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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落下的雷劫,卻又在那一會兒慢慢的散去了——還消失了?。?!萬里無云,仿佛剛剛的雷劫波動只是一場幻覺!云虛子整個人都不好了,理想破碎導致心態差點崩壞,他連忙把目光挪到了還在傳功的那對師徒身上,兩人依舊是維持著安安靜靜的傳功狀態,只是原本顧然周身暴動的靈力卻是恢復了平靜。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不得其解,只有還在傳功的兩人各自心知肚明。——玄瀾在顧然晉級的關鍵時刻,將自己輸入過去的靈力硬生生的封印住了大半。“若是你現在結嬰成功,日后定會因為進階太快而導致境界不穩固,所結出的元嬰品質也不好,與其這樣,還不如依靠自身之力去領悟那一層屏障?!?/br>玄瀾的話語直接順著他們互相連接的神識傳了過來,讓顧然先前的疑惑頓時消失,同時也更加的平心靜氣的接收自家師尊的傳功。他本來結丹的時候時間就過快,如今一步結嬰雖然看起來能夠給自己天賦出眾添幾筆光輝,可若是導致今后境界不穩,實在是得不償失。師尊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對自己更為有利。神識相通,玄瀾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家小徒弟對自己的信任,這樣的信任讓玄瀾覺得很舒服。靈力再度圍繞著兩人運轉了一個周天,傳功也漸漸到了收尾的時刻。屏息收勢,兩人雙雙收回了靈力,像是原本波濤洶涌的海浪平靜了下去,安穩無波。云虛子最先從這場傳功的驚愣中回神,便是率先開口祝賀起了顧然?!肮残煹軙x級金丹后期?!?/br>他這一聲響起,才喚醒了臺下眾人的神識。“恭喜小師弟(小師叔)晉級金丹后期?!北緛磉€能夠一步結嬰的,真是有些可惜了。眾人的神色似乎都帶著那么幾分意猶未盡。接下來的事宜和凡塵俗世差不多,該要的宴席要有,該送的賀禮也要送。自顧然入門以來,這是他第二次收禮收到了手軟。玄劍宗財大氣粗,里面的弟子底蘊自然也不差,就算不闊綽,禮物也能別出心裁。未來大乘修士的禮物,怎么能怠慢了去?玄瀾向來喜靜,熱鬧的宴席他呆了足足一刻鐘,等到顧然敬完酒后才獨自離去。若是原先,這樣的場景里定然不會有玄瀾師叔。云虛子端著酒杯瞇著眼睛想著。一是感慨自家小師弟受重視的程度,二則是放松了思維為玄劍宗做日后的打算。若是哪天玄瀾師叔打算飛升仙界,也有小師弟長成了頂梁柱可以繼續庇護玄劍宗。云虛子在心里把小算盤打的叮當叮當響,殊不知在將來,玄瀾師叔飛升的時候,他天賦可怖的小師弟也成為了一根實力可靠的頂梁柱——只是玄瀾師叔飛升的時候把頂梁柱也一起帶走了。***這是顧然第一喝這么多的酒,不能說他酒量太差或者是很好。酒里有水,水里有酒精,他修煉的是水靈根,對于酒并不排斥,但是那種酒精擴散到了身體里暈乎乎的感覺,還是有些陌生。這樣子御劍飛行怕是半途中會從本命靈劍上,一個重心不穩就掉下來。在云虛子擔憂的目光中,離瑯這位首座大師兄就被理所當然的使喚去送自家小師叔回玄霜峰。白羽大鶴的速度比不上御劍飛行來的快,但是勝在穩當。好在顧然小師叔喝醉了也是安安靜靜十分乖巧,沒有酒瘋和胡言亂語這類的后遺癥。離瑯還是松了一口氣。玄霜峰千年如一日,寒冷,隔世,強大。這是離瑯對它恒久不變的印象。只是等他把喝醉了的小師叔交給周身清冷的玄瀾師祖身邊時,莫名的,他感覺到了寒冷的霜雪被溫潤的水流融化的微妙。像是不經意的霜雪微融,夾雜著幾分暖意。“弟子告退?!彪x瑯低頭行禮,得到玄瀾回應后便帶著白羽大鶴原路返回。喝醉了的顧然睜著眼睛懵懵的,像是在分辨眼前的人是誰一樣,努力的看了好幾眼,才反應了過來,乖巧的喊了一聲,“師尊……”玄瀾垂下了眼簾,表情說不清是生氣還是歡喜,那是介于兩者中間的一種復雜。千言萬語不曾有,最終唯有一句嘆息,“下次記得莫要貪杯?!?/br>“徒兒知錯了……”顧然乖巧的點頭,也不知到底有沒有保持著清醒的神智,但是他歪著頭看了一會兒玄瀾后,整個人竟是忍不住暈乎乎的往玄瀾身上蹭了蹭。如若這個時候給顧然一瞬間的清明,他便會被自己這種下意識的撒嬌行為硬生生的嚇得身體僵硬。可是現在的顧然是暈乎乎的。身體僵硬的人自然也不是他。玄瀾扶著顧然醉得有些癱軟的身子,靜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替顧然撫開了遮住眉眼的劉海。指尖之下,是一張安然的睡顏。“小醉鬼?!笨諝饫飩鱽砹艘宦晳蛑o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自知寵溺的味道。玄瀾抬手,將睡著了的小徒弟攔腰抱起。一同走入了顧然的房內。這段路不長不短,到了地點自然是需要松手的。只是——這小醉鬼揪住了玄瀾的半只衣袖。“若是遲了明日的修煉,他定是要罰你的?!毙懙穆曇魩е鴰追中σ?,這是顧然印象之中鮮少出現過的。只可惜他現在意識全無。玄瀾還在自說自話,“不過怕是明日他也不能督促你修煉了,這具殼子容不下分裂的靈,吶,小徒弟,你說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靈魂出來的,為什么不能重新融合回去呢?”“與你說了這么多,你也不認識我是誰,玄瀾是他的道號。我名為季瀾,當然了,這也是他的名字。你可是記住了?嗯?”最后一聲尾音消散在空氣里,玄瀾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了顧然的房里。一室安然,顧然恬靜的睡著,不省人事。第22章師尊閉關日曬三竿,這是顧然穿越過來醒來的最遲一次。沒有醉酒的后遺癥,顧然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看著熟悉的房間思緒還處于放空的狀態。他昨天都做了些什么?及冠禮喝酒喝醉了好像……那回來的時候,師尊豈不是就看到了一只醉鬼?顧然回想了一下醉酒后的記憶,大腦里空白一片。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有沒有發酒瘋之類,要是真的有,以后絕對不能再沾酒了。等等!看著窗外天色正好的模樣,這都什么時辰了?!顧然這才猛然察覺自己睡過頭了,匆忙的從床上起身換衣服,師尊責罰并不可怕,最多也是勤懇修煉,只是這個點,做飯已經來不及了。“師……這是什么?”顧然前腳跟剛剛從房門出去,一張符紙便晃晃悠悠且