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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關心我的感受。鹿焓、蕭魂,還有....顧桉,我看著站在他們兩個身后一臉冷漠的顧桉,心中悲涼,不,那個位置就像被掏空一樣,我不相信我剛剛那么大的聲音他沒有聽到,我腹中的孩子只可能是他的,顧桉肯定是知道的,可他沒有過來幫我說一句話,他的親生孩子被眼前的女人殺害了,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是站在那里,像一個局外人。他們三個都是一樣的人,都是一樣的人! 我漸漸放下手里的手術刀,喃喃自語:“為什么,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有時候我自己都有些迷茫了,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嗎?是我自己太傻了?我踉蹌地出了蕭氏集團的大門。 門口站著很多不知從哪來的記者,除了太陽光照在我的臉上,還有閃光燈,那些刺眼的光芒就像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臉上,而我只是個笑話,所有的人都能看的笑話。 余夏夏,你就是個Loser! 我回到了醫院,回到了那個病房,躺到病床上。 晚上,很黑,我也沒有開燈,醫生和護士都沒有再進來過,剛好這個時候我也不想被人打擾,我回想今天發生的種種,看來今天的事情就會被當做明天的頭條,鋪天蓋地地傳遍網絡,恐怕“余夏夏”這個名字又會再掀一場風波。 我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不管今天有沒有殺死蕭魂,我都應該慶幸不是嗎?我不是沒有收獲,起碼我知道了顧桉對我的態度,知道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我低估了顧桉對我的厭惡程度,當然,我還高估了我在鹿焓心目中的位置,我想多了,或者說我只是在一廂情愿、自欺欺人,我只是鹿焓的棋子而已,憑什么要求鹿焓在當時為我作證,蕭魂是他的合作伙伴,能給他帶來利益、給鹿氏集團上上下下帶來好處的人,鹿焓憑什么要為了我去得罪蕭魂? 對啊,估計是鹿焓近些天對我太好了,我有些得意忘形,忘記自己的地位了,我不過是個喪家之犬,不過是個落魄千金,不過是個孤兒,不過是枚棋子,一枚.... 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想到這里,我淚如雨下。 原來我這么輕賤??峙卢F在我對鹿焓來說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吧,我本來就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棋子而已,現在好了,我自己作死,為了報仇,瘋狂了一把,卻把什么都弄丟了,招來了顧桉的厭惡、得到了鹿焓的拋棄,余夏夏,恐怕沒有比你再失敗的人了吧。 我閉上眼睛,昏睡的前一秒似乎聽見了關門的聲音,可是我太累了,什么都沒有顧及,就這么....沉沉地睡去了。 夜如幽冥般漆黑、如湖水般寂靜,鹿焓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反倒顯得很突兀,他走進來看著病床上已熟睡的人,無聲地嘆了口氣,在床邊輕輕地說道:“鬧了一天,果然是累了?!?/br> 余夏夏,我不想再利用你了,可是....我沒辦法,因為現在的局勢已經越來越緊迫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和你在一起的代價便是鹿氏集團和蕭氏集團終止合作,為了你我愿意付出這個代價,可是我也不能不管鹿氏集團,兩家集團終止合作,意味著鹿氏集團就要陷入自顧不暇的地步,所以我把“打掉孩子”的罪魁禍首嫁禍給了蕭魂,并且通過你我讓顧桉知曉了他的孩子是被蕭魂親手害死,顧桉不可能對這件事情坐視不理,于是他一定會有所行動,這樣的話,即使我和蕭氏集團的合作終止,鹿氏集團也不會遭到威脅。我知道自己的這種做法很懦弱,但是鹿氏集團的擔子肩負在我一人身上,你讓我該怎么辦?你與鹿氏只能二選一,原諒我放棄了你。 明明已經想好抓住你的手再也不放開了,卻一次次地把你推入險境,看著你在里面掙扎,自己卻只能站在一邊,即使很煎熬,但是我不得不一次次地提醒自己不要去管你,去看著你痛苦,看著你絕望。你知道嗎?你是玥如之后我第二個愛上的女人,當聽到醫生對我說你懷上了顧桉的孩子之后,你知道我有多憤怒嗎?我恨不得掐死你!可是我不忍心,但是我沒辦法讓你和顧桉的孩子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他的存在只會是個悲劇,于是....對不起,我讓你很難過,我會補償你的,會給你最好的生活,但是在這之前,我只能選擇去傷害你、利用你,來達到我的目的。鹿氏集團是我的一切,對不起。 余夏夏,你錯就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我的生命中,偏偏要跳入我設好的局。 如果.... 如果到了最后,你還是沒有發現真相,你還是對我存在一點點的好感,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鹿焓的手撫摸上那蒼白的臉頰,帶著疼惜與不忍,可是沒有辦法,這雙手已經把她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沒辦法把她再拉回來了.... 所以,我只希望,在這段時間中我能盡可能的做著無謂的彌補。 第二天下午,我出院了,鹿焓把我帶到了東郊一片落滿秋葉的地方,那里有一幢白色的歐式建筑,后面還有花園,共占了大約一畝地。 進到鹿焓為我安排的房間,看著落地窗外的一片荒蕪,我才猛然發現,我的生命又進入到了一個新的階段——一個沒有目標、未來慘淡而黑暗的階段,我坐在床上,不由地發起呆。我和顧桉上了床,然后一個星期后顧氏和何氏取消聯姻,然后我們又做了七天的夫妻,然后離婚了,然后好不容易懷上顧桉的孩子,然后孩子沒了,再然后,希望沒了,我的生命的亮光接近枯竭。 “餓不餓?我去做飯?”在我發呆的空檔,鹿焓站在了我的身旁。我望向地板的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看著他略顯關切的眼神,我沒有吭聲。 “余夏夏?”鹿焓喚了我一聲,我還是保持那個動作,沒有吭聲,我似乎聽到了他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別想太多,這幾天好好休息,等你有了好轉,你再回去工作吧?!?/br> 過了好久,我才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鹿焓出了房門,而我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今天你和鹿焓他們見面聊的怎么樣?”一個齊耳短發的女人坐在顧桉對面,玩弄著自己涂抹的鮮紅的指甲。顧桉面無表情地說道:“蕭魂和鹿焓已經知道我們聯手了?!?/br> “哦?是嗎?”短發女人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就算知道你和我們韓悅集團聯手又能怎樣?現在不過是僵局,縱使我們沒撈到一點兒好處,可鹿焓他們也沒占到便宜,顧桉啊,你可是要好好感謝我們韓悅集團的幫助啊,否則這次,顧氏集團怕是再無翻身之地?!?/br> 顧桉冷笑一聲,說道:“感謝你們?如果不是我們顧氏集團的幫助,韓悅集團怕是連中國的國門都別想踏進一步,更別說走市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