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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害羞,“王小三,我不知道他的名諱……” 喻老太太的娘家人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她不知道曾外祖父叫什么。 “糊涂的小鈴鐺?!敝芡踺p笑。 玲瓏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小鈴鐺,再替我倒杯茶?!敝芡鹾裙庖槐K茶,覺得還不夠,又要了一杯。 “晚上喝茶,你會睡不著覺的?!绷岘嚳谥斜г怪?,又替他倒了一杯。 承影貼在房頂聽聲音,嘴角抽了抽。周王殿下你平時哪肯喝別人家的茶?這會兒倒好,都自己開口討要了。 遠處隱隱有燈光傳了過來。 承影無聲的樂了樂,飄然下地,低聲道:“三少,有燈籠的光亮往這邊移過來,許是喻大爺又巡夜來了?!?/br> 屋中有片刻靜默,然后,玲瓏低聲笑起來。 “王小三,快走吧,別被我爹抓住了?!绷岘嚾绦ν屏送扑?。 周王咬牙,“令尊也真是的,不能明天再巡夜么?小鈴鐺,我這是算好了時辰來的,比昨天要早……” 如果還是和昨天來的時辰一樣,他剛來喻大爺就巡夜了,說不上兩句話。 玲瓏更覺可樂,笑的像朵小喇叭花。 周王看著眼前這張笑臉,心里的那點氣都跑到爪洼國了。 從屋里出來時,他雖然沒笑意,可臉色并不難看。 --- 喻大爺過來的時候,玲瓏還沒睡,半躺在床上看書。 侍女進來告訴她,“大爺巡夜來了。見屋里有燈光,問三小姐呢?!绷岘囆α诵?,披衣下床,趿上木屐出來,討好的笑,“爹爹,我想著明天便要搬家,興奮的睡不著覺……” 喻大爺看了眼柱子上掛著的時鐘,皺眉道:“都這個時候了還睡不著,小孩子缺覺可不成。瓏兒,你跟爹回去,讓你娘陪著你,很快會睡著的?!?/br> “因為我,要把爹攆到書房么?”玲瓏吐舌,很過意不去。 喻大爺微笑,“這有何妨?!?/br> “爹,您的感覺很神奇、很準確,就是來的稍微晚了那么一點點……”玲瓏笑嘻嘻的想道。 她沒跟喻大爺拗著,命侍女帶上隨身衣用之物,跟著喻大爺回去了。 見了喬氏,她還是那套說辭,“要搬家了,興奮,睡不著?!眴淌闲奶?,“正長個兒呢,缺覺還得了?!焙逯诖采纤?,比平時更溫柔。 玲瓏嘴角噙著笑,閉上了眼睛。 耳邊傳來喻大爺低低的說話聲,“阿陶,我到耳房對付一晚?!眴淌喜淮髽芬?,“十一郎,我不要離開你?!币挛锏母O窸窣窣聲,好像是他們抱在了一起,喻大爺聲音更低了,“那,你跟我同去耳房?!?/br> “嗯?!眴淌陷p輕的、柔順的答應。 玲瓏閉著眼睛裝睡,嘴角的笑意更濃。 --- 接下來的時日喻大爺和喬氏不許玲瓏出門,要她在家安生養著。好在喬致俊會來看她,喬思柔也時常差人來問候她,玲瓏日子倒也過的不寂寞。尤其是鶴慶侯府的事一出接著一出,聽起來簡直跟看戲一樣,過癮極了。 宋長慶不是跟官壽生定了親么?鶴慶侯府倒是想讓親事緩了緩,明后年再成親,可是官壽生不肯,“我都這個年紀了,沒法再等?!碧K夫人若想推拖,他便翻了臉,“我家少了金娘,定要添個人的!肯或不肯,侯夫人給我個準話!”蘇夫人遇著官壽生這樣蠻橫之人也頭疼,況且宋長慶又不是她親生的,她也犯不著為了宋長慶費心費力跟官壽生周旋,便一口答應了。 太夫人很是埋怨了她一番,蘇夫人委婉辯解,“若按常理,慶姐兒的親事不能辦得這么急??蛇@門親事,原本也不是按常理能成的?!闭f的太夫人啞口無言。 太夫人一直是宋長慶最大的靠山,可是到這時候太夫人沒用了。太夫人年紀大了,根本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凡事不是借著蘇夫人,就是靠著喬思柔?,F在蘇夫人不愿生事,喬思柔撒手不管,太夫人這稟性綿軟的婆婆,拿她們一點辦法沒有。 宋勇倒是宋長慶的親爹,對她也有幾分疼愛??墒亲源蛩浪伍L慶暗地里和蘇夫人一道想讓玲瓏出丑,對宋長慶的心也便淡了許多---他倒不是有多么的疼愛玲瓏,而是他知道宋長慶和蘇夫人折騰玲瓏是為了讓二房出丑,能不反感厭惡么。 他總共三個兒子,第三個兒子宋長林是要過繼給大房的,將來給他養老送終的兒子就是大郎二郎,宋長青和宋長春。經過喬思柔潛移默化的引導、明示暗示,宋勇也知道大郎二郎才是最要緊的,宋長慶這樣的言行,已經讓宋勇大為寒心,不愿意管她了。 宋長慶的婚事是蘇夫人一手cao辦的,喬思柔任事不管,很清閑。 宋長琴被嚇破了膽子,一時間老實了不少。喬思柔和宋勇商量過后,請了位以嚴厲出名的女夫子上門教她,那女夫子五十歲的年紀,非常古板,宋長琴若是不服管教她真會實打實的打手板,毫不留情。宋長琴偷偷向太夫人告過狀,太夫人心疼不已,替她求情,“也不能嚴成這樣吧?!眴趟既岵粸樗鶆?,“由著她的性子,將來難道像慶姐兒一樣么?若她愿和慶姐兒一樣,我便再不管了?!边@下子不光太夫人動容,連宋長琴也怕了,乖乖回去上課,不敢再作聲。 女夫子雖嚴,也比嫁到官家好啊。 鶴慶侯府重又張燈結彩,辦了大小姐宋長慶的婚事。 雖然官家和鶴慶侯府門第相差實在太遠,不過因著宋長慶是庶出,這門親事倒也沒人太過驚奇。親友們來添過妝,喝過喜酒,這事也就過去了。 宋長慶嫁過去之后的生活,真是精彩紛呈。 官壽生是個狠人。也正因為他是個狠人,他后娘包氏才不敢將他和金娘如何,金娘平時也是嬌生慣養的,火炭一般的性子。金娘死后,包氏忐忑不安了一陣子,見官壽生沒有發作,她便也漸漸放下心。 “不管他認不認,橫豎我是他娘!繼母也是娘!”包氏和鄰居閑話時,得意洋洋的炫耀。 宋長慶才過門,包氏的太平日子就過到了頭。 請看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官壽生新婚次日,官家的親戚朋友都來認親,官家真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包氏被敬了酒,大概是喝多了,頭昏,坐不住,便和幾位太太奶奶告了罪,回房小憩。她回房后一直不出來,大喜的日子,免不了有親友要進去找她,這一進房,都嚇的失聲尖叫起來-----包氏和一名精壯男子躺在床上,兩人都是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