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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顏蓁在心里瘋狂反駁,這能比嗎!能比嗎!干脆讓那個道士幫你結緣怎么樣??!有壓力在,他緊張得手都在抖,最后一步畫完的時候,他抬手擦了擦汗,叉著腰露出了一個欣慰的微笑:“好了?!?/br>胡一捋兒叼著木棍過來,在陣法周圍左聞聞右嗅嗅:“看起來像模像樣的嘛?!?/br>“你別把口水滴陣上了?!鳖佪枭焓忠フ炖锏墓髯?,胡一捋兒不干,站在陣眼說:“來吧?!?/br>顏蓁把許白術的筆放在胡一捋兒腳邊,嘴里念動咒語,陣法漸漸泛起一陣光芒。胡一捋兒感覺爪子發熱,渾身都不自在,把木棍吐掉了,正巧掉在陣腳。“哎——”顏蓁看見了,想去把雪糕棍撿起來,但陣法已經啟動,不能中途干預,顏蓁只能眼睜睜看著結緣陣法結束,光芒漸漸泯滅。“這是成功了?不會有影響吧?”胡一捋兒說。“應該不會……”顏蓁自己心里也沒底,“陣法是沒錯的,如果這次失敗了,就再來一次吧?!?/br>可能是施法的原因,胡一捋兒身上的禁止提前解開了。他猛地變回了人形,赤條條出現在顏蓁的面前。顏蓁下意識捂住眼睛。胡一捋兒反而被他搞得害羞了:“都是男人,你捂眼睛干嘛!”“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顏蓁說,“我挺怕你的?!?/br>胡一捋兒:“……”他嘟囔著往身上套顏蓁招來的衣服,這還是顏蓁高中時候的校服,套在他身上剛剛好。“咦?!焙晦蹆鹤屑毧戳艘谎?,發現自己的小指上,多了一根紅線。晚上九點。元驊正寫著六級真題,聽見有手機的嗡嗡聲。他沒抬頭,直接叫在上鋪的許白術,“竹子,你電話?!?/br>許白術在打游戲,偏頭說:“幫我接一下,手機在包里?!?/br>嗡嗡聲還在繼續,元驊只得去翻許白術的包。和手機在一塊兒的還有一張對半折的白紙,晃晃悠悠掉在了地上。元驊低頭撿起來,不留神看到了上面“顏”的字眼。他鬼使神差打開了紙張,看清楚了上面寫著的內容:今晚子時過,我來你的床上找你。顏如玉元驊:“……”第7章.高嶺之花與狐07元驊沒想到那個渣男的手居然能伸到許白術身上來。許白術是他最好的哥們兒,他不可能容忍這種行為。其實再仔細想一想,這種近乎弱智的勾引方式真的能勾引到男人嗎?難道顏蓁之前的那些相好,也都是靠這種粗暴的情書得手的?元驊神情復雜,一時不知道該作何評價。可能確實就有只看臉的人,愿者上鉤吧。元驊把情書揉成了一團,他沒有告訴許白術這件事,而是決定找“顏如玉”同志談一談。顏蓁握著胡一捋兒的手,激動得差點落淚。這還是他第一次成功召喚出來這根傳說中的紅線,可以算是里程碑式的成就。顏大仙的職業生涯可謂坎坷而多舛。第一次來找他幫忙的妖怪,他什么都還不會呢,等他學會了怎么施術,結果發現攻略對象已經找到男朋友了。第二次來找他的妖怪,暗戀的是有婦之夫。第三次來找他的妖怪,喜歡的是個病秧子。那時顏蓁也是做足了功課,甚至差點讓雙方兩情相悅——但他們其實連結緣的機會都沒有,因為當事人的陽壽已經快到頭了。結緣術充其量只是增加談戀愛的契機,并沒有鎖定姻緣的作用。愛慕上人類的妖怪并不多,而最后能達成緣契的其實少之又少。說到底,妖怪其實是寂寞的。徹底打擊到顏蓁積極性的是第四次來找他的妖怪。這個妖怪眼光很獨特,看上的是他的表哥顏強。顏強這個人在顏蓁的心中有一定的分量。顏蓁從小父母離異,在外婆家住過幾年,那會兒比他大兩歲的顏強就是他最好的伙伴。直到后來又被老媽接走,過了幾年奔波的日子,慢慢地和顏強淡了。直到去年他回到h大上學,他才和同在h大上學的顏強重逢。顏強仍然像從前一樣,對他很照顧,但顏蓁就是感覺出來了顏強身上明顯的變化。他似乎變得不太認識這位表哥了,也漸漸地發現,這位表哥對他的想法,不僅僅是對弟弟那么簡單。知道有妖怪看上了顏強,他的第一反應是松了口氣。也許是因為他這個結緣師帶有自己的私心,結緣的術法非但不能成功,反而導致了反效果。胡一捋兒在他眼前使勁兒晃爪子:“行行好,我胳膊要被你捏碎了喂!”“不好意思?!鳖佪桉R上放開了他。胡一捋兒揉著手臂,不滿地說:“你怎么老是發呆?!?/br>顏蓁看見他手指上拴著的線,心情好了一點,笑著說:“你別因為有了紅線就亂來,有了這個東西,人家也不一定就會馬上喜歡你?!?/br>胡一捋兒的耳朵又自動封上,低聲說:“知道了知道了?!?/br>初步解決了這只狐貍的問題,顏蓁又開始cao心另一只狐貍。聯盟那邊給他回信說,之前就有人報告了那邊的異常情況,現在由龍虎山的一個實習弟子負責那邊的情況。菜鳥如顏蓁也知道龍虎山是個大門派,實習弟子的實力應該不容小覷。沒想到李庚寅的來頭這么大,顏蓁這才勉強放心,收拾了一下東西打道回府。胡一捋兒真像個小高中生似的,跟著他一路回了學校。他們在賓館的房間還沒退,今晚可以再住一晚。吃完晚飯之后,他又接到了華明宇的電話。華明宇問他今晚怎么還不回來,輔導員今天可能要突擊檢查宿舍。顏蓁早有二手準備,跟華明宇說自己早就和輔導員請假了。華明宇的聲音聽起來卻沒有輕松多少,他問:“你今天還是住賓館嗎?”顏蓁知道現在天漸漸熱了,以為華明宇想過來吹空調:“你是想過來蹭床嗎?”華明宇聽起來卻像是生氣了:“你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我怎么樣了?你今天真的好奇怪,”顏蓁莫名其妙,“我怎么了?”“你昨天跟我說的話你都忘了?”華明宇說,“還是說你真的覺得我們怎么看你都無所謂,你只要自己瀟灑快活就好?”顏蓁:“???”他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他正要辯解,猛地想起來今天元驊和他說過的話,脊背忽然一寒。元驊說:那個男的一看就虛,他能滿足你嗎?當時他以為元驊說的是胡一捋兒,但其實昨晚他們來賓館的時候,胡一捋兒還是只狐貍。元驊看見的“他”和“有點虛”的男人,又到底是誰?他腦子里馬上就冒出來了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