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做為一個生長在文明社會中的人,放眼過去,房中連個小紙片也看不見,太煞風景了。 玲瓏才穿過來的時候還是夏天,到她身體慢慢好起來的時候,天氣便漸漸冷了。玲瓏若想出門散心,也常常不被允許,“外面冷,你又才好,萬一受了涼,不是頑的?!?/br> 除了不許讀書、不許隨意出門,還有一樣讓玲瓏特別難受的,那就是不許吃rou。 “瓏兒,你脾胃還弱,喝粥好不好?很香的?!眴淌喜晦o勞苦,命廚房煮了紅豆蓮子核桃粥,親自拿過來,目光殷切的看著玲瓏。 “是,很香?!绷岘囌J命的端起小瓷碗。 是,粥確實很香,可你喝上幾個月的粥試試?會哭的吧。 “不行,我得爭取正常人的待遇?!绷岘囃巴怙h飄揚揚的雪花,暗中思忖。 做回十歲的小姑娘也就算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晌颐髅饕呀浐昧?,不能總被當成病人吧?我是個正常的……小姑娘,我有讀書受教育的權力,我有出門玩耍的權力,我有吃rou的權力! 作者有話要說: 從今天開始連載,之后會日更的。 本來是打算昨天開文的,可是一個月沒寫,好像一下子不會寫了,昨天坐在電腦前折騰半天,竟然沒寫出來。 這本是甜文,女主會很幸運的,放心跳坑。 如果你們勤冒泡,常留言,那我也不好意思偷懶,會加更的,嘻嘻。 ☆、第2章 玲瓏是喻家嬌女,閨房是喬氏為她親自布置的,富貴而雅致。垂花柱式撥步床,雕花四柱長榻,纏枝百合如意紋梳妝臺,頂豎柜,雙開床柜,描花衣柜,描花衣架,雕花屏風,清一色的上好紅木,樣式簡潔大方,擺放錯落有致。多寶閣上不僅有閨閣中常見的梅瓶、花觚等物,還有幾件由極品和田玉雕成的擺件兒,光潔細膩,晶瑩剔透。 甚至還有一架小小的西洋座鐘,鐘座是金絲楠木,繁復的鏤空雕花,一眼看上去便知道這物件兒講究的很。 玲瓏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這座鐘,不禁皺了皺眉頭。午膳時間快要到了呢,若是再有各色粥品、清淡小菜擺在眼前…… 才不,我要吃rou。 玲瓏打定主意,笑盈盈轉過頭,看向乳娘,“乳娘,我過冬的衣裳有幾件?有比這件好看的么?”乳娘忙走過來,一迭聲說道:“有,有,多著呢!還有件大紅羽紗的披風,也是白狐貍里,那大紅羽紗是江南名品,顏色鮮亮的很。青狐、玄狐、紫貂披風,姑娘都有,還有紫羔、珠羔襖子,銀鼠、灰鼠皮裙……” 玲瓏笑著打斷她,“哪件最暖和???” 乳娘面有得色,“那當然是紫貂披風了。姑娘,若論皮毛,紫貂才是最好最貴重的。若放在尋常人家,像姑娘這正長身子的年紀,便是家境好,也少有舍得拿紫貂給做衣裳的??稍蹅兗颐?,大爺和大太太最疼姑娘,還沒到冬天便緊著給姑娘制新衣了,連紫貂都有!” 乳娘取出一件藕荷底印山水花鳥紋緙絲紫貂披風,獻寶似的捧到玲瓏面前。 這件披風無論面料還是皮毛都稀罕少見,莫說玲瓏這樣的小姑娘,便是哪家夫人太太穿在身上,也是會珍而重之的。 玲瓏笑著看了一眼,“真的暖和么?” 乳娘樂呵呵,“那是自然。便是大雪天,也不會覺得冷!” 玲瓏眼珠轉了轉,“真的大雪天也不冷么?我不信?!?/br> 乳娘見玲瓏雖依舊一臉天真,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卻調皮的看著自己,這才明白玲瓏的用意,不由得笑了,“敢情姑娘是想出去轉轉么?也不明說,倒跟我繞了半天圈子?!?/br> 玲瓏也笑了,“我不只是想要出去轉轉,還想去找爹爹呢!乳娘想想,這大雪天的,爹爹一定不會出門,我若去陪爹爹說說話,豈不是和樂得很?到下午晌,我便拉爹爹回內宅和娘一起用晚膳,用過晚膳也不許爹爹走,要聽他講古?!?/br> 玲瓏這一番話說下來,乳娘大為動心。 喻老太爺一直醉心于考據之學,近年來愈加沉迷,已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常年住在書房。喻大爺和喻二爺少不了要跟在父親身邊服侍,漸漸的也不是每天都回內宅,住書房的日子越來越多。喻家的男人向來自命清高,便是住書房也是清清凈凈的一個人,不至于像有些輕浮人家似的,書房中會有美婢相伴??墒沁@樣一來,喬氏免不了獨守空房,何等冷清。乳娘原是喬氏從娘家陪嫁過來的丫頭,自是對喬氏忠心,聽玲瓏這么一說,想到這隆冬季節的夜晚自家小姐會有夫婿、愛女陪在身邊,怦然心動。 玲瓏見乳娘面上還有猶豫之色,笑吟吟問道:“我爹娘并不是不許我出去,對不對?” 喻大爺和喬氏當然不是要把玲瓏關在屋子里,只是擔心她身子還虛弱,容易受涼,不許她頻繁外出而已。 乳娘看看手中的紫貂披風,看看玲瓏滿是期盼的眼神,終于點了頭。 “乳娘真好?!绷岘嚹康倪_到,笑咪咪。 “姑娘學壞了?!比槟镟凉种?,替玲瓏裝扮好,送她出了門。 鹿皮小靴踩到新雪上面,咯吱咯吱的,聲音很好聽。玲瓏用力踩了幾腳,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情愉悅。 走,去向有rou吃的地方! 喬氏是位病美人,保不齊哪天就吃全素了。喻大爺卻不是,他的午膳應該是葷素搭配,樣樣俱全。 父女之親,蹭頓飯吃,應該是可以的吧? 玲瓏嘻嘻笑起來。 --- 臨窗大炕上擺著炕桌,炕桌兩旁,喻大爺和喻二爺面對面坐著,飲酒、閑話。 這兄弟兩個都是好相貌,高大俊朗。不過,喻大爺更溫文內斂,喻二爺卻是活潑多了,他興沖沖說著年輕時的趣事,眉飛色舞,興高采烈,說到高興處,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嘆道:“當時朱顏兩年少-----” 門被推開了,探進來一個戴著雪帽的小腦袋,沖著炕上的二人嘻嘻笑,“當時朱顏兩年少……十一郎和十七郎……” 她笑容中滿是討好之意,語氣也有些遲疑,顯然是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能不能說??墒?,她膽兒挺肥,竟還是說出來了。 喻大爺看著只探進一個小腦袋的玲瓏,嘴角翹了翹,并沒說話,喻二爺卻是拍腿大笑,“小玲瓏,你又調皮起來了?希罕,希罕?!庇鞫斚铝丝?,把玲瓏拉到炕上坐下,笑逐顏開,“你還記得不?你小時候可好玩了!那年你是幾歲來著,還沒有桌子高的小人兒,淘氣的很,躲在叔叔身后,壓低聲音偷偷叫,‘十七郎’‘十七郎’……叔叔猛的一回頭,只見你小臉上笑容一下子沒有了,警覺的看著叔叔,身子慢慢斜了過去……” 玲瓏訕訕的,“那個,我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