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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完成。小鎮的生活無疑十分平靜悠閑。雅尼克沒有傳教,這里的居民也不信仰教廷,他唯一的工作就是在某個居民砍柴不小心砍傷腳,又或者像剛才艾米的奶奶撞傷頭的時候幫他們醫治,好心的小鎮居民會不時送來一些食物,偶爾也會有幾個銅幣作為報酬,可憐的雅尼克神官如今所有的財產就是六個銅幣。外加眼前這些食材。雅尼克吃不慣又長又硬的面包,甚至連那些花花綠綠的沙拉也不太感冒,他煮開一鍋水,把前幾天艾米送過來的面粉加水揉搓成面團,再用自己削的木棍搟平切條下鍋,打個雞蛋,再放點月光草,一鍋形似“面條”的午餐就完成了,味道還不錯。月光草是大陸上一種很常見的植物,常常被用來作為食用香料,連買都不用買,小鎮后面的樹林就長著一大片,那味道有點像雅尼克以前吃過的香菜,煮開之后又夾雜了點炒茄子的香氣。享用完一頓美食,正想練習一下那些尚未熟練的光明魔法,敲門聲響了起來,篤篤幾聲,顯得有點匆忙急促。門外站著蘇西,剛剛在路上碰見的年輕婦人之一。她的神色有點緊張:“希爾神官,塔爾回來了,他帶回了外面的消息,您要不要過去聽一聽?”塔爾是她的丈夫,在圖馬科城一間打鐵鋪里當學徒,并不經?;貋?。雅尼克一見她的表情就猜到七八分:“跟黑死病或教廷有關?”“是的,都有關?!碧K西咽了口唾沫,“您還是去一趟吧?!?/br>“好的?!毖拍峥说纳窆倥圻€好好地穿在身上,整整齊齊,一絲皺褶也沒有,根本不需要打理儀容,他只是隨手抄起斗篷披在身上?!拔覀冏甙??!?/br>開會的地點在鎮長的家里,雅尼克和蘇西到的時候,那里已經坐了不少人。鎮長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滿頭白發,說話也很含糊,老實說雅尼克有時候壓根聽不清從他嘴里發出來的詞匯。“希爾神官來了!”“希爾神官!”“希爾神官!”小鎮居民一看到他來就紛紛打起招呼。雅尼克點頭致意,揚起他私底下練習了很久的“富有親和力又不失高貴”的笑容,果然引來不少崇敬的目光。“好啦,塔爾,希爾神官已經來了,現在你該說說你在圖馬科城看到了什么!”鎮長慢吞吞開口,大家逐漸安靜下來,伴隨著偶爾的竊竊私語。雅尼克注意到鎮長旁邊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棕黃色的頭發亂蓬蓬的,臉色看上去很蒼白,仿佛剛剛從一場劫難中逃生,還有些驚悸未定。塔爾道:“是的,我剛剛從圖馬科城回來,而且我也不想再回去了,那簡直是一場災難,真的!”“塔爾,你冷靜點,這樣我們很難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蘇西一邊輕撫著他的背安慰他。塔爾看上去稍稍冷靜了一些,但是仍舊有點顫抖:“那種魔鬼的詛咒,我是說黑死病,發病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我在的那個打鐵鋪,有一個學徒也發病了,太可怕了,他渾身潰爛,長滿水泡,眼睛腫得差點掉下來……在我們那片區域,起碼已經有好幾十個人發病了!”眾人嘩然,他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黑死病人,但這并不妨礙聽說過這種病癥的可怕,塔爾所說的一切更讓他們感到無名的恐懼。雅尼克曾經在圖馬科城見過黑死病人發病時的模樣,確實跟塔爾描述的一樣?!皳宜?,神官的治愈術是可以治愈黑死病人的,難道現在病情已經嚴重到連神官都無能為力了?”一說到這個,塔爾的神色更加驚惶,“現在圖馬科城出現了許多法師,他們在大肆捕殺神官,教廷已經從圖馬科城撤退,所以現在那里一個神官都沒有了,也沒有人能夠醫治黑死病了!”“什么,他們為什么要捕殺神官!”安娜吃驚地問。塔爾喘了口氣:“就在十天前,圖馬科城的主教宣布黑死病是由邪惡的法師引發的,下令搜捕城中的法師,結果聽說這時候忽然來了一大批魔法公會的人,把教廷的人都打敗了,神官也被殺了不少,所以教廷的人就從圖馬科城撤走了!”蘇西張口結舌:“神官都走了,那些病人怎么辦?”塔爾頹喪道:“聽說那些偉大的法師帶來了一種魔法藥劑,可以控制病情……天!不管怎樣都好,我不想再回去了!”小鎮居民自給自足,就算塔爾沒有去圖馬科城當學徒,日子也不會太難過,只不過塔爾想給妻子更好的生活,所以當初才會離開小鎮,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會再想回圖馬科城了。蘇西連忙攬住他:“親愛的,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會讓你去的!”塔爾對雅尼克道:“希爾神官,現在圖馬科城完全是法師們說了算,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跑到這個小鎮來抓人,您要不要先躲藏一下?”其他人也紛紛勸道:“是啊希爾神官,要不您到我們家來吧?”雅尼克倒是還很冷靜:“我住的那幢房子有地窖,清理一下就可以住人,這里比較偏僻,離主城還有兩三天的路程,他們應該不會那么快到的?!?/br>但是雅尼克忘了,兩三天路程是針對普通人而言,對于法師來說……他們并不存在這種障礙。所以當天晚上,當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毫無防備會被一把冰涼的法杖抵住喉嚨,耳邊隨之響起惡意的笑聲:“噢看啊,我們找到了什么,一個神官?”真是坑爹的倒霉!雅尼克心想。這一天,被后世史學家稱為“一切偉大的開端”,但對于雅尼克神官來說,這卻是再倒霉不過的一天。33、第3章...神官和法師是天敵,這簡直是毫無疑問的。要不然為什么這些法師能夠精準無比地找到他的位置?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朦朧月光,雅尼克看清了眼前的人。拿法杖指著自己的是一個棕發男法師,看上去很年輕,但不管是神情還是動作上,都絲毫不掩飾他的惡意。旁邊還有四個人,兩男兩女,雅尼克沒有細看,但站在最后的那個男人顯得很神秘,渾身披著一件漆黑的斗篷,從頭包到腳,而且似乎施了什么混淆容貌的咒語,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棕發法師很不滿意雅尼克的分神,手上的法杖又用力了幾分,狠狠戳著雅尼克的脖頸,另外一只手則揪住雅尼克的衣襟,粗暴地把他從床上拖起來。“這只是個低階神官,教廷最低級的那種,沒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