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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還說著什么,他卻震撼到不行。看哥哥,卻只是低頭斯文吃飯,冷峻的臉上沒有表情。“……你哥哥呢,剛剛跟他說這個事,他也就主動提出來了,所以我想,這應該是最好的方法了?!?/br>是哥哥主動提出來的?立刻胸中一陣煩悶的明了,一定是爸爸的語言過于暗示了。和有著芥蒂卻還不得不說“那就住我那里”的哥哥一起生活,該是怎樣尷尬的處境啊。哥哥突然抬起頭,笑著說:“是啊,住我那里吧,沒關系的?!?/br>招牌式假笑。哥哥啊,就像那些女孩子一樣猜不透,甚至更難猜。但是南存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他還推辭,這頓飯會吃得很不愉快。忽然就醒了過來。東方泛白。伸手摸索摸索,在床頭摸到了冰冷的表帶,拿起來,四點多。自然醒--這么詭異的事,竟然發生了。攥著被角,大大的身子側著蜷了起來??梢郧逍训貜堥_眼睛,閉上,再張開。聽見遠遠響起的號角聲,就好象從另外一個親切的空間傳來的,讓他有點恍惚。發現半天看著的,是自己的一截大腿的時候,呼了口氣翻起了身。這種蒼白啊,最薄弱又最堅持一樣的存在,是凌晨的天空。窗外的時間全部定格在空中,房屋全是陰藍的,又濃郁又寂寞。除了起夜,并沒看過這個時候的這里。很安靜啊。住的地方,無非家和學校。這么多年,連大學也沒有選擇要去外地念。將來啊,也希望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有個愛微笑的溫柔妻子,會是長發,每天對著可愛的孩子說,“爸爸要上班去咯,來跟爸爸說再見……”,然后可愛的孩子會抱著自己,眼淚都要抹在西裝的褲子上,小臉哭得紅撲撲地說,“爸爸不要走,爸爸不要去上班了嘛……嗚嗚嗚嗚嗚~”然后溫柔的妻子就會笑著為難地說,“寶寶乖哦,爸爸晚上就回來了哦……”啊呵,呵呵,真,真拿他們沒辦法啊,呵呵呵……結果有只野貓從對面房檐上路過茍著脖子看自己的時候的時候才注意到已經在窗臺邊面部抽笑半天了……于是又無端郁悶起來,這樣的自己,爺爺知道一定很傷心吧……至今想起“阿存長大以后一定要做個男子漢哦”這樣的話都會覺得很不安。阿存啊,意外地喜歡可愛的東西。對外形高大俊朗的南存表示好感的女生不在少數,然而自己無一例外選的全是可愛型的,個子嬌小胸部發達,在床上可以蜷縮著身子摟著那個體溫,看著自己喜歡的某個五官,覺得真可愛啊。然而到最后也總是自己被甩,“比起男友,南存的感覺比較像親人,這樣下去太奇怪了……”“……你真的當我是女人嗎!感情這種事不是笑笑就可以敷衍過去的!”“對不起……還是分手吧……”有人惋惜著走開,有人在懷里痛哭,有人戀戀不舍,最后吐出的卻都是“分手”。女孩子啊,長得小小,抱著軟軟,過程有不同,冷酷是必然啊。“咚,咚”的敲門聲,回過頭來對上哥哥有點吃驚的視線:“已經起了么,把東西收拾一下吧,還要去學校把東西也拿過去的吧?!比缓缶屯肆顺鋈グ验T啪地一關。唔……窗外的天還沒亮全呢。父親昨晚吃飯時候說要搬明天就搬吧,周六搬了周日好處理瑣碎的事情。結果兄弟二人都是愣住,哥哥說房間還沒有拾騰出來呢,父親說沒關系沒關系,搬點東西剩下的時間到了再收拾就可以了。父親這么著急,究竟是怕哥哥反悔,還是怕自己反悔呢。所以吃了早飯,就把打包的東西送上了哥哥的車里。本以為一趟就可以搞定的事結果來來回回讓哥哥跑了3趟,這才帶上他又往學校奔去。到了學校把東西收拾好,辦理了退宿舍的手續,又是好久。帶著東西下樓的時候看見哥哥的車突兀地停在校門外面,忽然覺得時間好象停止了。哥哥的別墅啊,他竟然從來沒有來過的。果然是貼近著大學城,只知道當初買的時候并不貴,現在看來真的是很大呢,又空又大。過于簡潔的裝飾讓這個房子缺少生氣,只有那張全透明的玻璃桌上一對水藍底色藍灰海豚玻璃杯的存在訴說著女人的痕跡。換了鞋子哥哥就拎著他的行李上了樓,他也拎著剩下的幾包跟了上去。樓上不比樓下,關著門的幾個房間顯得十分暗靜,陽臺也拉上了褐色的窗簾,越發地深沉。哥哥打開靠近里面的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個儲物柜?;覊m漫揚。把東西都拎了放進房間,兩人就開始馬不停踢地收拾了。先是開窗透氣擦地撣灰,然后把柜子里面的東西挪到另外的房間,再把包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拾出來,用的排好不用的再打包,兩人上上下下搬了幾個櫥柜上樓來,雖是換上了便裝,扔搞得灰頭土臉。反正搬家絕非什么輕松的事情,麻煩又瑣碎。結果全部都拾妥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哥哥洗完澡后他洗,疲乏地洗完澡出來看見哥哥在廚房站立著切菜,米白色的針織衫無褶皺地從肩胛骨上垂下,勾勒出完美的體型。想著什么就恍神了,懵懵懂懂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哥哥回過頭來,與他對視一眼,又回過頭去。飯就在玻璃桌上吃的,他沒說話,哥哥更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簡單炒了幾個素菜,哥哥還是很擅長烹飪。吃過以后收飯桌,連一句“我來”的機會都沒給他,就把碗桌全部收拾好了。他坐在那里,反而不知道接下來做什么好了,撐著下巴坐在那里發著呆就困了,自己的房間并沒有床,所以他選擇倒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迷迷糊糊想著以哥哥的個性今晚肯定是有一個人睡沙發了,所以更安心地睡著了。“……阿存,阿存?!甭犚娪腥撕?,他困難地睜開眼睛。是哥哥。哥哥身后的座鐘,10點。南駱穿著西裝。“進屋睡去吧,我房間有床。我馬上有點事情,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闭Z氣和緩表情卻冷淡,南存看清了,又迷糊地點頭。起身爬起來上樓,到哥哥房間門口的時候聽見樓底下厚重的大門關上的聲音。推門進了去,哥哥的房間很大,很空。衣柜,書櫥,電腦,床,空調。依次繞過來就什么都沒有了。在床上躺下來,有車燈從窗戶中探過,應該是哥哥的車吧。這么晚了,是去女朋友那里住了吧。想到這里就覺得心底有一種感情在緩慢發酵,這種感情叫寂寞,它可以磨滅人的意志。那次事情之后其實是哥哥把自己背回來的。在哥哥的后背看不見哥哥的表情,但是記憶猶新,哥哥耳后被汗水打濕粘膩在一起的發絲。父親忙于喪事,那一個禮拜每天給燒得糊里糊涂的他粗魯灌藥的人其實也是哥哥。哥哥啊,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了,打不進攻不入,即使闖入他的領地,他也無非后退一步。在哥哥的床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的南存,覺得好象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