,有用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br>“我贏了孤燈,終于能跟你并肩了,而現在要與你一決勝負?!敝x宴停頓片刻,帶著期望的眼神望著他,“若是我贏了,你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嗎?”“什么要求?”簡素虞望著他道,只覺得自己永遠也猜不透眼前嘻嘻哈哈著的少年的想法。只覺得下一瞬間,耳畔多了道溫熱的呼吸,幾個字入耳,燙得他半邊臉頰都發熱。謝宴拉開距離,笑吟吟地補充道:“師兄信不信一見鐘情?”“閉嘴!”簡素虞面帶惱怒,宵練上靈力暴漲,結出一層又一層薄冰。謝宴匆匆后退,提起劍抵擋住帶著凜冽殺意的劍招,邊打還邊不怕死地問:“師兄這是答應了?”自問從沒受過這么大的羞辱,簡素虞眸光一寒,吐出兩個字:“做夢?!?/br>聞言,謝宴呼吸一窒,立刻撤去了防勢,沒好氣道:“那我不打了,我哪舍得對你出手?”“他們倆在打什么呢?”鳶折紙下意識地想拉旁邊的人問一下,手下一空,只發現自己那劍癡小師叔已經離開多時,不知所蹤了。“謝宴,你給我拿起劍?!焙喫赜莺堑?。“我不!”謝宴心煩意亂地揮著劍,“我認輸行嗎?”說完直接賭氣地收回白虹,轉身就走。“這家伙把比試當兒戲呢?”柳孤燈恨不得提起刀上臺揍謝宴一頓,讓他腦子里的水倒出來。然而簡素虞的攻勢還未止住,眼見面前的人轉過身,竟然將后背空門直接暴露在他劍招之下。“噗——”一聲銳器刺入血rou的鈍響在寂靜無聲的擂臺上顯得格外清晰。“你……”握劍的手不禁抖了兩下,簡素虞臉色蒼白。“謝宴!”月黃昏最先反應過來,奔上臺去,給面上毫無血色的謝宴喂了幾顆化解體內冰寒靈力的丹藥。他轉過來頭,吼了躊躇向前的簡素虞一句:“你別過來!”蒲新酒臉色都變了,嘀咕了一句:“雖然是自作孽,但是簡素虞這招也太狠了?!?/br>“我就說我不同意你來比試,你還不信是吧?非要來非要來!”嵐月時又急又氣地拍了謝宴一下,拍得后者咳個不停。謝宴自己捂著掛彩的脖子上,壓住體內亂竄的冰寒劍氣,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又不是個易碎的瓷娃娃?!?/br>脖子上的血蹭到了頸間的紫檀火紋,映得他眼眸都隱隱泛起血色。月黃昏離得近,一眼就看出他的異常,心下一驚,怔忪片刻便用身形擋住了外人探視的目光。鳶折紙在弟子攙扶著,也緩緩走上了臺上。她注意到了簡素虞藏在寬大的衣袖之下手正滴落點點血跡,想必是收回靈力的時候遭到了反噬。目送著一行人將謝宴送走,鳶折紙只得嘆了口氣,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姐?!焙喫赜荽怪^,表情看不分明,“什么叫……一見鐘情?”鳶折紙抬起頭,見這個向來冷面無情的師弟似是有些手足無措,溫聲寬慰道:“謝宴就是那個歡脫性子,他說的話你別在意,就當玩笑聽過就好?!?/br>“玩笑嗎?”簡素虞輕輕呢喃一句,“可是一點都不好笑啊……”第19章離我太近了轟轟烈烈的宗派大比最終還是落下帷幕了,今年依舊是玄音派的簡素虞拔得頭籌,拋開神秘的萬年老二神秘不可言的鏡月谷來說,謝宴拿到了第三名,而天都云海的柳孤燈,在敗給了謝宴之后打敗了同門師弟柳時新奪得第四名。然而謝宴作為一個傷患,被月黃昏堅決無視了他所有的抗議,硬是留在藥廬休養生息好幾天,甚至連柳孤燈和柳時新表兄弟的對決都沒能趕上。“我面前有一把折斷的劍,一條充滿荊棘的路,一個看不清的未來,一場回不去的夢?!?/br>“說人話?”“傘壞了,鞋磨腳,雪大,不想起床?!?/br>“正好正好,你消停會。年關將至,月時回鄴城了,你要少了根頭發我可承擔不起?!迸滤麩o聊,月黃昏特地從藏書樓抱了一堆草藥圖譜給他翻。熏爐生暖香,室內霧朦朧。桌上的圖譜謝宴翻開第一頁,依稀見到“雪里開”“昆侖”幾個詞,描述得神神鬼鬼的,便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動力了,只是把玩著月黃昏的墨傘,百無聊賴地一開一合一開一合:“我又不是病秧子,再說難得今年靈山上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