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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寫著書的名字。然后,聶老頭對他說:……bog……臭小子,以后你就叫……就叫駁古吧。從此以后,他就有了名字——聶駁古。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本書的名字是,他才知道駁古——bog——在古地球俄語中是神的意思——這似乎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對,“神”聽起來尤其地威武和霸氣,所有人在叫他名字的時候不是都在尊稱他為“神”么。可是他還知道了,聶在古地球的俄語中與“無”諧音,他才知道原來他的名字詮釋出一句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沒有神。他完全不知道信了一輩子的基督教的聶老頭為什么要給他起一個這樣“大逆不道”的名字,那名字和那信仰形成了對現實無比的微諷。知道他這個名字的,只有與他同一期的孤兒,其他人向來是叫他“胖子”,那個第七區的烙印。而現在,他在這里,再一次聽到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聶駁古!”==============================================貝希莫斯蹲在墻角,聽著腳步聲和咒罵聲遠去。他轉了轉灰色的眼珠,感受到口袋中那沉甸甸的分量,嘴角勾起嘲諷不屑的笑容。切,那臭老頭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那玩意兒還能用么,就那副快要進棺材的摸樣還想讓老子去伺候他?!少年吹了聲口哨,從墻角的陰影走出來,心情愉快地往回走。那老頭雖然人沒幾斤倆,但是錢袋的份量到是不錯,這足夠mama和他休息好幾個星轉了,下次就難碰上這等肥羊了啊……紛亂的腳步聲又開始逐漸接近,貝希莫斯低聲咒罵一聲,然后開始鉆進巷子中跑路。對地形的熟悉讓貝希莫斯有信心擺脫那群人,他閉著眼睛都可以走出這簇擁成迷宮般的小巷。在一次轉彎后,貝希莫斯意外地撞上一個人。好聞的味道在鼻尖一晃而過,貝希莫斯來不及多想就反射性地用力推開對方,卻沒有想到對方紋絲不動,而自己卻因為巨大的反作用力向后跌去。下一刻,他被扶住了。貝希莫斯睜大雙眼,鼻尖盡是那種好聞的味道,心跳得快得無以復加,不知道是因為受到了驚嚇還是什么的。“請小心?!鄙硢⌒愿械穆曇粼谪愊D沟念^上方響起,貝希莫斯像受到誘惑般地抬頭直視,然后呆住了。眼前的人穿著黑白的燕尾服,風度翩翩,英俊宛如古希臘神像的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微笑,微卷的金發像是在閃閃發光。貝希莫斯像是被刺痛了眼般迅速垂下了頭,第一次他有種無地自容的卑微感,對面的金發青年好看英俊得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至少在他的世界里,他從未看到耀眼到讓他感到震撼的人。一直帶著白手套的手出現在貝希莫斯低垂的視線中,然后,他被輕柔而不失強勢地抬起了下巴。英俊的執事細細地打量著貝希莫斯的臉,那萬年不變的笑臉中似乎帶著一絲驚訝。貝希莫斯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燒起來了,但他偏偏有種別扭的不服輸感,也死死瞪著對方那張可以說得上是上帝的杰作的臉。“你……”“……”傲慢放下了手,對著眼前的少年微笑。“請問有讓你受傷么?我很抱歉?!苯鸢l的執事低下了聲音,溫柔無比:“如果讓你那張可愛的臉受到傷害,我無法原諒自己?!?/br>貝希莫斯咬著嘴,似乎忘了語言。身后的腳步聲逐漸接近,貝希莫斯的眼中閃過一點慌亂。理智告訴他要趕緊逃,但是一絲不舍卻讓他完全邁不開腳步。傲慢也注意到了腳步聲,他對著那緊張到極致的少年露出安撫的微笑。“有麻煩嗎?作為賠償,請讓我為你解決?!?/br>貝希莫斯眼睜睜地看著傲慢走過拐角,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墻后的腳步聲停止了,然后幾乎在下一刻便轉向離開。貝希莫斯下意識地跑過拐角,向里看去。金發的執事站在黑暗中,整個人宛如黑暗的主宰般被黑暗襯托得鮮明,他偏過頭來,對著瞪大眼的貝希莫斯瞇眼笑著。“請不用擔心了,他們不再會來找你麻煩?!?/br>“……我沒有要求你幫我!”貝希莫斯咬著嘴,他明明不想這樣說的,卻完全無法管住自己的嘴巴。但幸好對方并不介意,對方不在意地笑著:“沒關系,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br>“……你來紅燈街做什么?你不是第七區的人?!必愊D贡锪税胩?,還是沒有勇氣把下面的“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說出來。第一次他很想去接近一個讓他有如此好感的人,卻又怕被對方厭煩。貝希莫斯看著自己快磨出洞的褲子,突然覺得很喪氣。“任性的父親大人跑出來?!苯鸢l執事磁性的聲線似乎染上無奈:“我在追著著他的腳步?!?/br>一瞬間,貝希莫斯仿佛看到了那宛若追逐獵物撕咬的嗜血表情出現在對方臉上,卻在下一眼看去的時候,只能發現帶著寵溺的無奈。“我、我對這里很熟……”貝希莫斯磨磨蹭蹭,像擠牙膏般地說出來。“謝謝?!苯鸢l執事溫柔地道謝,然后偏著頭像是在側耳傾聽什么。然后,露出一個無法形容的笑。“我找到他了?!卑谅驹谪愊D沟拿媲?,伸出的手像是想要撫摸少年的臉,貝希莫斯嚇得閉上眼,卻沒有逃開。“如此,期待與你下一次的會見?!?/br>貝希莫斯只覺得一股帶著好聞味道的風拂過,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沒有那個人的身影了。就好像做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夢,貝希莫斯有些悵然若失,盯了那人消失的黑暗久許之后,他晃了晃有些昏昏的頭,開始往回走。貝希莫斯感到有些挫敗和失落,至少、至少也應該問一下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說,他是來找父親大人的……貝希莫斯咬著嘴,心情突然開始敗壞起來,他討厭那個名詞。他的mama是一名妓.女,他完全不知道為什么mama要生下他。對于一名妓.女來說,先不說孩子是一個完全的累贅,生完孩子后能不能保持身材是與生存掛鉤的,在紅燈區掙扎著生存了這么久,這種黑暗的秩序早已深入骨髓。對于貝希莫斯來說,父親只不過是一個jingzi提供者,而已。已經可以看到自己家的門了,口袋中沉甸甸的感覺讓他的心情恢復愉悅。貝希莫斯幾步上前推開門,開心地大叫起來:“mama,今天可……”貝希莫斯愣住了,因為家里有兩個人,除了他mama,還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白得不像話,穿著一襲黑袍,眼角的紅痣帶著一種致命感,仿佛燃燒了那人所有的存在感而突出它媚人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