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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在東街口遇到了師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猜??!”蒲新酒饒有興趣地盯著怒發沖冠的劍修,有恃無恐,“不就是些魂魄?你盡管動手,若是我受傷,你猜謝宴會不會心疼?”喂!開個玩笑而已,上趕著認爹?被簡素虞周身四溢的劍氣和凜冽的眼神凍了一下,謝宴暗地對蒲新酒使了個眼色。對方接到了他的眼神,甚至還拋了個媚眼回來。謝宴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個大力摟住簡素虞腰身,不管不顧吼道:“以和為貴!別打打打打——”雙方實力不凡,一旦打起來動靜太大,勢必引起關注,謝宴現在滿腦子只有“低調”二字。沒法,仇人太多,低調低調。與此同時,蒲新酒一揮衣袖,面前騰起一股黑煙。散盡之后,只余二黃在原地被煙嗆得汪汪叫,而插科打諢的鬼修和手足無措的少年早已不見身影。腕間一痛,謝宴一抬眼就見到眼前的人的眼里似乎布滿了血絲,看起來有幾分憔悴。抓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力道大得嚇人,似乎都要將他骨頭生生捏碎。簡素虞一手提著宵練,一手捏住他的手腕,白發如霜,正居高臨下,死死地盯著他。一副要和他同歸于盡的樣子。良久,那雙淡若琉璃般的眸子似乎黯淡了一瞬。“我們也來算總賬吧?!?/br>恍惚中,沉積已久的潔光片羽逐漸顯現出來。第14章門內齟齬靈山身處中原東南,泉山環繞,層巒叢翠,景色不凡。經過數萬年的時光流逝,底下上古靈脈卻未曾枯竭,因而多年前引得一位駕鶴而來的化神大能在此開宗立派。世人都傳說靈山上有一修仙門派——玄音派,里面個個氣質脫俗,恍若天人下凡,每年總有不少人趨之若鶩,資質好的擠破腦袋也想上山尋求世外高人拜師學藝,資質差的也期盼著余生能見神仙一眼沾點仙氣延年益壽。玄音派以樂為刃,傷人于無形,加上鎮派的七弦風清劍法,劍法如風,變化多端,聞名與、于修真界。又由于太過神秘,每年只開山一天,招收骨骼精奇的弟子。其他時間,靈山閉山,霧氣氤氳,不說尋到玄音派的世外高人,就是尋到上山的路都困難。然而總是有例外的。今年,五年一度宗派大比就在此展開。宗派大比專為宗派弟子所開,年輕的弟子們若在比賽中嶄露頭角,取得名次,不說拔得頭籌也不枉苦修幾載。對此,各派門規自是極其嚴厲的,不說比試期間,就是在平時也是嚴禁私下斗毆的,要知道殘害同門乃是大罪。但是明面上一片和諧,只要不鬧大,私下里,這些事總是少不了的。正在大家都在熱烈討論今年門派大比是玄音派的簡素虞奪得魁首還是天都云海柳孤燈更勝一籌之時,分派給各門弟子熱身演練的演武場上的喧鬧聲,吸引了一大群弟子的注意。柳時新揪著眼前人的衣襟怒目直瞪,收在腰間的大刀晃了晃,道:“看你這廢物模樣,連刀都舉不起來,對得起天都云海祠堂里里供奉著的列祖列宗,還不滾出去?”成年以后,柳鳴鴻的體格比起原來好了不少,高高瘦瘦,似是清靜山中佇立著的挺拔青松,但是他仍然像小時候一樣,體內毫無靈力,甚至無法修習家族世代傳承的刀法。柳鳴鴻面上憋得通紅:“放……放開!我大哥——”一旁的云鶴手忙腳亂地上前撕扯著柳時新的手,然而對方的雙手卻如同鐵箍一般,根本無法撼動。柳時新手腕用力將阻撓著他的玄音派弟子摔到一旁,恨聲道:“你大哥你大哥,除了拖大師兄后腿,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天都云海,柳——柳、鳴、鴻!”柳鳴鴻正想開口,卻感到膝蓋一痛,竟直直地跪在了地上,深紫的外袍上染了不少泥濘。“總算還知道自己誰?!绷鴷r新冷笑,“喜歡丟人現眼那就在這里丟個夠吧!”柳鳴鴻咬緊牙關,雙拳緊握,頂著巨大的靈力,卻還是無法自己站起來。外場上,不少玄音派的弟子都在圍觀,甚至有人想上前去幫忙,卻在看到簇擁在柳時新身后的一群深紫色外袍的弟子們時停下了腳步,只是扶起了被推翻在地的云鶴。天都云海自家的事情,外人確實也不好插手。此時,謝宴正在外場打著瞌睡,橫陳在腰間的雪白玉笛隨著他的呼嚕聲一晃一晃的。他昨日因為練劍偷懶被自己師父罰著頂了好幾時辰的水桶。他生性好動,蒼深更是放話灑出一滴加一個時辰,磨磨蹭蹭折騰了許久才結束。聽到底下竊竊私語,謝宴才悠悠轉醒,打了個哈欠,揉著惺忪雙眼,擠進了人群里。看見是天都云海的人,謝宴伸了個懶腰,不打算管這閑事,正要離開,卻見身側一個身影略過,擠得他向旁邊踉蹌了幾步。“又找他麻煩,柳時新,你皮癢了是吧?”一聲怒喝過后,下個瞬間,兩個同樣身著深紫色長袍的身影便在人群之中打了起來。雙方揮著長刀,勢均力敵,金鳴相交,砰砰作響。“新酒!新酒小心!”跪在地上的柳鳴鴻突然發出了驚呼。清靜山的天都云海是向來以世家傳承,內門弟子都為擁有柳家血脈之人,修為自然比外門弟子高了不知道多少層次。雙方纏斗片刻,柳時新一腳將蒲新酒踹了出去,收刀入鞘?!耙粋€廢物,一個乞丐,”視線在云鶴身上略過,嗤笑道,“還有個傻子,倒是絕配?!?/br>“你——”蒲新酒捂著腹部,喘著氣,一雙眸子兇狠地瞪著,剛想破口大罵,卻被柳鳴鴻拽住了胳膊。謝宴聞言大驚,剛想教訓一下人,卻見云鶴欺身向前,右手一揚,不知道將什么粉末撒向了柳時新。霎時間,柳時新渾身沾滿了雪白的藥粉,捂住雙眼發出一聲哀嚎。云鶴更是怒上心頭,扯著身旁拭汗用的方巾便拍了上去,嘴里還嚷著:“我叫你欺負人!我叫你欺負人!”天都云海的弟子們見此,怒上心頭,拳腳相加,不分輕重地招呼上去。看到自家人被打,玄音派的人也不是吃虧的主,忙簇擁著上去幫忙。柳時新腹部挨了好幾拳,起了怒意,摸到腰間大刀,立時出鞘,繞著自身半周,橫掃了出去。謝宴正制止住兩個互相纏斗著的弟子,還未開口,回頭就覺一陣刀風撲面而來,退避不及,左邊臉頰被刀尖劃破了一道口子。驚訝中,謝宴抹了把臉,溫熱濕潤,竟見了血。柳時新后背被踹了一腳,踉蹌著撲到了一名玄音派弟子身上,又吃了幾下暗拳,忍下眼中不適,勉強揮舞幾下刀,冷聲質問道:“堂堂玄音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