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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zuoai又不會死人,大不了一輩子和自己右手過,張霆戎自我安慰道,擦了擦頭發光著上身回了車庫,那邊王銘也把最后一輛車修好了。“唉,對了,告訴你一聲,李哥讓你明天下午去綠源區29棟那里通個下水道順便把排水管給人家換一下,那老板指名叫你去!”王銘說著遞給他一張名片。張霆戎手藝算是這里遠近馳名的,指名點他的也不是沒有,所以他也沒太在意,接過名片看了看上面:溫冉。張霆戎撓了撓頭,好像名字有點熟悉呀!三.第二天五點,張霆戎胡亂吃了一海碗撈面,便背上他的寶貝工具箱,坐上公交車往城里的綠源區趕去。綠源區是張霆戎所在的M市有名的富人區,他雖然沒真正來過這兒,卻在街上發的廣告單上見過。嘖嘖,那宣傳小冊子上的圖畫印的簡直跟仙境一般,碧水藍天下一棟棟洋了吧唧的別墅,藏在樹林子里,若隱若現的,圖畫旁邊標著四個大字:大隱于市!公交只能開到綠源區附近的一站,下了車張霆戎只好認命地背上那工具箱慢悠悠地往前面晃,權當是飯后散步了。好不容易走到那富人區門口,還有兩條橫杠子擋住了他去路。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保安黑著臉從保衛室里走了出來。“請出示你的證件!”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張霆戎傻眼了,他可沒有出門揣著身份證的習慣,不過看他這形象,人家不攔他才叫奇怪呢!平時張霆戎也就是個大大咧咧的糙漢子,還別說這能熱死鳥的溫度,想著就是出來干活的,上身就穿了件白汗衫,露出整塊結實的膀子;下身一件黑色的大馬褲,兩條黝黑有力的腿下面是一雙不倫不類的拖鞋,可以明顯看出是壞了一次又黏起來的。“兄弟,我就是來給里面一個叫什么什么來著的老板通下水道的,你看我還拿著工具箱呢!”保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還是不松口,堅決要他出示證件。張霆戎雖然心里不爽,可也知道人家是拿錢干活的,也沒想鬧什么的。心里一邊罵著狗眼看人低,一邊在身上摸索著有沒有什么可以拿來充數的東西,結果在褲兜的小諾基亞旁邊摸到一張硬紙,抽出來一看,是那老板的名片。張霆戎把那張揉得皺巴巴的紙塞到了那保安手里:“給,就是這個溫老板找我來給他干活的!要不我當面給他打給電話給你看!”保安接過名片,露出一絲驚訝,突然想起來溫老板今天回來時的確是叮囑過他要是有個人來修水管的就放他進來,再給他指一下路,要是他找不到地方就打電話給他。剛才看到這男人不倫不類的打扮,直覺沒想到這事,現在晃過神來才明白溫老板指的就是這人??!不想到還罷,想到這小保安就覺得挺驚悚,記憶里溫冉一直是冰冷嚴肅的,幾乎沒和他說過話,第一次跟他交代事情竟是因為眼前這邋遢男人!“您可以進去!從這條路進去在第四個路口左轉然后走到第六個路口在右轉,再走過三棟房子后里面那棟就是!如果找不到你可以給溫老板打電話?!北0舶聪码娮影粹o,擋在張霆戎跟前的那根白色杠子就收了起來。張霆戎嘴角抽了抽,把工具箱往身上湊了湊,踏了進去。這些有錢人真是有意思,把自己弄得地方跟監獄似的。而且一棟別墅和一棟別墅之間恨不得隔上那么八丈子遠,一看一個個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主兒。張霆戎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家鄉,雖然談不上多么富裕,可是也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晚上睡覺大家都不鎖門的,鄰里之間相處和睦,記得小時候,要是張霆戎mama打牌忘了做飯,他就隨便跑到鄰居叔叔嬸嬸家吃一頓;要是四鄰誰做了好吃的,定要給別人家送上一份。說白了,這小子幾乎是個吃百家飯長大的野小子,十分看不上這小區里人的做派。一路看一路走,拐了幾個彎后,張霆戎突然發現自己又回到了13棟那里,額角抽搐了一下。這群該死的有錢人,這房子順序是怎么排的呀?為毛他都走到快20了結果拐彎又變到13了?那保安怎么跟他說來著?在第四還是第五個路口左轉?越想越無語,最后張霆戎還是硬著頭皮撥了溫冉名片上的電話,電話里傳來的是一個清冷而有磁性的聲音。“喂?”“那個,是溫老板嗎?我是來給你換水管的那個五金修理廠的,唉,也不知道你們這小區是咋回事?我給迷路了!找不到你的位置啦!再下去天都要黑啦,所以我打個電話問問你??!”張霆戎沒心沒肺的說著。“…………”那邊似乎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后聲音又響起,“你現在在哪里?”“哦,這里的房子上標著13?!?/br>“在那里等著,我去接你!”說完,電話就掛了。張霆戎看著自己的手機還有點發愣,心說這老板不錯啊,還來親自接他。不過轉而一想他也是嫌天快黑了了不好吧,畢竟下水道堵了可挺麻煩。那他會不會因為麻煩而少給錢呀?那可不行,他們廠子好不容易傍上這樣一個財神,就想在這冤大頭身上扣點跑路費出來呢!想著想著,遠處傳來一聲鳴笛,一輛黑色的跑車緩緩駛進。張霆戎瞪大眼睛看了看,乖乖,就算他沒啥見識但男人骨子里對名車都是有渴望的,這可是賓利,他一輩子也攢不出個車輪子來!突然覺得剛才自己的想法傻逼了,開著這種車住著這種房子的人都不屑于克扣他們這小市民的工錢,趕緊給人好好干吧!車子駛到他跟前,車窗搖了下來,里面那個男人淡淡的說了句:“上車!”張霆戎一看這臉,霎時愣了,臥草!這不是那天那個長的恁好看的香水男么?四.張霆戎上車之前,猶豫了那么一下,原因無他,就是在這里站了半會兒,身體開始發汗了。眼前這溫老板一看就是那種龜毛又潔癖的男人,甚至還給身上噴香水,這這……能受得了他嗎?“你在磨蹭什么?”溫冉皺了皺眉,看愣在那里不動的張霆戎,冷冷的問了句。張霆戎腆著臉笑道:“不是,我這會兒渾身都是臭汗,不是害怕你受不了么?”溫冉眼里似乎有什么閃動了一下:“沒關系,你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