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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數十名一直跟在自己在東南之地廝殺近兩月的玄劍宗弟子。玄劍宗祖訓。“若劍在手,定不負劍心?!庇腥溯p聲呢喃出來。“等死也是死,戰死也是死?!鳖櫲贿@般說道。“對,等死也是死,戰死也是死。若劍在手負劍心,我拿這本命靈劍有何意義?”“倒不如殺它個痛快,能除去多少尸鬼活尸,也算能給凌川界多一分安寧!”“是這樣!”原先的頹廢之氣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玄劍宗等人銳利無比的戰意似乎是受到玄劍宗弟子的感染,其他大半除魔盟會中的弟子也不好意思再頹廢下去,既然玄劍宗弟子能夠做到,那么他們也能做到。橫豎都是一次,確實不如戰死來的好。戰死?傾子初大腦一閃而過這個詞語,他可不能隕落在這里,他還沒有得道飛升,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至于邱長豐,活了千年的合體期修士,離大道比這些小輩弟子還要接近。又怎么能甘心就此隕落?可是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別的辦法呢?“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鼻叭问硗蹩粗约耗_底下開始抵抗的人修動作,聲音愈發得輕蔑。【這其中有我青霄派掌門,你莫要做得太過分了?!亢谏放袢擞爸?,另外一道神識開口說話了。“哼,那我不出手,又如何能將顧然捉到手中?只是一名掌門罷了,日后你想要多少掌門都有多少掌門……嘖,老不死,就知道以死相逼。你這般和我相爭,我若受了損傷,你有什么好處?”【反正我青霄派掌門,你不能動。此事關我青霄派根基大事,又豈是爾等尸鬼可知?!?/br>“好,那你說如今之計要當如何?”前任尸鬼王只得暫時妥協。【你直接用顧然換其他人一條生路,也不過分?!?/br>“喔?有趣至極,人修都是這般精于陰謀詭計的生物。這姜還是老的辣?!鼻叭问硗鯇τ谇嘞雠商祥L老的這句建議十分滿意。只是那帶著熟悉嘲諷的夸贊語氣,還是讓人有些不太舒服。【哼?!壳嘞雠商祥L老一聲冷哼后便不再出聲,繼續保持緘默。把弄著手中的鬼氣凝聚而成的能量球,前任尸鬼王望向素月宮大陣之中的眾人緩緩將手中的鬼氣之聚釋放出去。“砰——!”鬼氣與素月宮護山大陣相互碰撞,是原本就不怎么平穩的護山大陣光芒迅速黯淡下去。nongnong的黑死氣腐蝕著大陣的屏障,要不要多久,素月宮的護山大陣就會徹底消散。“這素月宮的護山大陣,著實是不堪一擊啊?!鼻叭问硗醯哪抗饴湓谀侨喝诵薜纳砩?,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落在顧然的身上。“不如這樣,我們來做一個有趣的游戲。只要你們把這個人送出來,我就放你們其他人離開,如何?”前任尸鬼王的話音落下,佇立在即將破碎的素月宮護山大陣前的眾人剎那安靜如雞。正好是在絕路突然有了一條生機。只是這一條生機,卻需要犧牲一個人的代價來換取全部人的幸存。邱長豐瞇起眼,落在顧然身上的目光帶著考量。哪怕是要拿顧然去換自己一個人的生機,他無疑是會選擇同意,更何況現在是拿顧然一個人,去換全部人的生機呢。傾子初聽到這句話更是忍不住微微彎起唇角,他早就想要顧然去死,如今能聽到這個好消息,自然是十分樂意。只不過,除了他們,除魔盟會中大部分弟子都面露難色。更甚者,玄劍宗弟子已經開始憤憤,隨后都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周圍的人。“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思考,一炷香后可別怪我不客氣?!睂⒅T位人修的反應全都收盡眼底,前任尸鬼王看著顧然那張還是面無表情的臉,一時間看好戲的心情突然有些無趣的感覺。“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真想把我們云然師叔交出去?”一名玄劍宗弟子將憤憤的目光從前任尸鬼王身上挪到了周遭之人的身上。這些人或多或少貪婪的目光,不言而喻。“用一人犧牲,換來最大的利益,這難道不是為天下蒼生而獻身么?”邱長豐摸摸自己的長胡須,一本義正言辭的說著。“難道你們就不想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嗎?大道之路何其艱難,隕落在此地,諸位天之驕子難道就此甘心?”傾子初也跟在邱長豐身后附議。“你們大道是無上大道,我們云然師叔的大道就不是大道了嗎?憑什么你們一己私欲就要我們云然師叔來承擔!”“就是,我們玄劍宗弟子寧可與這些魔物尸鬼戰死,也定不會做那茍且偷生,殘害同盟之人。齷鹺!”玄劍宗弟子紛紛出聲維護顧然,看向周圍之人的目光更為戒備。都說人心復雜,生死時刻更知曉其中的算計與真誠。“這位玄劍宗的小友莫要如此暴躁,倒不如聽聽你們云然師叔自己所言。想必他也是極其通情達理,愿意犧牲小我,成全眾人,豈不是美事一樁?”邱長豐這一段話說的極其道貌岸然,可原本一己私欲的事情經過他這般修飾,讓一些原本態度就不堅定的人,紛紛就把期待的目光看向了顧然身上。眾人的目光皆都落在了顧然身上,顧然卻好似渾然不覺的站立在原地。玄劍宗弟子們不禁有些著急。“師叔你莫要聽他們胡言亂語?!?/br>“師叔我們都是向著你這邊的?!?/br>“師叔你怎么了?”無論眾人說些什么,顧然都毫無知覺似的面無表情。經脈疼的厲害,身體里蟄伏著的東西像是突然爆發了似的,不顧一切的往外鉆。他只能拼了命的把那些東西壓制在身體里。最清楚顧然身體狀況的還是傾子初,這般模樣,若不是魔種開始發作,還能是什么東西呢?“呵呵,你們心心念念著的云然師叔若是好人,那他體內的魔氣又為何故?”玄劍宗弟子被傾子初的話語這般一激,當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拔劍,就差往傾子出臉上拍過去。此人狼子野心先不說,竟然還污蔑他們家師叔。“你莫要胡說,我們云然師叔才不是那樣的人!”“就是,先前我們家云然師叔還從蛇口中把你救一下,看來是救了一個白眼狼?!?/br>“下作東西!”聽到自己被罵得如此不堪,傾子初哪里忍得住,當即嘲諷道,“哼,是魔修還不讓人說了,我看你們玄劍宗之人都是包庇罪吧?!?/br>“唉,徒兒莫要這般理論?!鼻耖L豐正是傾子初的師傅,他面色平靜的繼續往下說,“是不是沒修一測便知,倘若顧然小友當真誤入歧途,墮入魔道。應當為凌川界除害,交付那些尸鬼也算是臭氣相投。如若不是,我們在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