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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看到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微笑,我狠狠地打了個寒顫,這種感覺真的令人很不舒服,顧桉,你該不會是要.... “我愿意?!鳖欒裾Z氣中的堅定讓我提起的心重重地落到了原位,我后怕地呼出一口氣,我以為顧桉是準備故意讓我難堪,拒絕這場婚禮呢,沒想到他答應了下來。 來不及我繼續思考,司儀又說道:“余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給顧先生為夫,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你都是他忠貞的妻子?” “我....”我咬了咬下唇,這次變成我開始猶豫了,我的目光不自然地游離到賓客中,卻沒有看到我想看見的人,我又重新把目光放回地面,心理戰后,最終回答:“我愿意?!?/br> 我,愿,意。 我從沒想過說這三個字時竟這么困難,第一次發現,顧桉就這么站在我的面前,我卻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好遙遠,此刻橫隔在我們之間的不再是大洋彼岸,而是我們對彼此的愛不復存在了。 因為,你不再是我愛的顧桉,我不再是當年的余夏夏,從那句“我愿意”中,什么都在悄無聲息地改變著。 晚上,我一臉疲憊地坐到床上,脫去“枷鎖”的我似乎如釋重負,沒想到結婚的瑣事竟這么繁多。門“咔噠”一聲響了,我的心一沉,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顧桉走了進來。 他脫下外套放在椅子上,轉身定定地看著坐在床上的我,空氣似乎都變得有些凝重,我尷尬地別過目光,手不自知地捏緊了床單。良久,他才坐到了我的身邊,摟住我,我感覺此時連血液都凝固了,顧桉輕吻著我的臉頰,他閉著眼睛,睫毛投下很長的陰影,我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他的手,他輕聲說道:“夏夏,你可能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我真的,真的很怕失去你,你知道嗎?” 我撫摸著顧桉的臉頰,眼神空洞地望著地板,心里無聲地流著淚,顧桉,你可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不是嗎? “夏夏,我會好好補償你,也許我此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應該就是娶你吧?!痹徫?,可能今后還會傷害你,請你等我,結束后,就讓這一切歸零,我帶你回到原點,你還是曾經無憂無慮的余夏夏,我還會變成那個你愛的顧桉,這些話顧桉在心里無聲地說了一遍,可是他心中的悲哀卻不能讓面前的愛人所了解。 顧桉抱著我,手掌輕柔地撫摸我的頭發,就像珍愛他的摯寶。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蔽覍︻欒裾f道,我一定會和你一起走向地獄,你不會....孤單。 鹿氏集團總部七十七樓,高層會議室,鹿焓單手撐著額頭,坐在空曠、偌大的會議室中,剛剛的會議中他已經作出兼并何氏的決策,而下一步的目標便是指向顧桉。 “梁斌?!?/br> “總裁,有什么吩咐?”梁秘書立馬走了進來。 “你說....余助....哦不!”鹿焓話音停頓了一下,扯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隨后毫無預兆地放聲大笑,梁秘書一臉驚恐地站在原地,他跟在鹿總身邊這么多年,第一次,第一次見到鹿總這么失態,平常的他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哪怕是剛繼承公司,面對各位董事都處變不驚,遇到金融危機、股票大跌、投標失敗,鹿總都保持氣定神閑,可他現在.... 簡直像個瘋子! 鹿焓笑著,可他的眉眼之間卻帶著痛苦,他邊笑著邊說道:“現在應該叫她顧太太了?!甭轨市χχ?,笑聲突然停止,而梁秘書屏氣凝神地看著不太對勁的鹿焓,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開口:“鹿總,你還好嗎?” 鹿焓沉默不語。 梁秘書走向鹿焓,卻突然,鹿焓一掃桌上的文件和咖啡杯,吼道:“滾!滾出去!”說完,他又單手撐著額頭,沉默地坐在那里,閉上了眼睛,梁秘書默默地退了下去。 鹿總,為什么要這么折磨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想到了一個虐點在后面 ☆、第二章 顧桉去上班了,一早醒來,我就身處這個安靜的仿若一座巨大的墳墓一般的房子,無情、孤獨。我錯了,嫁給顧桉,除了更加痛苦之外并不能填滿我空曠的心。 簡單洗漱了一下,我才發現自己無事可做,去顧氏集團找顧桉?呵,恐怕他看到我,都不能好好的工作了吧,我可不想過去既給自己添堵又招別人心煩,還是算了,思索片刻,我索性拿上卡,向以前一樣去“享受”生活。 購物并不能改變什么,但起碼可以短暫讓我忘記心煩的事,這是唯一一件我在做以前的事情而不感覺到難過的了,我喜歡金錢從我手中流走的感覺,因為只有錢在當你擁有時你才能清楚地感覺到它的存在,當它流走時你也能清楚地感覺到它不屬于你了,毫不遮掩,清楚明白,嗯,這才實在!我提著幾個包裝袋,準備去下一個專賣店時——原諒我想罵人了——我的目光對上何安蓓由驚訝轉為憤怒的目光。 哎!人倒霉的時候擋都擋不住啊。 何安蓓兩眼都快噴火的向我走過來,我立馬轉身就準備走,可惜有點晚,我的肩膀被一股力量按住,瞬間覺得肩胛骨都快裂開了,天哪!憤怒中的女人真可怕! “你想干什么?”我甩開她的手,何安蓓被我推得向后后退一步,最后扶住墻才穩住身體,“何安蓓,你別亂發瘋好不好?有病去精神病院?!蔽覅拹旱乜戳怂谎?,提起地上的袋子,準備走人,沒想到何安蓓撲過來抓住我的小腿,抱住不放。 我掙扎了幾下,見她無動于衷,煩躁地扒開她的手,說:“你放開!” 何安蓓死抓著我不放,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低下頭,撥開她的頭發——何安蓓淚如雨下,我抿著嘴巴,心里泛起漣漪。我握住她的手,語氣也放緩了許多:“起來吧,我們聊聊,行嗎?” 我和何安蓓來到附近的一家冒菜館,何安蓓低著頭,沉默不語地跟我來到靠角落的位置,落座后,我隨便點了些吃的,然后看向何安蓓,她還在落淚,無奈之下,我拿起面巾紙,遞給她,說:“行了,別哭了,好歹是個千金,注意點兒形象?!?/br> 何安蓓哽咽道:“何氏都要不存在了,我還是什么千金??!” 何氏....不存在?我不免一慌,鹿焓的速度怎么這么快?“何氏好端端地怎么會破產呢?”就算鹿焓能只手遮天,那讓一個企業破產得需要些時間吧,我這才結婚第二天啊。 “鹿焓抓住了我爸爸虧欠工程的把柄,借機放消息,何氏不能立刻周轉資金去填補空缺,鹿氏集團趁機收購了我們?!焙伟草沓榇盍藥紫?,突然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