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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沒有人跟他說過,“生病別喝涼水,要喝熱的”這樣的話。 ……從來沒有。 所以那之后,他就很少再讓自己生病了。 不抱期待,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失望。 他已經受夠了。 溫熱的水緩緩滑過喉嚨,暖暖的,一點兒都不燙。 火辣辣的傷口仿佛被溫柔撫慰,舒服得叫人想閉上眼。 蔣逸舟合上眼,喝掉了大半瓶水才停下,擰好瓶蓋隨手放到椅子邊上,再睜眼的時候,看見坐他旁邊的阮念正低頭在寫著什么。 哦,又在做作業了。 學霸真是分秒必爭啊。 他把口罩重新拉起來,往椅背一靠,喝完熱水感覺渾身都舒暢了不少。 大概是心理作用? 蔣逸舟勾了勾嘴角,姿態悠閑地伸著大長腿,手插衣兜,邊看場上打籃球的人,邊在余光里看著她。 臨近傍晚的陽光并不猛烈,透過交錯的枝葉間打下來,在她單薄的肩頭落下點點斑駁的樹影,隨微風輕輕晃動。 微垂的側臉依然白皙,小巧的鼻子,抿起的唇角,或許是天氣太熱了,雙頰隱約蒙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好看得很。 她認真的模樣特別好看,垂下眼看著卷子,眼睫毛很長,還彎彎的,眨眼的時候像把小刷子似的,在他的心頭悄然掃過。 有點兒癢。 “大鵬!你傳球看著人在哪兒啊,別老往對面傳!”王帆跑得氣喘吁吁,回頭沖周鵬喊了一句。 “班長你跑太慢了,還怪我,”周鵬揚手示意知道了,“之前舟哥都接得到球……” “我靠?!蓖醴宦犨@話就有些不爽,“你什么意思?” “行了行了?!苯昱苓^來把球丟給王帆,及時打斷,“你發球。等會兒都注意配合,看著自己隊友,別給我分神!” 順便看了眼場外閑坐著看戲的蔣逸舟……哎,看個屁看,當隊長真他媽心累! 江宏嘆了口大氣,跑回球場中線示意王帆準備發球。 蔣逸舟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一瞬不瞬地看著場上的人,沒有說話。 其實他也沒怎么看戲,走神兒都走半天兒了,倒是隔壁這位挺專注的,那幾個人喊來喊去吵得要死,她居然還能老神在在地坐這兒寫數學題。 而且寫的還是全對。 畢竟是學霸,專注力確實很強。 ……連他看了她這么久都毫無察覺。 蔣逸舟挑了挑眉,將掃過她卷面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重新轉向籃球場上。 昨天的幾個人他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暴露出來的問題也依然存在,看得出江宏有在不斷提醒了,但這才是第二次訓練,想提高也沒那么快見效。 唯一一個今天才新上場的郭俊然,跟他昨天目測的也基本相同。 身高超過一米八,彈跳能力不錯,是搶籃板的一把好手。 但他反應不怎么快,斷球經常慢半拍出手,動作也有些笨拙,除了能像堵墻似的擋著人讓對方看不見傳球以外,沒太大優勢。 “……哎,別說得那么悲觀,能擋人視線也算是個優勢吧?!?/br> 休息的時候,江宏過來拿水喝,跟蔣逸舟聊了兩句。 “呵,”蔣逸舟看了他一眼,“你當對手是死的么?!?/br> 即便對方沒有身高優勢,只要能跑能跳懂得走位,要抓回視線并不是什么難事。 “那明天開始就抓弱項來分別訓練吧?!苯瓿兑陆蟛亮税押?,把水瓶放回長椅上,“這么對打也只是讓他們過過癮,暴露一下弱點問題而已,沒多大用。改天……” 江宏頓了頓,等蔣逸舟看過來才說:“你什么時候能上場,咱倆試試打配合吧?” 蔣逸舟沒意見:“跟誰打?” “以前?;@隊的幾個師兄,高三的?!苯暾f,“退隊之后也很久沒打了,可以跟我們練練手?!?/br> 聽起來倒是還行,蔣逸舟點頭,清了清嗓子道:“下周吧?!?/br> 現在也不是不能上場,主要是精神狀態不行,腦子昏昏沉沉的,反應和動作都不可能跟上,強撐著打也沒意思。 “那就下周?!苯昵枚〞r間,“正好他們月考完了,周五放學應該能打一場?!?/br> 月考…… 對了,再有一個星期,9月份就要過完了。 緊接著就是國慶長假了。 “隊長,國慶假期的訓練怎么安排?”阮念回教學樓打了一趟水,回來聽他們說起這事兒,湊過來問了一句。 “訓練肯定是要的,不過時間安排暫時還沒定?!苯陱乃掷锍樽吡送醴乃?,趁人上廁所去了,很不要臉地倒走了半瓶,“怎么,你有事來不了嗎?” 蔣逸舟坐著沒動,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 “嗯……”阮念想了想,“可能有三四天不在這邊?!?/br> “那沒關系啊,你要是有事就不來吧?!苯甑故呛芎谜f話,隨口問道,“是打算去旅游嗎?” “不是啦?!比钅钚α诵?,沒有往下說是什么。 江宏見狀也不多問了,被她這么一提醒,趕緊回去跟林昊他們交代假期要訓練的事情,免得到時全都外出旅游去了,個個找不著影兒。 “國慶有事?” 等他們去打球了,蔣逸舟偏頭看著正給他兌溫水的阮念,啞著聲又問了一句。 “……”阮念倒水的手一頓,像是沒料到他會問,猶豫片刻,把水遞給他才開口道,“其實我……” “算了?!笔Y逸舟把口罩拉下,接過水喝了兩口,低低道,“不方便就別說了?!?/br> 他的聲音還是有點兒啞,當然感冒也不是光喝兩杯水就能好的,然而那夾了沙子似的低語,在她心頭上緩緩磨過的時候,又有些硌得疼。 “……也不是不方便?!?/br> 她只是,不習慣跟外人解釋太多而已,覺得沒必要,也害怕對方沒完沒了地追問。 但如果是他,似乎又不需要有什么顧慮。 “我之前跟你提過我爸媽是在外地工作的吧?”阮念低著頭,手里抱著自己的水瓶輕輕晃動,“國慶他們要是能放假的話,可能會把我和外婆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