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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救缭S催促道。易澤“嗯”了一聲,在燭光下許了一個年年都一樣的愿望。但好在他成功了,所以這次再加上一個期限就好了。“你許了什么愿望?”季如許開燈問。易澤淡定地切蛋糕:“不告訴你?!?/br>季如許癟癟嘴,別以為他猜不出來,哼哼。吃完蛋糕后,易澤抹了抹他嘴邊的奶油,柔聲呢喃:“季季,你是不是少對我說了什么?”季如許臉色有些不自然,”什么?“易澤挑眉,把他壁咚在墻上,“快說,你愛我?!?/br>季如許身體被他禁錮住,無法動作,眼神怯怯的,“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還要聽?!辈恢v理道。“我不說?!奔救缭S很是硬氣。易澤眸子暗了暗,親一下他的唇,“不說我就親你?!?/br>“就不?!奔救缭S脾氣也來了。易澤很守諾地親了一下他的唇,順勢舔了一下,“說不說?”“不說?!?/br>再親一下。兩人就這樣樂此不疲,親著親著就都笑了,易澤知道他心軟,便軟聲說:“說嘛?!?/br>季如許看他這副模樣,瞬間覺得自己的地位提高了,心底一片柔軟,干咳幾聲,快速道:“我愛你?!?/br>“沒聽見,太快了?!?/br>季如許嘴角抽了抽,不打算再說一遍。但易澤哪是輕易善罷甘休的人,一直纏著他,直到季如許無可奈何,只好大聲喊道:“我——愛——你——”沒想到易澤眼眶微紅,忙望天,隨即貼著他的唇,甕聲說:“我也是,我愛你?!?/br>又是個神清氣爽的早晨,易澤已經穿好了衣服,低頭親了一下還在睡懶覺的季如許,輕聲說:“起來了,小懶蟲?!?/br>季如許微微睜開一只眼,瞄了眼鬧鐘,嘟囔道:“才七點,起那么早干嘛?!?/br>易澤無奈地笑笑,“你忘了?今天我們得見家長?!?/br>季如許連忙把被子拋到一邊,起身喊道:“臥槽!我忘了?。。?!”☆、四、見家長和故人兩人迅速從床上起來,穿戴洗漱,季如許非常緊張,就算是去見非常熟悉的老院長,也抖如篩糠。易澤開車,實在沒忍住笑了,“怕什么?”季如許激動得渾身打顫,上牙跟下牙老打架,反駁道:“我能不激動嗎,這可是見家長!”說到這,易澤哪壺不開提哪壺:“嗯,也是,婚禮我已經在準備了?!?/br>“你、你再說一句試試看!”季如許臉紅得厲害,這人也真是,明明知道自己緊張,還特意這么說。“我告訴你,你再說,你就準備等著和我打一架吧!”易澤毫不示弱,嘴微微翹起:“好,在床上打?!?/br>這人真是沒救了!季如許無語。十分鐘后,易澤忽的來一句:“別怕,有我在?!?/br>反射弧這么長,真是夠夠的了。季如許紅著耳朵想。開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到了福利院,老院長雖然已經退休,但他從年輕時期就一直扎根在這,退休了也只是到旁邊買了套房,閑來無事就來福利院幫忙。老院長在季如許葬禮時,就見到他們接吻那一幕,立刻就反應到了他倆關系,好在他見識廣,沒怎么大驚大叫,但也氣得不輕。也是隔了半年時間,他才慢慢接受,最后不得不自我心理安慰,兩個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他也不想讓兩人難過,倒不如接受了。所以這次他做了一大桌子菜,早早就等著他們過來。季如許和易澤提著一大堆禮品進來,剛按鈴聲,老院長就立刻開門。“院長?!奔救缭S討笑道。老院長哼了一聲,又看向比他高了一個半頭的易澤,“進來吧?!?/br>易澤輕聲在季如許耳邊說:“看吧,老院長接受了?!?/br>坐上飯桌后,老院長拿了一瓶白酒來,感慨道:“唉,我這又當爹又當媽的?!?/br>季如許插嘴道:“是不是有一種家里的白菜被豬拱的感覺?!?/br>“你還有臉說呢你?”老院長哼了一聲,越想越郁悶,“吃菜吃菜?!?/br>易澤站起身來,向老院長敬酒:“院長,我不知道怎么說,你是我倆的大恩人,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br>季如許有些詫異,沒想到他還會說這么煽情的話,也連忙跟著起身敬酒,“院長,我,你是知道的,我只有你這一個家人了?!?/br>院長擺擺手,曖了一聲:“這話說的,易澤不是你家人???”“是,是?!奔救缭S欣喜若狂,眼角閃過一滴淚花。易澤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下,其實他也很緊張。老院長又跟他倆聊剛見面的情形,夫夫兩人認真聽著,好像時光又回到了從前。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吃飯還是回憶往事。老院長人送到門口,“我老咯,你倆可要好生照應,知道不?”季如許望著他滿頭白發,喉嚨有點哽:“您不老?!?/br>“我老了,我知道的?!痹洪L拍拍他倆的肩。在車上時,兩人都沒有說話,易澤忽然吻住他的嘴唇,輕輕咬了一口:“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季季?!?/br>“嗯?!蔽乙彩?。看望院長完后,他們并沒有回家,而是向陵園的方向行駛。“媽,我帶人來了?!币诐衫砹死砟贡系闹┲刖W,把花獻到旁邊。這是季如許第一次見林母,墓碑上的照片她很美,眼睛有點像易澤,笑起來很溫柔:“你母親很好看?!?/br>“謝謝?!币诐砂阉麚У綉牙?,對照片上的人說,“媽,這是我最愛的人?!?/br>季如許臉“咻”地一下紅了,干咳幾聲,用胳膊肘碰了碰易澤的肋骨。“害羞什么?你本來就是?!币诐尚π?,“不叫媽嗎?”季如許深呼吸一口氣,在她面前不敢造次,乖乖喊一聲:“媽?!?/br>易澤聽到這聲音后,身體忽的一震,鼻子也有些堵,“季季,謝謝你?!?/br>季如許感受到他的情緒,輕輕拍拍他的肩,“謝什么,我們是一家人?!?/br>“對,我們是一家人?!币诐缮钌钅曀?,遇到這個人真好。張彌的墓在另一個園區,季如許買了很多吃的,全都一一放在張彌碑旁,“兄弟,吃吧,你最喜歡的?!?/br>他的碑還很新,季如許每年都會來打掃,照片上的人笑得很傻氣,一看就是一個傻好人。“你說讓我怎么說你才好?!奔救缭S無奈道。易澤安慰:“他有他的選擇?!?/br>“但愿他下輩子生個好人家?!?/br>夕陽西下,陵園里響起兩個人聲音。“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